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当初钱大夫的那番话,似乎是让盛晨用心头血来救乐悦,真是亏他说的出口,什么灵药治不好一种病,需要用这种笨方法?
要不是钱大夫只是庸医了一些,他还真的就怀疑钱大夫是不是和那乐家串通好了的。
简余卿真挚道:“盛少侠,你我同时妖,不必如此生分,此处无人,我同你说句心里话。”
虽然有可能好心被当做路肝肺的可能,但是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盛晨的性子本就不是扭捏的人,加之简余卿与他有恩,此刻也是爽快道:“请说。”
“在下也略懂一些医术,想必单州的事迹盛少侠也应该略有耳闻,当然,在下的意思并非是吹嘘,只是希望万一乐姑娘的病情加重了,盛少侠可以来找我,自当会尽一些绵薄之力。”该说的话他已经说了,该做的,如果需要,他也会去做。
虽然只是单方面的怀疑乐悦有问题,但是简余卿不会真的去做那恶人去背后谈论女孩子的是非,也只是希望,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只要他和王爷还在得蜀山脉都会帮一帮。
毕竟通过这几天的接触,简余卿也觉得盛晨是一个非常讲义气又可靠的人,如果可以,他希望他不要受伤。
盛晨自然也是明白了简余卿的意思,他道:“多谢简兄。”
这话讲的郑重,也不称呼大人了,可见是真的得了盛晨的认可。
简余卿见他这副模样,算是略略放下了心,他又与盛晨聊了一会儿,直到晌午的时候,要留盛晨下来用午饭。
可是盛晨给推拒了。
简余卿倒也不恼,送走了盛晨,他望着盛晨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心底不安,就像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
乐悦啊乐悦,但愿你是真心对待与他。
你救下他,为他医治伤口,不过几日的时间,可是他啊,用百年的修为和生命来回报你,有个爱你的人不容易,你为何还要伤他的心。
简余卿刚要回自己的院子,却是忽然瞧见了顾舒文,他站在那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怕不是专门来找自己的?简余卿饶有兴趣的走到王爷跟前:“王爷怎么出来了?”
“散步。”顾舒文一脸的认真。
这散的可够远的,放着花园还有小径不走,散到大门口来了,简余卿笑而不语。
顾舒文没等到回答,侧眼瞧他,却发现他心情不错的模样,顿时心就沉了下来,哼,和那个人才相处了多久就这么高兴的嘛!
“王爷午饭想吃什么?”简余卿盘算着这会儿厨房应该在准备了,要是顾舒文有什么想吃的,他就跟厨房的人说一声。
算起来王爷和陛下来这里也有几日了,不说水土不服吧,就是饮食上因为各地的偏差肯定也会有不适的。
这几日简昇特地吩咐府里的人用灵水做饭,就是为了怕众人吃不习惯,身体出了毛病。
“都行。”顾舒文冷淡淡的丢下一句话
啧,又咋了,简余卿瞄了一眼明显心情忽然低落的某王爷,稍加思索……
“明日天气不好,可能会下雨,不适宜出门,带王爷去看个物。”简余卿道:“这个物啊,我还只带过王爷一个人瞧过呢。”
听到这句话,顾舒文明显就消气了,他道:“何物?”
“既然是我的秘密,在说之前自然是要保密的。”简余卿见顾舒文应该是恢复了,便开始卖起官司来,怎么样,叫你刚刚耍小脾气吧。
顾舒文:……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但是顾舒文是什么人,当然是看出来简余卿就是存了心思要吊他的胃口呢,故而某王爷道:“简大人既然都要与本王分享秘密了,那本王自然是要回礼的。”
回礼?简余卿哭笑不得,他问道:“王爷要回什么礼?”
“既然是回礼,自然也要等明日才能送了。”顾舒文反将一军。
简余卿抿嘴,还说陛下是小孩子,我看你才是小孩子,幼稚,略略略。
顾舒文瞧简余卿是有些吃瘪了,他从袖中递给他一物,放进简余卿的手中:“给。”
那物冰冰凉凉的,简余卿定睛一看,是块水蓝色的琥珀,这琥珀极为漂亮,尤其是在这外面阳光的照耀下,里面晶莹剔透,漂亮极了。
简余卿打从以前就偏爱蓝色的东西,这种也是他收集的物之一,只是这种颜色的琥珀极为难寻,尤其是这种质地上等的。
他瞧着,欢喜极了:“这琥珀当真是极品,王爷从何处寻来的?”
“多谢王爷,我很喜欢这回礼。”简余卿又美滋滋的夸赞了一番。
顾舒文见他喜欢,心情也不错,却听见简余卿又道:“不过王爷不是说明日才给我的吗?”
觉得被戳了一剑,顾舒文才不会承认是因为怕你难过才提前给的,他道:“给就给了,本就是本王的东西,送给你还要挑时间?”
行行行,简余卿眉眼弯弯,你说了算。
他认真的配合顾舒文:“王爷说的是,是我糊涂了。”
“哼。”顾舒文轻哼,两个人走着走着就进了园子,此处正好无人,顾舒文瞧简余卿的注意力还在琥珀上,顿时有些后悔了。
是不是给早了?都不注意本王了,难道这东西比本王更重要吗?
某王爷眯起眼,为自己和一个琥珀争宠的事情操碎了心。
“余卿。”他忽然唤他,即使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喊过了,但是顾舒文那低沉的音色唤简余卿的名字时,却不见生疏,反而带着些淡淡的缱绻。
简余卿书中的动作一顿,抬头疑惑的望他:“恩?”
还未反映过来,顾舒文的身子稍微弯下,覆盖上他的唇,却没有加深这个吻,似乎只是惩罚性的要咬一咬他,简余卿的周身都瞬间被顾舒文那股强势而安稳的味道萦绕。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带着点蛊惑一般:“不许看它,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