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辞无奈的看着他的动作,任由傅培渊用纸巾在他的唇角擦拭了一遍又一遍,他看似来势汹汹,但是却始终控制着手里的力度半分也没弄疼他,待车里的垃圾桶里丢满了纸巾之后,男人的洁癖似乎终于得以安抚。他不再去拿纸巾,而是用拇指摩擦着越辞的唇角,然后是一个几乎要将人拆骨入腹的深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傅培渊的亲吻和他本人那张清心寡欲的脸格外的不搭, 他将青年紧紧的扣在怀里, 迫使他毫无反抗之力, 唇齿之间尽是掠夺,即便是越老师亲自教过友好缠绵的亲吻的正确方式, 但对方似乎更喜欢用直接且粗暴的方式来侵略,占有, 就如同他本人在面对越辞时那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的独占欲。
越辞本不想在唇齿上与他纠缠, 但偏偏傅培渊今天来势汹汹的追到片场,还亲眼所见了他和元笑那个无意间的碰触。
他体谅对方那根深蒂固的洁癖, 早已在答应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就决定远离他人,连拍戏过程中的吻戏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借位,但是没想到还是出了这档子意外。
这让一向将大圆圆视为自己老婆的大丈夫越辞同志很是英雄气短,即便那天晚上出现了那么一档子意外,导致他成了被压在身下的人, 但是好汉从来不是从上下体位上来决定的。
大家都是男人,上面下面只是情趣, 又不是谁去充当女人的角色, 所以虽然那件事让他很不能接受, 但是自幼好家教的越辞同志依旧将自己放在了一诺千金重情重义的大丈夫的位置上,以至于在老婆吃醋的时候,便多了几分纵容和宠溺。
但傅培渊这么亲下去越辞又哪里是吃素的,于是俩人亲过来亲过去, 亲过来亲过去, 来去过去来去过去, 亲了个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没完没了,就跟打仗似的谁也不服谁,最后要不是要窒息了估计能亲上一天。
亲上一天是不能的,万万不能的,不过傅培渊亲完了,又见色起意,不想就这么打住,于是对着段特助吩咐:“变道,回家。”
但傅培渊这么亲下去越辞又哪里是吃素的,于是俩人亲过来亲过去,亲过来亲过去,来去过去来去过去,亲了个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没完没了,就跟打仗似的谁也不服谁,最后要不是要窒息了估计能亲上一天。
亲上一天是不能的,万万不能的,不过傅培渊亲完了,又见色起意,不想就这么打住,于是对着段特助吩咐:“变道,回家。”
段特助虽然一直开前面开车不敢斜视,但依旧可以听得到后面暧昧的动静,简直要聋了他的耳朵,直到两个人消停下来才暗暗松了口气,终于得救了。
他听到三爷的吩咐后立刻应了一声,将开往华清娱乐的车掉头,前往成林公馆。
“回家?”
这个词从越辞的唇边轻声吐出来,带着奇妙的韵味,他发现这个词无论是他还是傅培渊都念得很顺口,就好像他们已经在潜意识里不知不觉间便将那处住所认定为家,他们两个人的家。
傅培渊也以为他在疑惑,声音淡淡的道:“回去,我们有必要进行一次谈话。”
谈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是今天这档子事,明显的这缸醋还没喝完呢!
越辞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只觉得的确有必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无论是对方的想法,还是说说他自己的想法。
只是污了一辈子,难得正经一次的越辞,完全没想到这个混账所谓的谈话竟然是这样谈话。
当越辞和傅培渊一前一后的走进别墅,随着门被关上,他双手插兜走进客厅,正欲说就在这里谈吧,下一刻就猝不及防的被男人牢牢地禁锢在怀里,越辞“唔”了一声,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在了墙上,与那天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气氛,傅培渊的眼中带着燃烧一切的炙热,似要将他整个人都吞进去。
越辞却是脸色一变,压抑了许久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怒火骤然爆发,他的膝盖屈起狠狠的撞向男人的小腹以下,毫不意外的被对方抬手制止,但是下一刻没有了钳制的右手便迅速朝他的脸捣过去,傅培渊灵活且敏锐的侧头夺过这一击,两个人顺势纠缠在一起向团雪球般的滚在地面上。
一个攻一个守,越辞来势汹汹动作狠厉下手毫不留情,傅培渊却只守不攻每每接住他的招数却控制着不伤到他,越辞这种的小身板哪里是他的对手,但是打不过不代表一味防守便没问题,只回合下来傅培渊的身上便多了几道拳脚相加的淤青。
一个攻一个守,越辞来势汹汹动作狠厉下手毫不留情,傅培渊却只守不攻每每接住他的招数却控制着不伤到他,越辞这种的小身板哪里是他的对手,但是打不过不代表一味防守便没问题,只回合下来傅培渊的身上便多了几道拳脚相加的淤青。
男人哼也不哼一声,面对伴侣突如其来的怒火似有些不解,随后看着越辞充满戾气的神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最后还是选择放弃了抵抗,他大大方方的躺在地板上,黑沉的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越辞,低沉的嗓音异常的平静,言简意赅道:“继续,到你出气为止。”
连挨揍都如此有风范,当真不亏是矜高淡漠的傅三爷。
越辞冷哼一声站起来,抬脚在男人的小腿上踢了一脚,命令:“起来,继续打。”
傅培渊看着他,黑眸透亮似已将他看穿,他点破道:“你在生气,因为那天的事情,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你我心里的隔阂,既然说要开诚布公的谈了谈,你便将你想说的说出来吧,让我知道你在气哪方面。”
说到这里,他微微皱眉:“是我技术不好,还是你不习惯用那些体位?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不要压在心里不说。”
越辞都要被他气笑了,他说要谈一谈结果一进屋就想用身体谈,现在还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问他气哪方面?
“技术?你有那玩意儿吗?”越辞嘲笑:“横冲直撞的像一头初生牛犊,不对,在这方面你本就是初生牛犊,这是没有错的。”
嘴炮过后突然察觉到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傅培渊语气淡淡的反击,且直击要害,他说:
“但是你的身体很喜欢。”
越辞脸色一黑:“那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换做我对你做这些事情可以让你爽上十倍二十倍,你敢试吗?”
傅培渊起身,他坐在沙发山姿势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甚至还示意越辞坐下谈,他略一沉吟直言不讳的道:“我不想试,因为身体带来的十倍二十倍的快.感都不是我想要的。”
越辞想起他刚才的行为,嘲弄的勾唇:“但是你刚才进屋就发疯的样子,不是这么表现的。”
傅培渊抬眼看他,目光坦然:“因为我更喜欢看你因为我而失控的样子,你在我身.下哭泣求饶理智全无,沉沦在我的掌控下无法自拔的样子,比起生理性的快.感,我更迷恋于给你带来快乐时那股至高无上的满足感。”
所以,说到底还是掌控欲作祟。
即便知道了这个真实的答案,越辞的脸色却也不见和缓,他勾了勾唇,同样坦白的道:“但是我不喜欢,甚至抗拒无法让自己掌控的快乐,那不是快乐,于我而言那是苦海,只会令我作呕。你的所作所为,在我看来,都是为了满足你的掌控欲而对我施加的折辱。”
傅培渊皱眉:“这不是折辱。”
越辞眯了眯眼,反将一军:“既然你不觉得是折辱,那为什么不是我在上面呢?说到底你还是觉得身居下位是一种羞辱,比起被压,去侵略占有旁人才是你想要的。”
傅培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直到他的用恶意激将法,却也不愿意他用这种话语去揣摩他、恶意曲解他,男人站起身来,身影将沙发上的越辞尽数笼罩,就在越辞皱着眉以为他要强来的时候,这个一向高高在上位高权重惯于发号施令的上位者,却突然身体一动,他屈身单膝跪在了越辞的面前。
这一幕,无疑是非常具有冲击力的。
那个人是傅培渊,傅氏财阀的掌权人,顶级豪门傅家的家主,他在金融圈称得上是帝王的地位,手里的财力权势可以让他俯瞰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他平日里高高在上,即便神色淡淡依旧可以看出来那股矜贵之气,他可以不为任何人折腰,即便是在面对Y国黑手党教父德克斯特·诺克斯时依旧可以运筹帷幄不卑不亢。
而现在,这样一个男人,却心甘情愿的跪在了越辞的面前。
那张清俊疏朗的面容到了这个时候依旧平静如昔,他跪的笔直,和站起来时并无二致,平淡的态度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姿态有何不可,更不觉得这个样子会使自己卑微。
越辞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能顺势答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抬手拦住了对方的动作,微微皱眉:“不用这样。”
傅培渊却反手握住他,满脸认真,态度坚定:“这是证明,你可以不信我说的话,但我也可以用实际动作证明我的态度。”
什么实际动作,大家都已经心照不宣了!闻言,越辞心里蓦然一动,说不清是何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