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见魏霆均神色有些不太对,便问道,“他们以前可是对你做了什么?”
魏霆均沉默一会儿,淡漠说道:“降罪的圣旨还没下来时,祖母曾计划给我下药,若是当时我死了,魏家就不会被抄家。可惜,圣旨下得太快,她还没来得及下手而已。”孟泽陡然听见这个消息,都要惊呆了。“你死了,她们就好过么?”
“我死了,正好抵三皇子的命。圣上就是再迁怒,也不能对一屋子的孤儿寡母下手,朝臣也不会容许他这样做。再说,我没了,还有青松在。这就是为什么祖母敢下手的原因。可惜,圣上也考虑到了,所以才连夜下了旨。
“祖母从来不示弱,也不是个慈祥的老太太。现在这副做派,就是因为你上次昏迷,我把这事捅破了,她心虚,又怕我真带着你走,家里没了收入来源,所以态度才软了总之,虽然是家人,但她和我娘两个,永远都不值得信任。”孟泽听魏霆均用一种漠然的语气讲这些,既心疼又憋闷。
“咱们去接青松,以后还是回村里住吧,眼不见心不烦!”孟泽建议道。
“好,先去拉门窗,再去接青松!“魏霆均回道。
孟泽一算时间,也到了该取门窗的时间了,于是跟魏霆均一道去程木匠那儿。
程木匠正在院子里锯木头,见人过来,笑道:“你们的门窗已经做好有几天了,再不来取,我就要派个人去通知你们了。”
说完,程木匠放下锯子,将人带到屋内,指着堆在稻草上的一堆物什说:“都在这儿了,你们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没?”
孟泽仔细检查了一遍,木框打磨得很精细,玻璃也没有裂痕,便点了点头。
程木匠又递了两块不足1尺长的玻璃片过来,“这是剩下的两块比较大的玻璃片,你拿着吧。这回运气不错,切得很整齐,没怎么浪费。
孟泽将玻璃片收起,正要把手工钱给付了。
冷不丁魏霆均指着不远处的榉木拔步床问:“这个是别人订的么?”
程木匠连连摇头,“不是,是我自己做的样品。”
“多少钱?”
程木匠见见又来了一桩生意,连忙笑道:“你若诚心想要,我给算便宜点,15两,你觉得怎样?”
孟泽走过来,说道:“窗户都没装好,就买床,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魏霆均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咱们的门开得太小了,只能趁着没装窗户的时候把床弄进去。”
孟泽看了看旁边做好的门,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这时候的家具,都是不可拆卸的,而他们的门又设计得比较小,不事先把床从窗户运进去,到时候等窗户装好了,床根本就放不进来。
“是我想岔了,这床必须得买。”
程木匠听见这话,高兴极了,“你们的眼光可真好,这可是我当初花了两年时间才做好的。刷了4道漆,雕花也做得细致。更重要的是,这是我一口气做下来的,柱子和栏杆都没有碰断过,寓意好,这个价格很划算的。”
魏霆均并不在意程木匠的话,只问孟泽,“你觉得这床行么?”
孟泽打量了一番,见这床式样虽简单,但处处显得精致,便点了点头。
魏霆均从驴车里抱出一个小箱子,数了20两银子出来,递给程木匠。
“床和门窗的钱!”
头一次见到这么爽快的顾客,程木匠喜出望外,连忙说道:“你们坐会儿,我去叫车,把东西给你们运回去。
驴车本来就装不下什么,程木匠主动雇人雇车,孟泽也就没拒绝。
一行人拖着数样家具出了城,快到岗子村时,孟泽让人把东西卸在路边,并打发送货的人回去。
平白少了一桩事,钱又没少拿,送货人连问都没有问一句,放下东西就走了。等人走远,孟泽趁着这空档,悄悄将门窗及床收进了空间。
第143章 新对策
当天晚上,等魏霆均青松睡下后,孟泽带着魏霆均进了空间,开始装门窗。
当然,装门窗之前,得把那张榉木拔步床给弄进去,幸好窗户设计得比较大,不然,只有把墙拆了才能成。
不过,光是把这床弄进屋子里面去,俩人就花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
原因无他,这床太重了,足有五六百斤,魏霆均力气虽然大,但这是往屋里搬东西,不比在宽敞的平地上,他有劲也不好使,得靠孟泽配合。
这可就苦了孟泽,让他在屋里接吧,凭他的小身板根本托不住;让他在屋外面推,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才稍微挪动那么一点点。
到最后,还是魏霆均屋里屋外两头跑,一点点地把床给挪进了屋里。
孟泽躺在地板上喘气,“早知道要费这么多事,咱们当初还不如直接搭个竹亭子得了,反正只是休息用,又不是用来住,没必要搞这么大动静,太折腾人了!”
魏霆均没吭声,兀自将拔步床扶正。
孟泽看到这人赤这上身,因为正在运劲,肱二头肌高高隆起,露出一块块结实的肌肉,不由羡慕得很。他也没少锻炼,可就是练不出这样的身材。
“都属于同一人种,吃一样的饭长大,怎么就这么大差别呢!“孟泽嘀咕着,瞅了魏霆均几眼,又瞅了自己几眼,觉得受到了了一万点伤害。
魏霆均并不知道孟泽的心思,等他将床摆正放好,回头见这人贪凉快,竟然躺到地上,连忙将人拉起来,往床,上带。
“我不!”孟泽挣扎着,甩开魏霆均的手,“你这个色情狂,我都快累瘫了,你还一一门心思想着这事!”
魏霆均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拍了他一下,说道:“你想哪儿去了,地上凉,你刚出了一身汗,不能这样躺着!”
孟泽有点儿尴尬,低声抱怨道:“那你先说句话呀,一句话都不说,上来就把人家往床上带,是个人都会想歪。
见这人梗着脖子不肯认错,魏霆均难得戏虐道:“就算我真是想干点什么,也得看时候。现在,你一身臭烘烘的,我下不去嘴!
这话一出,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孟泽冲上去,掐了魏霆均几把,怒道:“你才臭,你比屎壳郎还臭!”
魏霆均虽然不知道屎壳郎是个什么东西,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物,于是笑着讨饶:“好好好,我是屎壳郎,我臭成了吧!”
孟泽瞪了魏霆均一眼,犹自觉得不解气,冲过去将人死死抱住,把一身的汗往魏霆均身上蹭。
“要臭一起臭,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嫌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