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就在这时候产生了,本应该撒腿就跑的阿呆扭转头来,张开大嘴,对着豹子的脑袋就是一顿猛啄。
豹子伸出爪子去拍它,阿呆扇着翅膀,飞到豹子的背上。然后对着豹子的后脖颈,张嘴就咬,怎么也不肯松开。
豹子蹦跳,打滚,想将阿呆甩下来,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到最后,它力气用尽,整只豹都蔫了,阿呆这才松了口,从它的背上跳下,又对着脑袋一顿啄。豹子用爪子捂住头,趴在地上躺尸。
阿呆欺负够了,伸长脖子引吭高歌。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欺负人这种事情也能上瘾。
豹子吃了大亏,见着阿呆都要绕路走。它认怂,阿呆却不肯放过它,看到了就要上去啄。
孟泽见状,又把阿黄放了进去。于是,这一鹅一狗,很快结成了同盟。
阿黄撵,阿呆啄,每日里闹腾不止,可劲地欺负那头野豹子。
也许最近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苦逼,当孟泽再度进入空间的时候,被阿黄和阿呆追着撵的豹子竟然跑到孟泽的身后,扒着他的腿,怎么也不肯松开。
得来全不费功夫,孟泽乐了,趁势将它带出了空间。
“回山里去吧!“孟泽指着不远处的林子,试探道。
豹子看了看孟泽,又看了看树林,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脱险,于是尾巴一甩,撒丫子往山上跑。
“真没良心,白吃白喝好些天,居然说走就走!”孟泽忿忿不平。
“跟头畜生计较什么,走了就走了!“魏霆均不喜欢豹子呆在孟泽的空间里,现在见这家伙回山林子去了,倒也了却一桩心事。
野豹子走了,这年也就过完了。
魏青松开学,镇。上的铺子再度开张,日子渐渐繁忙起来。
这一日,孟泽正在铺子里同王哥商量事情,丫头小翠急冲冲地跑过来了。
“公子,老太太让我请你和少爷回去,家里来人了!”
孟泽没多想,随口回道:“忙着呢,等会儿再说。”
小翠急了,说道:“等不了呢,老太太说是重要的客人,是来找大少爷的。”
听说是找魏霆均的,孟泽郑重起来,将小翠拉到一边细问。
“都是些什么人?为的是什么事?”
小翠回道:“人是严大人带来的,来的那两位虎着脸,看着可凶了,一句话都不说,只说要找少爷。”
孟泽听到这里,也没有再问,跟小翠交代道:“少爷去学堂接小少爷了,你这就回去送信,把少爷带到镇上来。”
小翠点头,回去跟魏氏复命。
孟泽同王哥交代几句,赶着驴车往村里走。
到村口的时候,孟里正看见他,连忙招手,想要找他过去说话。
孟泽赶车过去,没等孟里正开口,就笑道:“孟伯,我急着找霆均去镇上帮忙,您这事要是不急的话,咱们明日谈成不成。”
孟里正本也没什么要事,见他这么说,连忙说道:“成,你忙你的去吧!”
孟泽冲他点点头,转身往家赶。
到家没一会儿,魏霆均就带着魏青松回来了,孟泽把事情跟他一说,三人又一同回镇上去。
路上,魏青松问道:“泽哥,严叔为什么找大哥呀?”
孟泽心里猜到几分,但不确定,只得回道:“我暂且也不清楚,不过,等见了面就知道了。
魏青松听了,也没有再问。
三人紧赶慢赶,到了镇上的宅子。
魏氏站在门口等了很久了,见人来了,忍不住埋怨道:“怎么这么慢,让钦差大人等了这么久,茶都喝过好几轮了!”
孟泽也没理她,带着人进屋。
屋里,严县令同魏老太太说话,两个彪形大汉在一旁正襟危坐。
魏霆均一进屋,那两个大汉就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叫道:“少将军!”
魏霆均回礼,其中一个大汉掏出一个明黄卷轴,递给了严县令。
魏老太太眼尖,看到卷轴,欣喜若狂,招呼魏氏及孟泽几个,“快,圣旨来了,准备更衣焚香!”
严县令摆摆手,说道:“事情紧急,繁文缛节便免了!”
魏老太太笑道:“这有些不妥吧,圣上威仪,到哪儿都不能怠慢。”
严县令听到这话,手一僵,淡声道:“既是这样,那请尽快准备!”
魏老太太点头,连忙招呼下人摆香案,自己和魏氏俩个回去换衣。
忙乎了一盏茶时间,一切都准备完毕,一家人这才接旨。
旨意很简单,圣上封魏霆均为镇西大元帅,统领三军,夺回失守城池,把罗浡蛮子从大晖的国土上赶出去。
旨意宣读完毕,其中一个大汉说道:“军情紧急,请元帅即刻动身。”
孟泽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就听到要立刻动身,脱口道:“这么快!”
魏霆均肃然道:“容我收拾一番,今日就出发!”
严县令见孟泽有些失态,便冲俩人道:“你们先收拾,两位督军请随我回县衙,待会儿咱们县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