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是个祸水!高中才上一个多月就出这种事儿!果然是像你妈了!”明朗搀着儿子往学校外边走,要不是满操场都是上体育课的学生明朗真想把小崽子抱着走。
那男生已经满十八周岁了,如果明朗非要追究可以告他故意伤害追究刑事责任的,但是最后他们还是私了了,毕竟小崽子伤得不重,到底是不能为了他儿子的胳膊就毁了另外一个孩子。
“你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明朗揉揉小崽子的脑袋。
“真的不是她!”杜若风急忙辩解。
“哦……那就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明朗脸上笑着,心里却莫名酸疼。这是怎么了,小崽子没有喜欢的人他担心,有喜欢的人他又难受。
“……”杜若风没再说话,他是有喜欢的人,但他不能说。明朗暗自叹口气,不知道究竟是哪头猪拱了他家的好白菜。
“没事,不要紧!”医生仔细看了看灯箱上贴的胶片,“只是轻微骨裂,上个夹板回去小心休养就行了,年轻人,长身体的时候恢复得快,不出一个月就一点事没有了!”
“那谢谢您了大夫!”明朗总算舒了口气,领着小崽子去上夹板。
“给你请半个月假吧,看你这胳膊,右手折了也没法写字,在家歇歇算了,我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请假,让她告诉梁子钦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明朗摸摸小崽子的右手,冰凉冰凉的。
“嗯……老狼,你在家陪我几天行么……”小崽子眨巴着大眼。
“傻小子!我不在家你怎么办?”明朗敲敲小崽子的脑袋,“我明天去给你拿东西然后再交代几句,别的事儿就让张姐和小林他们盯着。”
“陈哥又要骂人了。”
“让他骂去,看林远收拾他不!”
好容易从医院里出来,明朗是把小崽子一路抱上楼的,最后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知道的知道杜若风是胳膊骨裂,不知道还以为他这是高位截瘫呢。
“老狼,我想喝菊花茶!”杜若风躺在沙发上,等明朗换了衣服就冲着他说。
“哪来的菊花茶,怎么突然想喝那玩意儿?”明朗捏捏小崽子的脸。这小东西,当了病号事这么多!
“你去泡嘛!上边柜子左边有一排花茶,里边有菊花,再放两颗冰糖,等花泡开了再放点冰块。”杜若风撒娇。
“好~等着!”明朗进了厨房,烧上水,找到菊花和冰糖,然后冲进去沸水,等着花泡开。以前喝小崽子准备的饮料都从来没想过他是怎么做的,明朗叹了口气,小崽子伺候他这么久,他太习惯了。
“宝宝,起来喝吧!”明朗端着玻璃杯,往里面铲了几块冰块。
杜若风扶着沙发靠背坐起来,用左手把面前的玻璃杯推到明朗面前,“老狼你喝,败火的,你别上火,我真的没事儿……”
明朗一下子就愣了,小崽子知道他懒,小崽子要是不说是他喝那明朗肯定是不会去泡的,这孩子自己受了伤还要关心他。
杜若风以为明朗怕烫,老狼是猫舌头,从来不喝太热的饮料,“你喝啊,加了冰不烫的!”
明朗的眼泪刷得就流下来了,他第一次如此切实地感受到杜若风对他的关心已经融进了日常的每个细枝末节。杜若风不知道他怎么了,他第一次看到老狼这样哭,急忙要给他擦。
明朗怕小崽子再弄伤了胳膊,急忙抱住他,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杜若风能感觉到温热的泪流进了他的衣领,“宝宝,老狼被你宠坏了怎么办?”
杜若风很久以前回答过这个问题,但这次他的答案变了,“一直宠下去。”
第20章
“老狼!我要洗澡!”杜若风躺在沙发上闻自己,他好几天没洗澡了,老狼怕他胳膊碰水,搞得他觉得自己都要馊了,都不好意思往老狼怀里钻。
“好,等会,我去放水你在浴缸里洗吧。”明朗这几天承包了做饭和家务,不干不知道,真是辛苦,明天他就要找人在厨房装个洗碗机!
杜若风歪在沙发上等他爹伺候他,他这几天过得极其滋润,天天窝在老狼的怀里,简直活回了十七年前。
“你慢点!小心胳膊别沾水!”明朗扶着杜若风坐进浴缸,把他的胳膊垫了浴巾放在浴缸边的皮垫上。
“老狼,一起洗吧!”杜若风这几天把撒娇卖乖的技艺修炼地炉火纯青,一双眼眨得明朗都快不知道自己姓几了。
“好好好!你乖乖别动,我先给你洗洗头。”明朗没敢开花洒,他用一个杯子舀水慢慢浇在小崽子头上,“你小时候我就这么给你洗头,你那时候可乖可可爱了,特别黏我还喜欢亲我。”
杜若风露出个乖巧的笑,在明朗唇上亲了一下,“我现在也很乖!”
“你才不乖!”明朗笑着给他冲掉头上的洗发水,拽过毛巾略微给他擦了擦。然后才跨进浴缸。
宽敞的三角浴缸塞进两个大男人还是有些窄,杜若风现在也是一米七几的大小伙子了,明朗怕再碰着他的胳膊,干脆把小崽子一抱,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撩着水帮他搓洗。
杜若风舒服地窝在男人怀里,舌头卷着他的奶尖儿滋滋吮着。明朗看着他懒洋洋的样子心里就喜欢,捏捏小崽子的下巴,“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喜欢吃,没什么味儿淡得和水似的。”
“好吃啊,又香又甜!老狼的身上都是奶味儿,香香的……”杜若风说着又把脸埋进男人胸前了,老狼娇嫩的皮肤沾了水格外滑软,他忍不住蹭了又蹭。
“有么?”明朗低头闻闻自己,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啊,我怎么闻不出来?我要不要买个香水喷一喷?”
“别!你现在就很好闻!”杜若风说着夸张地抽了口气,“老狼你好香啊……胸也软软的,好舒服,我喜欢……”
“臭小子还学会调戏你爸了!”明朗没多想,当他是玩闹,只是屈指在小崽子头上敲了敲。
杜若风却像被戳中了什么,心一下子鼓胀起来。他突然站起来反身跨坐在明朗身上,明朗吓了一跳,怕他摔着急忙扶着。还不等明朗反应,下一秒小崽子的唇就贴了上来,不是明朗习惯了的父子间的亲亲。
杜若风急切地吮吸着明朗的唇瓣,舌头去撬对方的牙关。他们都睁着眼。明朗几乎被吓呆了,直到他看到小崽子的眼睛蓄满了水,带着满满祈求的神色,他心里一酸,接纳了那条急切的舌。
少年的吻急切而没有章法,贪婪地舔舐男人的口腔,吮吸他的津液,他想告诉老狼他爱他呀,如果不这么做,他说上千遍万遍老狼也只会把那当做父子之间的爱。
明朗包容接纳着小崽子所有的动作,心里却一片清明,原来杜若风暗恋的人竟然是他。他不讨厌少年作乱的舌头,甚至为了那粘腻的纠缠心底酸软。明朗啊明朗,你早就坏了。
“老狼!”杜若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腾空抱起,两个人身上都湿淋淋的淌着水,明朗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抱着小崽子上了床,依旧是杜若风跨坐在明朗身上的姿势。
“来,搂着我……”明朗哑着嗓子,把小崽子的左手扯在自己肩上,又伸手搂住他的颈子,亲昵地蹭蹭小家伙的鼻尖,“放松,宝宝,闭着眼,我教你……”
老狼的声音仿佛有魔力,杜若风最喜欢听他叫自己宝宝,每次听到都要心旌摇曳,他顺从男人的指挥,闭上眼睛,接着唇上就覆上了湿热。
明朗清楚,他想要这么做,他积极地回馈着来自杜若风的爱,无论是哪一种。明朗的舌挑开杜若风的齿列,勾着他的舌头一起缠绵,舔舐他娇嫩的牙肉和敏感的上颌,轻柔地吸吮他的舌尖,他口中还有属于自己的淡淡奶味。
杜若风被吻得筋骨酥软,老狼的舌头划过他口腔中每一寸黏膜都让他腰肢发麻。渐渐的,血气方刚的少年已经不满足于这种温柔的吻,他学着明朗的样子,舌尖侵入男人口中,放肆地吮吻他口腔的每个角落,动作激烈,带着要把人拆吃入腹的急切。
“舒服了?”明朗抚着小崽子因为呼吸急促而起伏剧烈的后背,揩去小崽子唇角的涎水。他语气里带着笑,杜若风听得出他的轻松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