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芝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她张嘴:“老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逢辰万分确切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姐夫应该是被人给算计了。”
宋兰芝更糊涂了。
发烧跟被人算计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宋逢辰微微一顿,“或者说,姐夫之所以会突然间病的这么厉害,是因为被人给下了咒了。”
下咒?
宋兰芝瞪大了眼。
等她再缓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宋逢辰的身影。她拿着一条浸满煤油的毛巾把昏睡过去的罗民信全身上下擦了个遍。
做完这些,宋兰芝将毛巾里剩下的煤油全都拧进一个早就准备好了的小碗里。然后找来一把剪刀,从罗民信的胳肢窝里剪下来一小撮腋毛。
最后,她踩着凌乱的步子,将这两样东西交给等候在门外的宋逢辰。
到这个时候,她依旧是没想明白,她怎么就鬼使神差的信了宋逢辰的话。
手指搓动间,那一小撮腋毛揉成了一根细绳,宋逢辰将它放进盛有煤油的小碗里,充作灯芯。
只见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盒火柴,点燃了灯芯。
异常耀眼的灯火摇曳起来,宋兰芝缓过神来,跟在宋逢辰身后,从楼上窜到楼下,从屋里走到屋外,就在他踏进后院茅房门槛的一刹那,灯火骤然熄灭。
宋兰芝只觉得眼前一花,没等她慢慢适应这突然到来的黑暗,只听见刺啦一声,灯芯被重新点燃。
宋兰芝定眼一看,宋逢辰端着小碗绕着茅房走了两圈,灯光依旧耀眼。
就在他伸手往茅房门槛上方一送的瞬间,世界重归黑暗。
灯芯再度被点燃,宋兰芝的目光顺着宋逢辰的视线落在茅房的门槛处,只听见宋逢辰说道:“二姐,你家里有铁锹吗?”
宋兰芝稍稍定神,声音发颤:“铁锹没有,有锄头,可以吗?”
“可以。”宋逢辰弯腰将手里的小碗放到地上。
宋兰芝点了点头,转过身,脚步凌乱的跑进了屋子里。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板锄。
宋逢辰拿着锄头铲断茅房的门槛,往地下深挖了两尺左右,隐约之中嗅到了一股草木灰的味道,而后只听见哐当一声闷响,果不其然挖到了东西。
宋兰芝呼吸一促,双手紧握成拳。
拨开四周的泥土,地底下的东西也渐渐的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两尺见方的大红箱子,周身并没有被腐蚀的痕迹,想来是刚刚埋在这儿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