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笑发来私聊:不玩游戏了,晚上出去玩?
越辞挑了挑眉,回复:拜你所赐,现在流言四起都在讨论我和一个名叫方笑的女人谈恋爱了,经纪人昨天还审讯我:方笑是谁?
元笑:【酷】不好吗,帮你把那些基佬的留言都粉碎了,还你清白。
不好。
越辞面无表情的想着,他作为基佬也没什么不清白的,同时犀利的指出:但你也是个男的,那我和基佬有什么区别?
元笑义正言辞:区别可大了,我直男你也直男,谈恋爱都是假象,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入戏。
越辞一点也不想和他争辩,穿女装的直男是什么骚操作,尤其当这个人穿女装上瘾恨不能戏精到底,他到底哪里看起来像直男了,偏偏这人仿佛吃了什么严重的洗脑包,言辞凿凿的说穿女装和直男并不冲突,甚至为了证明这一点,还将某宅男论坛的言论截图给他看。
什么言论?
就是一群据说笔直笔直只喜欢妹子的宅男们,讨论着女装的正确用法,如何化妆如何挑选合适的衣服,还有人声称丝袜简直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
越辞看了几眼,发现里面还有据说直男的人晒穿女装的照片,晒的不亦乐乎。
好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越辞不仅被刷新了世界观,还重新认识了宅男这一物种。
他已经放弃和元笑争辩了,看了一眼屏幕,又拿起微微震动的手机,微信上多了一条留言,是傅景越的问候,附上一张照片,问过不过来玩。
越辞点开照片,发现他正身处在游艇会,蔚蓝的天空,清澈的海水,码头上的游艇里坐着几个人,清晰的画面上一股海风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动了动玩累的手指,倒是有几分意动,随意了回了一句,再抬头一看游戏私聊框上已经多出来五条未读信息。
元笑:你可别再和我说什么你是基佬这种话了,我是不会信的,基佬不是你这样的,下次想艹人设之前先去做做功课吧。
元笑:GAY吧你去过吗?
元笑:……还是不说这个话题了,那种地方太乱了,鹅心。
元笑:你人呢???
元笑:别跑啊,不提了还不行吗,赶紧回来,我刚怼走谢垒那个死话唠,无聊的紧。
……你不觉得你比谢垒还话唠吗?
越辞回复:我朋友在游艇会,你过来玩吗?
一秒内得到回应:来!
……
“景越你杵那当门神呐,上来玩啊?”
“你懂什么,咱们傅二少喜欢坐那装深沉,你看他这幅样子吸引了多少目光?”
傅景越抬头看了一眼游艇上的狐朋狗友们,个个人模人样就是不说人话,让他不禁有些头痛,甚至怀疑自己将越辞喊过来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木已成舟,他也只能走过来打预防针:“你们先玩,我等个朋友,一会都悠着点,别搞得群魔乱舞似的丢人现眼。”
简单从游艇里探出头来,眼中带着好奇唇角勾着戏谑的弧度:“什么朋友,不会是你那个小婶婶吧?”
“什么小婶婶?我去,我没听错吧,三爷的女人?”
“男的,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傅缙那场闹剧般的订婚典礼都没听说过?”
“什么闹剧?我才刚回国,哪里知道这些东西!”
“简单快说说,到底什么情况,天啊我出国才一年的时间,感觉圈子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傅景越顿觉头痛,直接肯定自己刚才的决定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简单清清嗓子,说:“傅缙订婚典礼,三爷带着情人出席的,情人性别男,性格嚣张,在现场就称呼三爷为自己的情人,还往傅缙喊儿子,当时他那张脸呦,别提了,我现在想想都要笑死……”
“卧槽……”
“对对对,这个描述没错,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
“这个消息量有点太大,我消化消化……三爷竟然肯在身边留人了,还是男的,性格还是很嚣张的那种,然后景越喊人小婶婶这没错,然后这神人今天还要过来?”
“见见见,必须见一面,在哪呢,我要看看到底何方神圣!”
“见什么见。”傅景越关上手机屏幕,面无表情:“人不来了。省省吧,我是不会让他来见你们这群妖怪的。”
“——不要啊!”
傅景越转身往外走,将哀嚎声抛在身后,真要是让他们见到人,那他别说想谈谈话了,只怕一见面就要往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他倒是不怕越辞吃亏,就怕这人往这里一站,荷尔蒙一散发,一群人就前赴后继的扑上来撬他小叔叔的墙角。
看着人越走越远,一群少爷们渐渐地也就死了心,就是刚燃气好奇心就被掐灭了火苗着实不爽,一群人相互看看都觉得刚才玩的好好的游艇都索然无味了,干脆拍拍手各回各家各自寻欢。
简单吊儿郎当的躺在游艇上,唇上叼着一根烟,懒散的和其他人摆摆手挥送他们离开,眼见一群人走的干干净净,眼眸一眯,灵活的站起来朝傅景越离开的方向走去。
嘿,以他对自己这位好友的了解,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只有那群傻蛋才会信了傅景越的鬼话,真就拍拍屁股走人。
……
傅景越绕开一干损友停在大厅里,他本想如果人多的话越辞可能玩的更放开,但是看刚才那架势他是想岔了,现在及时止损也不晚。
这么想着,就听清晰的口哨声传来,他一怔,抬头一看,简单正搭在二楼的栏杆往下探,笑意盎然的问:“人呢?”
他无奈的扶额,招呼对方下来:“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一会自己消停点,别太作死知不知道?”
“知道。”简单懒洋洋的说,又问:“你那个小婶婶还没到?”
傅景越不着痕迹的皱眉,不知怎么的,这个“小婶婶”的称呼从别人口中念出来,就让他有一种微妙的不爽感,他抿了抿唇,敲打对方:“别这么喊,你喊越少就可以,不需要把他和我三叔挂上钩,他们是独立的个体。”
简单眯着眼睛看他,带着洞悉一切的眼神,应付道:“知道知道,这个小婶婶是你们俩的情趣对吧,我懂。”
……什么鬼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