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卢旁边的另一个人出声道。
“这去国外渡了金回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咱们的小鱼也焕然一新,新的跟个新人一样。”
另另外一个人也跟着出声。
钟卢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沈影帝从儿时就和我等凡人不一样,没心又没肺,当然能笑得这么开心啦,当然能重新做人啦,唉,可怜了这……”
“钟卢!你们够了!”
左平江终于控制不住的站到前方,怒视那几人。
沈容予也定定的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曾经,这些人是他的朋友,是他们所谓的上层圈子从小到大终日厮混在一起的朋友。
当日,他们一起坐着邮轮去参加顾之铭的生日派对,而一夜之间,顾之铭死去,这些人对他生心怨恨,将他排挤出了朋友圈子。
这情景沈容予早就预料到了,当年,顾之铭是顾家继承人,又因为年龄比这些人大,他们从小都把他当成大哥哥,而顾之铭生前更是对人温和耐心,虽然比不上顾恒和沈容予能和这些人玩到一块儿,但在众人心中却是十分有份量的。
顾之铭一死,他最好的朋友钟卢从顾恒沈逸瑶那里听到了死因,当下便恶狠狠的说道,有生之年,有他没有沈容予,态度坚硬,自此彻底将沈容予排出了这些朋友圈子。
当然,钟卢这反应,除了他是顾之铭最好的朋友,而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顾恒要将沈容予的路彻底封死。
此时,顾恒就坐在钟卢旁边,将自己掩藏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的盯着望过来的沈容予。
他就像那纵火者,放了一把汹涌滔天的火,便将自己隐藏起来,在黑暗中胡乱的指着别人说“火是他放的。”
沈容予定定的看着他,双眸冰冷无比。
你不会这么好运的,你不会永远都能躲起来的!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揪出来!
钟卢此时满脸带着讽刺的笑,看着替沈容予出头的左平江,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冷笑道:“左平江,这儿有你什么事?想不到你现在竟然混成了沈容予的走狗。”
左平江大怒:“你再说一遍!”
钟卢:“我说,你现在……”
左平江二话不说,快步走上前,抓起桌上放着的红酒瓶就要往钟卢脑袋上敲。
谁知钟卢一点也没躲,还把头往前伸了伸,点着自己的脑门:“来来来!打!使劲儿打!朝这儿打!你打一下,看看你们今天还能不能走出这里的门!”
左平江:“你TM别以为我真不敢!”
说着举起了酒瓶……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直站在沈容予后面的向阳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去,从左平江手中抢过了酒瓶。
左平江一愣,还以为向阳是怕他砸到钟卢,毕竟这两人曾经有一腿,而在一天前,向阳还为了钟卢喝得酩酊大醉,痛哭流涕,却没想到向阳夺过那酒瓶,拿起旁边的一个空酒杯哗啦啦的倒下去,红酒杯早就倒满了,向阳却仍然没有停下来,红酒向杯外溢出去,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地上。
钟卢见到向阳出现早已神色大变。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向阳突然举起那怀酒,朝他铺天盖地的砸了过去。
红酒全浇在钟卢的头上,衣服上,钟卢只来得及骂一句:“卧槽!老子三万一瓶的红酒!”
再一抬头看去,就见向阳早已拉着左平江离去。
而沈容予也只向他们这边望了一眼,冷冷的往前走去,只留下秦怀东一人站在那里,望着钟卢若有所思。
第22章 代价
因这场不大不小的闹剧,沈容予等人在会所没停留多久,便打算离开。
阿辉事先到外面查看,回来悄声到沈容予的耳朵里说了几句话,然后又告诉众人刚才那几个人已经不在了。
向阳听见之后便松了口气,走到沈容予旁边低声说道:“都怪我连累了你们。”
向阳不知道沈容予与那些人的陈年往事,还以为是他自己害得沈容予等人被钟卢挖苦讽刺,毕竟前夜他因一时沉寂在悲痛中无法自拔,基本上没听沈容予和钟卢都说了什么。
再说了,钟卢这人十分纨绔,天不怕地不怕,谁惹了他他都加倍的还回去的,因此向阳才会觉得沈容予因帮了他,所以会遭到钟卢的报复。
沈容予摇摇头,见向阳眼底闪过一丝忧郁,忙安慰道:“跟你没关系,钟卢是看我不顺眼。”
几人走出会所,夜已深了。
天气渐凉,会所外人影稀少,昏黄的路灯下只有几辆车驶过。
沈容予和向阳秦怀东以及左平江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正闲闲的说着话,这时,突然身后又一阵喧闹声响起。
“喂,这么着急走干嘛,咱们好歹也重逢一场,沈容予,你不陪哥几个喝一杯,不够意思吧!”
沈容予眉心一挑,不用回头就已经知道,那几个人显然并没有走,而且似乎是故意与他们对上。
不过,好在,顾恒此时没在他们几人之中。
左平江立刻将沈容予拦在身后,冷冷的对上钟卢等人:“钟子,差不多就行了,别没完没了。”
钟卢:“左平江,老子不想和你动手!”
左平江:“那正好,我也不想和你动手!看在曾经十几年的关系,咱彼此放过行吗?”
钟卢呵呵笑了两下,突然伸手一指,指向沈容予,面色阴沉道:“可以,但我只要他一句话,一个交代!”
左平江:“什么话?什么交代?”
钟卢:“很简单,只要他进去对着顾恒重重磕三个响头,再发誓从明天起立刻退出娱乐圈,从此以后再不踏进国门一步,小爷我从此以后必定和沈容予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