以至于到最后,死无全尸。
贺向晨逼近血毒花,面对这种防御力堪称恐怖的植物,他只有一击的机会。否则一旦血毒花有了防备,收拢花瓣。他就再也不可能突破它的防线了。
时间仿佛都停滞了。
贺向晨屏住呼吸,身后的蜂翅悄然张开。
进攻!
他将自己地速度提升到了极致,面对体型庞大的血毒花,贺向晨毫不犹豫飞向了它,宛如一只扑火的飞蛾,不计生死,不计成败。他的眼中除了这鲜红色的血毒花再无他物。
一击即中!
血毒花疯狂地颤抖着,花瓣上的鲜血化成血雾,弥漫在四处。它庞大的本体无差别地朝着四周抽击扭动,抵死挣扎。然而这不但没能减缓它衰败的程度,反而加快了它的灭亡。它周身的血液散发干净,宛如漫天的血色焰火。
血毒花轰然倒地,整座森林都因此震颤不已。
贺向晨显露出了身形,此刻他身上满是血迹,有血毒花的,也有他自己的。如同献祭一般的攻击,倾注了他太多的心神和精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不论如何,他终究是杀了它。
“洲洲!”岳铮看到虚弱的贺向晨,瞳孔猛然缩紧。他连忙跑到他身边,将他从血泊中抱了起来,“不是让我别担心吗?这就是你说的平安?庄远洲,以后我他.妈再信你我就是个傻.逼!”
贺向晨看他一下子红了眼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岳铮把他放到干净的地方,扶着他半躺在树干旁。他的背包找到清水和绷带,手忙脚乱地替他清洗伤口。
“小伤,不碍事的。”贺向晨握住他的手,安抚道。
“闭嘴!”
岳铮虎着脸,在他的伤口上缠上层层绷带,“这里是变异森林,一点点伤口都有可能感染。你不是有治疗技能吗,赶紧用啊!”
贺向晨点点头,不过因为他的伤口太多,治疗没有那么立竿见影。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在那里等我吗?”为了缓解疼痛和伤口愈合的麻痒感,贺向晨只得找其他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岳铮答道:“我不放心你,就跟着你过来了。但是你隐身了,我找不到你,又不敢贸然用心灵感应,怕影响到你。答应我,以后不论你做什么,都让我陪着你。”
刚刚那一段时间,比他这辈子经历过的灾难还要煎熬。
贺向晨注视着他满含祈求的双眸,心下一软,缓缓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岳铮勾了勾唇,却听到贺向晨突然紧了紧他的手,“岳铮,吻我。”
“啊?”
“伤口很疼,也很痒。”贺向晨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一向强悍的他少见的露出了一丝脆弱。
岳铮眸色一暗,俯身将他的唇含进了嘴里。
他所有的吻技都是从贺向晨这里学来的,怎么把人亲的舒服,怎么让贺向晨忘记疼痛,他只能按着自己的理解来,尽可能为爱人分担疼痛。也许是他天赋异禀,也许是身心契合的缘故,贺向晨竟然渐渐被他的吻带得意乱情迷。
这片狭窄的地面,是血毒花的血液未曾染指的地方。而在他们前方的不远处,地上的杂草都被血毒花染成了红色。
他们在血色地狱前忘情接吻,一个身受重伤,一个因为爱人的伤势而无比恐慌。唯有唇舌相接,才能让他们得到片刻的安宁。
一吻结束,岳铮低下头,紧张的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还不错。”贺向晨笑笑,“吻技进步了。”
岳铮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很乐意和你探讨吻技,但是绝不是在这种地方,和你这样的身体状态。”
“放心,还死不了。”
贺向晨话音刚落,岳铮就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别说那个字。”
贺向晨哦了一声,心道这个傻瓜,还真是霸道,连个死字都不让说。他又不是纸做的,说死就死了。不过他到底没有反驳岳铮。
没办法,谁让他惹他生气了呢,生气的人最大。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费这么大劲和血毒花搏命。”贺向晨挪了挪身子,树干太硬,他躺着不舒服。
岳铮看出来他的不适,便也坐了下来,调整贺向晨的坐姿,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你有你的理由,我不问,但我希望你有一天会愿意告诉我。”
“即便那一天可能会很久?”
“多久我都乐意做你最忠实的听众,”岳铮当然知道贺向晨的戒心有多重,但他也没有办法,“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贺向晨侧过头,安静地听着岳铮的心跳声。
“你的胸肌枕起来很舒服。”贺向晨抬手摸了摸,“还会跳。”
岳铮勾唇,“本来它一无是处,是你给了它唯一的用处。”
“什么?”
“讨你欢心。”
贺向晨赞同地点了点头,“嗯,我是很喜欢你的胸肌,不过我更喜欢它的主人,毕竟除了胸肌之外,你还有二头肌,还有腹肌,还有……”
最后几个字,贺向晨是在岳铮耳边轻轻说的。
他满意地看着岳铮的脸瞬间红了起来,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底满是火热。
……
回到众人等候的地方,贺向晨虚弱的样子让不少人大吃一惊,也让一些心思活络的人动了念头。
但岳铮寸步不离地守着,当宝一样护着,让他们就是有心抢藏宝图也没那个能力。索性最后只要一起抵达藏宝地,就可以进入下一层,那些人渐渐也歇了心思,专心致志跟着贺向晨走。
藏宝地并不难找,贺向晨手里有地图,没用多久时间就带着众人抵达了妖塔要求的地方。和寻找藏宝图碎片的困难程度比起来,寻找宝藏就跟玩儿一样。
“考核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