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陈炳文长吁一口气,“自从当年我外祖父为我造下生基之后,我这四十几年来,不说事业上有惊无险,稳步上升。只说身体方面,最近这十几年里,我最严重的时候也就是发过一场高烧,隔天就大好了……旁人都说我长得脸嫩,不显老,可我知道,这都是造生基的功劳。”
“可是最近这段时间,我时常会有力不从心的感觉,隔三差五的就要病上一场……咳咳……”陈炳文伸手捂住嘴巴重重的咳了两声,“虽然都是些小病小闹,却明显觉得身体大不如从前,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我那生坟出了什么问题。”
他看向宋逢辰:“不知宋先生?”
宋逢辰却是摇了摇头:“都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于风水一道上,我虽然也有所涉猎,但到底是管窥筐举,见识浅薄了些。纸上谈兵还行,真要践行起来,怕是……”
听见这话,陈炳文的脸色不由的黯淡了下来,就在他心中失望的时候,宋逢辰却又开口说道:“我虽然不通风水之术,但对算命看相一道自认为还是有点浅见的。”
陈炳文神情一振。
宋逢辰抬头看他:“只说眼下,陈先生你额窄鼻塌,奸门破损,脸上隐约有青色,这是典型的犯小人面相。”
“宋先生的意思是?”陈炳文瞳仁一缩。
“陈先生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是有人在背地里针对你吗?”宋逢辰问道。
陈炳文眉头紧皱:“并不是没有怀疑过,而是因为造生基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也就是我外祖父和我母亲知道。三十几年前陈家落败的时候,他们就先后去世了。”
宋逢辰又问道:“那陈先生有没有想过,抛开这些,一旦你出了事,最大的受益者会是谁?”
陈炳文沉声静气:“一个是我堂弟的小儿子,他眼馋我手里的生意很久了;一个是我的会计,他是军营那边派过来监督我的;还有我那四个得力助手。一旦我出事,这六个人都有上位的可能。”
说到这里,陈炳文放低了语气:“宋先生这么问,是不是有法子揪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陈炳文这么一说,潜意识里显然是认同了宋逢辰的说法了。
宋逢辰点了点头,要不然他也不会坐在这里。
陈炳文问道:“不知道宋先生打算怎么办?”
宋逢辰直言道:“找个由头,把你认为有嫌疑的人都叫到这儿来,我挨个辨别就是了。”
“这……”陈炳文略有些迟疑:“我那四个助手都去地方上查账去了,把他们叫回来恐怕要耽搁不少时间。而且,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把他们叫回来是因为我怀疑他们要害我,恐怕会寒了他们的心……所以,宋先生您看,还有没有其他比较妥当的方法。”
宋逢辰想了想:“有倒是有,不过得知道他们的生辰八字才行。”
陈炳文面上一喜:“这个简单。”
说着,他冲着身后的保镖挥了挥手,那保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等他再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宋逢辰也已经准备就绪。
“宋先生!”陈炳文接过保镖手里的纸条递给宋逢辰。
宋逢辰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走到一张饭桌前,桌子上依次摆着六个白瓷碗,六个柳木片,六张符纸以及七枚币面以龙为肖像的银元。
陈炳文等人也跟着凑了上来。
宋逢辰提笔将纸条上六人的生辰八字挨个写在柳木片上,然后用符纸裹住柳木片,扔进盛满米酒的白瓷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