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任将军屏风后面的灵陌寒急忙走出来:“乌若,在哪里?他在哪里?”
在诛乌家九族这段时日,他曾经上门去找乌若,可是,黑府大门紧闭,大院除了一堆尸体之外,再无他人,而所有衣物以及值钱的东西已全部被带离,可见黑府的人在短期内没有区来的打算。
他派了人去找他们,却一直没有找到他们的踪影。
凌子生连忙带人追出来:“表哥,你别上当,定是有人故意叫乌若的名字引你出来的。”
灵陌寒着急在人群里寻找,然,刑场附近除了人还是人,根本找不到熟悉的影子。
任将军快步走前说道:“太子,行刑时辰到,请您回避,不让要让这些人污了您的眼睛。”
灵陌寒赶紧吩咐凌子生:“你派人快去找找看。”
凌子生实在无奈:“是。”
“多派人手去找,本宫想要当面好好地谢谢他。”灵陌寒此时只想见乌若一面,想亲口跟他说,他已经实现当初的诺言,抄了乌家九族,就算是在外历练的乌家人,他也没有放过。除此之外,他还想让乌若亲眼看他登基大典。
凌子生赶紧派人去找。
灵陌寒也担心节外生枝,便让任将军行刑。
刽子手得到命令,纷纷举起了手里的大刀。
乌家人大声哀嚎,场面悲凉。
许多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捂住眼睛,不敢去看,耳里仍听到有人大喊乌若的名字。
力一起一落,上千个脑袋同时落地,数百年的大家族也就此陨落,以后乌家成了天行国的禁忌,不会再有人提起,甚至慢慢地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任将军冷冷盯着乌晨子的尸体不由握紧拳头,终于为他夫人报仇了。
在行刑台的斜对面的高楼上,一行人面无表情看着落地的脑袋,其中一人正是乌顺仁嘴里的乌若。
那一日,他们离开皇宫之后,虽然离开皇都城,但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小镇上等着行刑的日子,直到亲眼看到乌晨子脑袋落地,乌若才彻底的松口气。
他转身抱住身旁的男人,心里默默对着上一世的黑渲翊说道:渲翊,你看到了吗?那个害我们分离的人终于死了。
黑渲翊低头看着乌若:“乌晨子已死,接下来想要干什么?是要在这里多待几日,还是离开?”
“我想爹娘他们了。”
“嗯,我们现在就走。”
乌若难得撒娇道:“走不动,你抱我。”
黑渲翊低声发出清悦一笑,横着把人抱起,一跃而起,飞出皇都城的城楼之外。
七日后,天行国新帝登基大典,场面盛大隆重,新帝穿着金黄色的华丽龙袍登上用无数条性命换来的宝座,站在高处扫望着跪拜他的大臣们,心思飘到远处,不由想起了那个曾经救他一命的大胖子。
“哈啾--”乌若揉了揉鼻子:“谁在想我?”
端着药的黑渲翊挑了挑眉:“你这是风寒引起的,赶紧喝药。
乌若还没有喝就闻到浓浓的苦味:“你说以后会对我更好的。
黑渲翊:“……”
“你现在逼我喝苦药,又是什么意思?”
黑渲翊:“……”
“你都不疼我了,来到海边村庄之后,你就一直关着我不给我出去。”
站在身后的黑信忍不住捂嘴偷笑,没有想到夫人这么怕苦。
黑渲翊将人抱在怀里,边喂边哄道:“喝完药,我就带你出去逛逛,不过,只能逛小半个时辰。”
“一言为定。”乌若一口气将苦药都吞到肚子里:“好了,我们快出去逛逛,我都要憋坏了。”
黑渲翊放他下来,再将手炉塞到他手里,然后披上斗篷,把他捂得严严实实地才带人走出房外。
乌若深吸一口气:“还是外面好啊。”
正巧走出房外的乌希看到乌若出来,目光一亮:“二哥,你病好了?”
乌若笑道:“嗯,已经好了,只不过一个风寒而已。”
“只不过是一个小风寒?二哥,你都病晕过去了,这算是小风寒吗?我们看到翊哥抱着你回来的时候,都被你吓个半死。
乌若:“……”
可是因为了结一桩心事,心情放松下来才会病倒的。
他转开话题:“渲翊,你们的船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乌希兴奋指着远处的巨大的大船:“就在那边,翊哥的船又大又好看,上面每个房间都布置十分舒适,我都想快点坐上去出海了。”
乌若转头对黑渲翊问道:“我们何时离开这里?”
黑渲翊替他拉笼斗篷说:“再过半个月,我们就开船出发。
乌若算了算日子,眼底闪过疑惑:“我们现在不走吗?是不是要等谁?”
黑渲翊解释:“我们族的大门只在那个时候开启。”
“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什么时候关闭?”
“以前有一个规律,每年新岁之前都打开大门,五月左右会关闭,可是,前年时间突然变得有些不准确,我现今已无法准确得知它会何时关闭,又会在何时开启。”
“那出入岂不是很不方便?想走的时候,又不能走。”
黑渲翊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