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投虎爷的有七万, 黑云的二十六万。”五分钟后, 别墅二楼的统计室, 一个操盘手将竞猜数据统计下来,递给王陆海道。
“陆海接过数据,点了点头。斗狗比赛会举行三十轮左右,现在第一场刚刚开始,大家都是先用小钱试试水,重头戏一般在十二点之后。
黑云虽然是上一届的第三,但是状态和反应力都不比之前了,双方投注比例也在王陆海的预料中。
“加油,虎爷,咬他!”
“咬脖子,对对,就这样,哎!你咬脖子啊。”
“黑云加油。”
……
杜宾和比特被关进看台的笼子里,两只斗犬先是互相试探一番,接着进入状态,迅速撕咬起来。
场中播放着动感的电子音,在原始兽.性和音乐的挑逗下,围观的群众越来越亢.奋。
“胡老板,我这比特怕是要输了。” 二楼的包厢里,一个头发略白的灰衣男子看着场下的争斗,有些苦笑道。
他面前是一个金发青年,正是杜宾的主人。
“老李头,你不是刚给虎爷投了三万块嘛,赔率一八三,你还有近三万赚头。”金发青年闻言,点了支香烟,不以为意道。老李头下注的时候可没避讳他。
老李头没有说话,他是比特的主人,自然知道他的状态。要不是手中闲钱不够,他肯定买更多的赌注。
不过现在也好,比特出场费五万,再加上小三万,不少赚了。
比特的特点是爆发力强,后劲不足,现在在杜宾的放风筝下,体力渐渐的不支。十分钟后,杜宾将比特扑到,抬了抬爪子,宣示着自己的胜利。
比特的大腿和耳朵均被咬伤,饲养员全副武装,小心翼翼的把它抬下去。
“你不下去看看?”青年见到比赛结果后,十分满意,随后转向老李头道。
老李头摇了摇头。黑云已经四岁了,过了斗犬的黄金期,就算把伤养好,以后也进不了斗狗场了。
金发青年嗤笑一声,黑云前后为他赚了不少钱,没想到老李头现在这么无情。
金发青年不再多想,而是目露赞赏的看向杜宾。
一代王者的崛起,需要无数的鲜血做踏板。而他的虎爷注定是王者,除了赚钱之外,金发青年更想获得此次斗狗比赛的第一。
现在第二场比赛已经开始,金发青年将香.烟掐灭,随后去一楼查看杜宾的状态。
自家杜宾正颇为兴奋的来回低吼着,金发青年蹲下,给他顺了顺毛。他十分期待虎爷接下来的表现。
“虎爷,你这条杜宾真是厉害。”这时王陆海从二楼下来,走到外面的狗棚道。
面前青年名为胡虎,家里是做石材加工的,在云省极有势力,王陆海和胡家是在生意场上认识的,对胡虎颇为巴结奉承。
只是青年的名字叫胡虎,杜宾犬叫虎爷,王陆海不管怎么看,都十分别扭……
“那必须的。”胡虎给杜宾喂了几块肥肉,语态十分的傲慢。他根本看不上王陆海这种粗人。
王陆海仿佛不在意,又跟胡虎寒暄了几句,接着朝其他狗棚走去。
………………
“呸,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崽子。狗呢,状态都怎么样?”王陆海拐进最大的狗棚,朝地上吐了两口道。
“王老板,纪家村的狗都在这里,按你吩咐,都饿两天了。”王陆海语罢,一个黑衣打手拍着胸脯道。
整个斗狗会有三十多场,交战双方当然不会全是虎爷,黑云之类的名狗了。为了比赛了可看性,他们会内定一些晋级品种,这也是他们这些庄家的潜规则。
只要斗犬前期表现的好,那些赌红眼的,自然愿意砸钱。
这也是王陆海的最终目的,一切都是为后面的大庄做准备,放长线钓大鱼而已。
王陆海顺着狗棚走了一圈,面前这些狗看似凶狠,但都是饿的,真实实力完全比不上训练过的斗犬。
“嗷呜——”王陆海正准备转身,只听一道低呜声在耳旁响起。
那是一个有些生锈的铁笼,铁笼里关着一个纯黑的小奶狗。此时奶狗正拱着身子,龇牙咧嘴的看他。
“倒把这小东西忘了。”王陆海目露诧异,接着朝小奶狗走去。
“这只也没喂?”王陆海将铁笼拿起,对一旁的黑衣打手道。麻.醉剂的药效早已过去,但小奶狗气色不佳,显然是没有进食的原因。
“喂了点牛奶和狗粮,就是不吃。”黑衣打手有些郁闷道。这只奶狗是王陆海用五千块钱买来的,堪堪足月,当然不能参加斗狗比赛了。
这两天黑衣打手一直尝试喂食,可这奶狗就是怒气冲冲的低吼,一口也不沾。
狗随主人,还真跟那大学生一样,骨头硬。到了最后,黑衣打手也将它放任不管了。
“不吃那就饿着,饿极了就会吃了。”王陆海不以为意,这些斗狗就该这么训着。
“嗷呜——”此时奶狗依旧拱着身子,看着出,奶狗对现在的状态十分恼怒。
“你以后就是我王陆海的狗了,我说什么,你都得听着……啊!”王陆海生起了挑逗的心思,准备抓住奶狗的尾巴。
王陆海一手掂笼子,一手伸向奶狗的尾巴,只见奶狗突然转身,狠狠地咬向王陆海。
斯须间,王陆海的手指多了一条血印子。
王陆海将笼子条件反射的扔掉,笼子在地上翻了两圈,小奶狗也不叫了,而是明显得意的看向王陆海。
“野狗!”王陆海低声咒骂道,也不知道奶狗的牙齿是怎么长的。此时他的手指流血不止,伤口深一厘米,差点见骨。
王陆海疼的双腿打颤。
“老板,你要不要包扎一些?”黑衣打手连忙从抽屉里翻出一卷绷带道。他们天天跟铁丝网打交道,身上免不了受伤,绷带也会常备的药物之一。
“你说用不用!”王陆海接过绷带,打了黑衣打手一拳道。自己这手下怎么这么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