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不肯跟无机阁合作,朕放低姿态去找他们,为的就是早点找到父皇的遗诏,然后将遗诏换成了朕想要的内容。”新皇仰天哈哈大笑,“这天下注定是朕的。”
二皇子的母妃手脚发凉,“原来,陛下当年根本就没有骗我,他是真的命我儿为新皇,可恨啊可恨,本宫日防夜防,却还是没有防得住你这个小人。”
“这江山注定是朕的,即便你们这些年备受父皇的宠爱,那又如何。”新皇冷酷无情的站起来,“老二他现在被全天下所不齿,即便他有朝一日带兵来到帝都城下,他也不会被天下人所看重,因为,朕才是他们所认为的真龙天子。”
“你是假的。”二皇子的母妃胸口一疼,砰地一声,娇躯倒在地上。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却无能为力。
新皇毫不留情的抬脚走人,现在事已成定局了,谁也没有办法改变。
这个天下注定是他的。
第277章 偷偷的离开
年后,初春。
裴丞知道了华城现在已经平安无事了,于是便忍不住询问江凛之,“现在华城已经回来了,二皇子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你说,我们要是路过华城的时候要不要回去住几日?”江凛之一怔,随即好笑的看着裴丞,“你想去华城?”
裴丞挣扎了一下,还是点头道,“很久没有回去了,想回去看一眼。”
江凛之嗯了一声,“等先去新西南,将事情全部安顿好,再去一趟华城,如何?”
裴丞走到矮榻上坐下,看着下人在屋内忙来忙去的将贵重的东西清算打包,百无聊赖的点头,从年初三开始,家里很多东西都一直在清算中,前两天因为确实是真的很无聊了,裴丞便跟着江凛之一起是暗库清算江凛之藏着的银两跟贵重的饰品。
裴丞第一次来到暗库的时候就觉得江凛之很有钱,觉得江凛之找到这么多东西真的很不容易,而前两天裴丞因为闲着无聊再次去了一趟暗库之后,他发现暗库里面的东西又多了不少。这些东西江管家是知道的,也是他亲手放进来的。
所以江管家还很开心的跟裴丞一个一个的说清楚这些东西的来历,有些钱是这段时间无机阁的进账,有些贵重的饰品是贵客赠与的好东西。
裴丞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但是后来的时候就不太愿意听了。
江管家这两天在忙着清算暗库的东西,然后让人搬走,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非常的忙碌,很少有时间。
裴丞撑着下巴,“什么时候离开?”
“后日。”
江凛之淡淡道,“你若是不愿意离开,那就在此处多留意一会。”
现在谋士被他们抓住了把柄,所以谋士现在也不敢时常在新皇的面前说无机阁的不是了,有谋士的暗中帮助,无机阁现在大大减少了在新皇面前的存在感。
不然的话,江凛之现在也不会慢吞吞的进行着事情。
裴丞摇摇头,“那就后日离开吧。”
说着,裴丞走出去,推开门,看到走廊中放着的冰灯已经彻底融化了,有些舍不得的叹口气,这才转身回屋,他嘴里嘟囔道:“这天气逐渐变暖了,连冰灯也融了。”
那个冰灯是江凛之之前闲着无事的时候做的,做了两个,一个给裴丞一个给江言知。
江堰每天幸福地躺在床上,饿了叫一声就有东西吃,无聊了嗷一声就有人逗他,困了闭上眼睛就能睡着,简直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没心没肺。
不过江言知在看到江堰现在逐渐从最开始的丑陋的猴子褪变成现在的白白胖胖的傻弟弟之后,就不再每天仇视的看着江堰,反而非常有耐心的陪着江堰。
楚白娇这段时间来江宅的次数逐渐增多,也不知道是因为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因为佰侯府真的很无聊。
裴丞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叮嘱了江言知,让他不要跟楚白娇说出他们即将离开帝都城的打算。
江言知虽然年纪小,但是却有着超乎年纪的沉稳,他答应了裴丞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所以到现在他都没有在楚白娇的面前透漏出什么。
楚旬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皇宫内部的事情,现在新皇忙着政事跟军事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他作为新皇的左膀右臂,每日都跟着谋士一起进宫。
因为楚旬跟谋士的身份比较特殊,而这段时间又每日都进宫,时间长了,很多在新皇登基之后得不到重视的文官就开始有意见了。
文官在朝堂上合伙弹劾初心跟谋士,“陛下,国家大事怎么能让……”
新皇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底下的群臣开始有意见了,新皇不管怎么样都会有所表态的,不然的话这就成了他的不对。
“佰侯爷跟谋士一起都在朕的身边,他们……”
楚旬跟谋士就站在这群弹劾他们的群臣中间,两人的脸上坦坦荡荡的,没什么不对劲。等下朝之后,楚旬就约着谋士出去喝酒,他们两人一开始是非常不对付的,但时间长了之后,就开始对彼此惺惺相惜了,“这段时间那帮文官一直在陛下的耳边弹劾我们,现在陛下还信任我们,等时间久了之后,怕是陛下就真的也会觉得我们有问题,不愿意重用我们了。”谋士也觉得格外的心烦,“君心难测。三人成虎。若是陛下真的愿意相信我们,可是那帮文官不愿意饶过我们,时间久了,陛下也不一定会一直相信我们,到时候,我们就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楚旬跟谋士碰了一杯酒,仰头喝掉,“这段时日,帝都城发生了不少的事情,现在我们华国的战士在前面沙场杀敌,而我们却安逸的躲在帝都城享乐。不知道为和,这段时间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佰侯爷是打算要去一趟军营?”谋士笑了一声,说:“上次佰侯爷在华城的英姿可是传遍了整个华国,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劝侯爷一句,当初您能这么成功的闯进华城,并且不损一兵一将就将华城给从二皇子的手上夺回来,其实您是因为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楚旬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因为怡巧走了狗屎运,但是这种话他又怎么可能跟外人说,楚旬也没有生谋士的气,挑了挑眉示意谋士继续说。
谋士见楚旬没有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继续道:“二皇子这些年来基本上就没有上过战场,他不知道该怎么打仗也不知道该怎么预防。换句话来说,二皇子他根本就不知道会有人在包围了城门之后还能做到从侧门突袭,侯爷,您可不要被眼前的花花绿绿给迷住了眼睛。”
谋士也是因为出于一片好心才会这样说,不过更多的原因他也是因为喝了酒才能说,要是没有喝酒的话,就是借给谋士十个胆子,他也不会当面跟楚旬说这些事。
楚旬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谋士说的是真的,“我当初要去华城之前就知道拿下华城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不过你也说的很对,我当时就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
谋士对楚旬的话感到很诧异,“侯爷,你有没有想过为自己谋一条后路?”
楚旬差点将拿在手上的被子给捏碎,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谋士,他正是因为猜到了谋士话里的意思,才会这么惊讶,“谋士,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身为新皇身边现在的左膀右臂的谋士现在本该是春风得意之时,可是现在却想起了给自己谋一条后路的事情,由此可见,谋士现在在新皇的身边过得并不好,“最开始的时候,那帮文 官请奏的时候,陛下还会护着我们,可是从上次开始,陛下就不再开口为我们辩护了,我上次去御书房的时候,看到陛下还再认真的看文官弹劾我们的奏章,若是以前的话,陛下可不会认真的看,他会直接将那些奏章丟到一边。”
“你的意思是陛下现在变了一个人?”楚旬听出了谋士话里的惆怅跟烦躁,说实话,楚旬也觉得很烦躁。
他跟新皇出生入死这么多次,当初在竞选皇位的时候,明明新皇当时根本就没有多少本事能比得过二皇子,可是他们还是毅然决然的站在了新皇的那一边。
他们在新皇当年如此落魄的时候都没有选择背信弃义的离开,现在新皇刚刚登基为什么却又要对他们……这样的主子,真的是让人寒心啊。
谋士冷笑一声,“当年我们跟在陛下的身边出生入死这么久,现在不说记得我们的功劳,连苦劳也没有,真是……着实是让我寒心啊。”
楚旬喝了一口酒,满嘴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