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一边拿毛巾擦洗一边生气,最后拿着毛巾使劲儿的抽孟怀远,怒吼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身上,你让我明天怎么脱衣服泡温泉!!!!”
孟怀远闷声发笑,伸手一把薅住抽过来的毛巾,将人拽到自己身边:“不许跟我生气,这边有小池的单间,门一关没人能看见。”
“可我想泡露天的大池子!!!!”夏越不依不饶。
“不行,大池子里那么多人,就是没有这些,也不许你去。”孟怀远搂着人,将夏越的头发拨到脑后,露出漂亮的额头,低头在挺翘的鼻子上亲一口,细致的给他滤眼前的水。
那么温柔的样子,又让夏越心软了。
算了,胡闹就胡闹吧,谁让你夏越欠人家的呢。
洗完澡以后,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两个人都困了,尤其是夏越几乎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孟怀远搂着人在怀里,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尤其头天晚上没好的折腾,第二天夏越顺利的起晚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眯着眼,可能是怕他睡不好,屋里的窗帘还拉着,光纤有些昏暗。
他想坐起来,谁知道刚一动,腰部以下就传来阵阵酸疼,他暗骂一声,随后跟个小老头一样,慢腾腾的爬下床,扶着腰想去椅子上拿衣服。
刚一下地,门就开了,孟怀远端着饭菜进来。
“醒了?”
“嗯。”夏越没好气的答应一声,然后自己拿衣服往身上套。
孟怀远自觉理亏,赶紧放下饭菜,去帮夏越穿衣服。他看着夏越好像直不起腰的模样,伸手去帮他按了按,说道:“正好一会儿泡温泉能好一些,咱们吃完饭就去。”
夏越几乎是歪在他身上吃完饭的,然后下楼去温泉馆的时候,也是孟怀远背着下去的,其实没那么严重,但他就是懒。
搞得前台小姐看见了,都关心的上前问,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或者是受伤了。
因为如今是冬天,又正值学生都放寒假,温泉馆的人有点多,他们起来的又晚,等到了的时候,别说单间了,就连大池子里都是人,就跟下饺子似得。
他们第一天泡温泉,夏越是穿着浴衣在躺椅上躺着过来的,看着雾气昭昭的温泉池,跟孟怀远说道:“往后我要是有钱,就看哪儿有好的温泉眼,我买下来,自己挖,然后自己建池子,在旁边再盖座房子,到时候温泉池就是露天的,周围都种上花草,就我一个人泡!”
孟怀远笑笑,没有说话,却暗暗记在心里。
他们在这儿待了两天,两天以后,快递车队的人忙不开,孟怀远得去帮忙,夏越也跟着去了,跟着孟怀远跑了一趟省外,白天孟怀远开车,夏越就坐在副驾驶陪他说话,原本枯燥的路程,因为两个人在一起,变得很有趣。
来回两趟以后,就快过年了。
夏妈妈一天八百个电话的催他们两个回去,可是孟怀远这边忙不开,虽然三十那两天没有活,但是大年初三商场就开门了,立马就有许多货单,实在是走不开。
夏越不想扔他一个人在这儿过年,死活就是不走。
最后夏妈妈也不管他了,心里暗骂,这儿子这玩应,果然靠不住!!!!
那年过年,夏越跟孟怀远在省大的宿舍里过的,因为周围的宾馆在过年的时候都关门了。
因为学校里放寒假了,断水又断电,不过好在没断暖气。
孟怀远在外面小卖铺买了两箱矿泉水和一些吃的,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个炭炉子准备三十的时候煮饺子用,还买了一些爆竹和烟花,堆在门口。
条件很简陋,但是两个人在一起很开心。
整个学校除了打更的老大爷,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大年三十那晚上,省城四处都爆竹连绵烟花不断,显着整个宿舍有点冷清。
孟怀远怕夏越无聊,要带他出去放烟花。
夏越早就不喜欢玩儿这些东西了,但是听孟怀远说了,就也跟他出去了,两个人在空旷的操场上,噼里啪啦的开始放爆竹。
夏越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一只燃烧的烟花,不停的摇着,璀璨的光亮将他的小脸笼罩了一层暖色,时不时的抬头对着孟怀远笑笑。
看着那样温暖漂亮的笑容,孟怀远一瞬间眼眶都湿了。
恨不得将这一辈子的爱河感情都推在他身上,很不得如此这般的加倍再加倍的对他好。
第一百九十章 生活继续
“儿子,安桥那边的听说马上要动迁了,你说咱们是要两套小的,还是要一套大的?”夏妈妈端着手机跟夏越打电话,末了没等夏越说话,她便继续说道:“还是要一套大的么,往后你结婚了,咱家的现在的这个跃层给你,我和你爸再回到安桥住去。”
五月份,安桥区又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听说动迁行动。
自从城市开始发展,到处高楼林立,位于城市边缘的安桥区人民开始无比的羡慕,那些能住楼房的人。
反正这年头,代表你家有钱的两种方法,一种是你家儿子当兵,一种是从平房换到楼房。
所以朴实的又有点小虚荣的安桥区人民,天天都盼着能动迁。
甚至还有人举债,给自己家院子里再盖所房子,为的是日后动迁能多算点面积。
夏越很想告诉他们,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根据上辈子的记忆,安桥区至少得七八年以后才能具体的张罗动迁,而且那个时候只是张罗,房子还没有盖。
叹了口气:“这两年还动不了呢,你老着惦记这事儿干什么,再说了,要一个两个有什么用啊,你现在又不是没钱买房子。”
夏妈妈承包了两条公交路线,手中还控制着越来越多的出租车,那是天天坐家收钱的行当,要想买房子早就买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房子还嫌多啊,这回听说动迁是真的。”
“动不了。”夏越一手举着手机,一手英语单词,笃定的说道:“安桥区那地方虽然说穷,但是小学初中都有,就是不算这些,那咱家往里走那些一队二队多少盖大棚的,开发商得给多少钱才能都砸下来啊,再说了,半山腰一个烈士陵园,山上一个殡仪馆,再往里走还有个军区部队,还临着个臭水沟,哪个开发商这么不开眼,要这块地方啊。”
话音一落,夏妈妈不愿意了:“那怎么能是臭水沟呢,人家安河如今还值钱了呢,桥东边不就有个临河小区,你二姨家不就在那儿买的房子么,这叫临山依水,好着呢。”
“什么啊,哄啥子呢那是,什么临水,哪儿还有水啊,你以为是头十年呢。再说了就算有个安山,那你也不想想,现在城市里的人,安山就是殡仪馆的代名词,谁家有人去世了,问现在在哪儿呢,不都是在安全呢,这叫什么山啊。”
夏越哭笑不得,放下手中的笔,换了一只手拿手机,说道:“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前两天不是听你说,我老舅要去七十八路开车么,怎么样了?”
“快别提了,你老舅一要去,你二姨夫老姨夫就都要去,这也就算了,谁让他们条件不好呢,去那儿开车,一年少说少说也得个几万块钱,可气的是你大姨夫,连车都不会开,还要去呢,你说他去干啥啊?”
夏妈妈这话没说全,其实自从他们家有出租车有公交车以后,家里的亲戚就都扑上来了,甚至还有些,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夏越第一次见到人,远到五服意外的人都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