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守的时间是枯燥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严速低头看了时间,发现已经一点五十几了,该和薛明明他们换班了,提着手电便往楼上走。
连乔刚刚走到花坛那边,花坛算是照明灯的死角,他看到时间了,转身正要直接穿过操场回宿舍,却直接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上。
是个女生……
吊在树上的女生……
头发很长,遮住了脸,穿着白色的睡衣,赤脚,因为连乔的撞击,身子还在缓缓的晃动。
连乔整个人一动都不敢动,喉咙干涩,他余光瞥见围城正往操场那边走,是不会经过自己这里的。
“围城!”吓坏了的连乔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围城脚步一顿,然后打开手电朝这边迅速跑过来。
看见连乔紧贴着一个吊着的女生一动不敢动,围城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以为连乔应该已经回寝室了,没想到听到连乔在喊自己的名字,过来看到这个场景,围城赶紧把连乔抱着往后拖,把连乔搂在怀里的时候,围城才感觉到他浑身僵硬得像石头似的,手也是冰冰凉,他让连乔靠在墙边,拍了拍了他的脸。
“没事吧?”围城担忧的问。
[系统提示:攻略人物好感度为20]
连乔没说话,只是眼神呆滞的看着面前。
围城犹豫了一会儿,把手电塞到连乔手里,然后跑到那女生面前,用手指试了一下发现还有呼吸,又看到绳子是从女生腋下穿过,没有结,想必结是在树上,没有时间多想,围城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把绳子隔断,女生一下子便软在了围城怀里,围城把她放到地上,试着去叫醒她。
“同学!同学!”围城叫了好几遍,女生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掐人中也没用。
他怀疑是不是被人下了药?
这边连乔好半天才缓过来,他当时真的吓懵了,谁都无法接受一转身一个女生吊在自己面前,连乔到现在腿都是软的。
这边薛明明也刚好转了过来,他看见连乔和围城还有一个女生躺在地上也是吓了一跳,跑过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围城摇摇头:“我不知道。”说罢看向连乔。
连乔是第一个发现这个女生的人,他应该知道点儿什么。
连乔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准备回寝室,一转身就跟她面对面,然后围城就来了。”
薛明明听了简直是后背冒冷汗,说好的操场是最安全的呢?
冯析也踏着拖着懒洋洋的从操场过来,看见这一幕瞌睡全没了。
围城问连乔:“这女生怎么办?”
连乔想了一会儿,说道:“去找白梧,他们班女生不是在一楼吗?把这女生随便塞到他们班女生的哪个寝室,叫她们管好嘴。”
冯析也明白了大概,转身准备去找白梧。
白梧还没睡觉,躲被子里打王者荣耀,连输四把,被人突然掀开被子,恼火的狠,正准备破口大骂,见到是冯析,立刻笑容满面,问道:“学长有事儿吗?”
冯析嫌弃道:“把你眼屎擦擦,下来,我找你有事儿。”
白梧还真抽了张卫生纸擦了擦眼睛,然后爬下了床,跟着冯析朝花坛那边走去。
在看见几个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大部分都在这里后,白梧也有些紧张,而在看到地面上的女生后,他的紧张全化成了惊愕,他指着地上的女生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是学长你……你们……?”
冯析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说道:“脑子有坑是吧?我们值守发现的叫不醒,弄你们女生寝室去塞着。”
“什么叫弄我们女生寝室去?”白梧蹲下抚开女生的头发,说道,“这就是我们班的。”
见薛明明一脸你放屁的神情,白梧继续说:“这真是我们班的,她叫涂莱,我们班文艺委员,上次元旦晚会她不还跳了新疆舞的吗?”
然而得到的是几个学长的一致摇头不记得。
见白梧还想解释,薛明明不耐烦的摆手道:“管她是谁,送她回女生寝室,总不能放这儿吧。”
“那学长你们呢?”
围城站起来说道:“我们在轮班值夜,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白梧一副仿佛间谍的模样,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然后背着女生往女生寝室跑去。
“李佩!李佩!你个死猪!李佩!”
“你闺密你还要不要了?不要我丢粪坑里去了?”
“死猪李佩!”
“李佩死猪!”
白梧背着涂莱,低声在女生寝室铁门外低声喊,抱着涂莱大腿的手臂都在抖,涂莱有一米七五,而白梧只有一米七八,背着她很是吃力,而现在涂莱的全身重量都在白梧身上,白梧是又急又累,满头大汗,恨不得直接冲进女生寝室把涂莱扔下就走。
寝管老师吴梅的寝室就在一楼到二楼的楼梯间,动静大了肯定会吵醒她,要是看见白梧大半夜背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女生,他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在白梧决定跑进女生寝室前几秒钟,李佩终于从床上抬头看向窗外,发现是白梧,以为他发神经,又躺下了。
白梧:“!!!!!!!!!”
没办法,白梧准备喊最后一遍,再不出来,别怪他翻脸无情。
“李佩!李佩!滚出来!你的闺密你还要不要了?不要我背进我的寝室了!”
哎,这是个不错的方法。
“你敢!”李佩胡乱扎着头发拉开寝室门。
她本来以为是白梧发神经来着,可是在听到他说“你的闺密还要不要了?”的时候,李佩爬起来看了一眼涂莱的床,空无一人,顿时手忙脚乱的爬下床,发现涂莱在白梧背上趴着,顿时气懵了,冲出女生寝室的铁门就要掐死白梧。
白梧早坚持不住了,把涂莱塞到李佩怀里,简单的给她解释了一遍,李佩也是吓愣住了,半天才呐呐的问:“那奶奶没事儿吧?”
白梧气喘吁吁:“什么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