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睛微红,脸上充满了疲倦与不适感,陶语望看见他清瘦白皙的胸前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痕迹,而因为他从床上掉落而掀起得被子下,也露出一片狼藉。
陶语望……懵了。
他像机器人一样极为僵硬的望了望自己下方,发现自己某个部位没有一点遮挡,且还有使用过的迹象,沾染不明液体。
他傻眼了。终于,他颤巍巍的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声音,小心翼翼的叫着床上人的名字,道:“……哥?”
陶默观有了一点回应,像是想说什么,但一开口竟然嗓子沙哑到吐不出清晰的话,一秒后,陶默观指了一下门口,做口型道:“滚。”
这个滚没有一丁点声响,但对陶语望而言恍若惊雷,陶语望连滚带爬就到了卧室门口,然后就这么光|溜|溜跪在了门口。有太多的话要问,太多的话要说,但陶默观在卧室里躺下睡了,于是陶语望只能乖乖跪在门口,绝望懵逼中抖得像个筛子。
简单来说,陶语望他,好像把那位美少年□□桶从小到大最怕之人没有之一的最敬爱兄长大人……给日了。
他想剖腹自杀。
电话接通十几秒,陶语望依然没有说出发生了什么事,一想到自己竟然在酒后做下这种事,他一边抖,一边哽咽的哭起来。
成跖道:“你到底怎么了?”
陶语望哽咽道:“小美女,我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交的朋友吧,一个比一个不够义气,我想了想,你可能最靠谱,而且还在昨天见过我最后一面……我想好了,我的遗书,就交给你保管吧,我一会要是还有时间,就抽空写一下,发你微信,你记得下载……”
成跖:“……”
成跖:“你到底……”
突然,成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另一通电话,艺人往往有多个手机卡,成跖在用的只有这两个,看到许非的名字,成跖想了想,切线接通了许非的电话。成跖倒不是对陶语望不关心,只是有心说写遗书发微信的人,估计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按陶语望那个爽朗的性格,打完这通电话说不定过一会儿就把遗书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接通电话,成跖呼了口气,尽量用高昂的声调道:“早上好呀,许导。”
许非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带着浓重的疲惫感,可在叫了一句‘成跖’后,很快也陷入沉默中。
许非……很难受。
要是具体说哪儿难受,那就是嗓子难受,脖子难受,背难受,腰难受,屁股也……难受。
当然……心最难受。
如果他还能用鬼迷心窍还为第一次做一个解释,那这第二次,他已经不用解释了,他就是被鬼下了降头,竟然在对对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和萧作人天雷勾地火搞了两次。
两次!
许非……肝胆俱裂。
醒来以后,他在一片茫然中被萧作人搂在怀里,浑身难受到他以为自己被车撞了,记忆回归以后,他急匆匆从床上爬下来,满屋子找自己衣服,为什么满屋找,因为几乎每个房间,他都和萧作人搞了一遍!
此刻,当他把衣服找齐穿好,不由悔不当初,怀抱着巨大痛苦拨通了成跖的电话。
许非哑声道:“你知不知道这附近那里有海,就是那种当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去跳一跳的那种,对了……我家里还有个妹妹。”
成跖:“……你要写遗书吗?”
许非顿了一下,就在成跖以为对方会如往常般骂起来时,许非突然恍然道:“……你这个人,想的真周道。这样吧,我去找个网吧好好想想,写完了发你微信。”
成跖:“……”
许非的电话就此挂断,成跖一脸懵逼,他再回去检查刚才陶语望的电话,发现也已经挂断。
成跖感觉他好像和世界脱线一般,昨天晚上还在一起喝酒,一早上起来一个两个都要自杀,这TM……难道喝得是断头酒吗!
成跖嘀咕一声,想想还是放心不下,这个时候去找曹伟好像有些舍近求远,他犹豫片刻,硬着头皮去敲大佬的门。结果轻轻一推,门竟然开了,他刚刚走的太匆忙,竟然没有关门。
成跖进了客厅,便一眼看见了大佬,那道高大的身影褪去了刚刚的浴袍,已经换好了裤子,正在往宽厚肩膀上披上衣。
成跖大脑一空,快步上去一把扯住大佬的衬衫,将整个肩膀和后背重新露出来。
“这是什么。”
康陈一惊,倒是没想到成跖折回,他张了张嘴,终于露出了早起之后的第一抹微笑。
康陈道:“猜猜。”
成跖如同被电流穿过,一下子梦境复苏,他望着康陈肩上背上那些赤红的啃咬痕迹,震惊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昨天晚上啃男人什么的……难道不是梦吗……
难不成,他昨天,啃了大半夜……是真的……而且还啃了康陈……
“我……我……我喝多了。”
康陈好整以暇的望着他,道:“嗯。”
成跖:“……你怎么不告诉我。”
大佬的表情像是不明白成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他奇怪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康陈:“啊,难道你以为这是你咬的?”
成跖:“……”
这一瞬,说是五雷轰顶绝不为过,成跖脑子一空,差点要奋起一把掐住眼前的男人,大声质问:不是我是谁,你TM还有别人能啃你吗!
脸色已经巨变,但下一秒,大佬突然笑道:“脸色真难看。”
成跖一顿,阴沉道:“……你给我说实话。”
康陈:“……”
康陈道:“你好像……”
康陈道:“比我想的更在乎我啊。”
成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