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瞟给我一个丑不拉几的媚眼。
我又一个没忍住,将他娇嫩的**大力踹到了破旧的门上,破旧的门应声而碎,那两个侍卫瞅了瞅我,又瞅了瞅自家主子,半闭着眼睛回屋了。啧啧,闻人泽的地位看不出来竟这般差,竟然被自家的侍卫这样对待。我怀着对他的同情与叹息十分坦荡地走了进去,留他一个人在木门的碎片上假兮兮地嘤嘤嘤道:“公主,你可要对我负责啊~臣的腰好像断了。”
在闻人泽**的叫喊中,我确认了月风城与席长景只是在床上安然睡着了,终于放心下来,便又走回闻人泽那儿,见他仍在撒泼打滚不顾形象,扶起他叹道:“你说你一个正经的小侯爷,怎么总是做这种事。也不是没见过你正经的样子,不挺好的么,做什么将自己弄成这样。总这样装疯卖傻,那位也不见得就不对你疑心,安安分分的那位也不见得就对你怎么样,你总这样活着不累么?”
闻人泽拍了拍身上沾的尘土与木屑,可白的衣服沾了这些东西根本拍不干净,反而越弄越脏,整个人灰扑扑的,“怎么叫装疯卖傻?真作假时真亦假,假作真时假亦真。公主又怎么知晓这就不是真的我呢?”
我被他这十分有高度有哲理的话撞了一撞,半晌,点点头,刚欲致歉,又听他道:“所以公主,你现在不觉着自己欢喜臣,估计只是假象,你太相信自己对于真的感觉了。怎么样?觉得被点拨了罢?快!投入臣的怀抱罢!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我又迅速抬起脚,闻人泽后跳了一大步,“我不稀罕这个村儿,也不稀罕这个店儿!今后还请小侯爷自重!”
哐当一声将门关上,我觉得自己十分无药可治,闻人泽这种人,劝他做什么。有那个时间不如好好想一想怎么缓和促进席长慕与月风城的友好和睦关系。
刚走到床边,孟易水忽然睁开一双明闪闪的大眼睛!
我后退了几步还没害怕呢,就见她恍惚了一下,陡然缩到床里,瑟瑟发抖“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我当年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教训一下你!你放过我!放过我罢!我真的没想那么多,也没想害死你,我会给你解药的!谁能想到你那么快就死了呢!这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我蹙眉,这大约就是白玉牢房的作用了。
孟易水又蓦地一脸开心地冲过来,扯住我的手摇啊摇“你来救我啦”
完了,未来的一国之后痴傻了。
她又突然茫然起来,呆呆地望着我眼神空洞,手上也不摇了,“父亲,娘亲被月姨姨推到了荷花池里,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表情渐渐在狠历与茫然之间越来越快地转换,最后停在了一个欲哭无泪的悲伤样子“女人,永远只能当敌人。娘亲怎么这样傻,哈哈哈哈,娘亲,你在荷花池底好冷吧,易水来陪你,你等等易水,你等等易水!”
孟易水仿佛进了癔症,我被说的后背发凉,绕到她的后面给她打晕了。
孟易水的母亲,荷花池,月姨姨。这个月姨姨,是湘云公主么?那为什么这么多年,孟将军也没给结发妻子讨一个公道呢?畏惧皇权?因为衷心?盖不会是想席丞相一样暗搓搓地黑化了罢!我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好像承载了一方天地的浩然正气的身影,大概,不会罢。
第二日用早膳的时候,我在楼下等到了果真精力充沛生龙活虎的月风城与席长景二人。这二人一脸肃穆,月风城走在前面,席长景跟在后边儿。
到了我跟前儿,月风城沉声道:“阿姐,咱们怕是得快些离开了。那鬼面人昨夜竟神鬼不知地弄昏了我们,逃走了。谈走之前还故意将门弄出一个大洞向我们示威。他此前失去了武功估计也是个假相。是个狠历角色。我怕他有什么阴谋,咱们还是早些走早些回去罢,”
我点点头,又将孟易水昨儿个的情况一一告知了月风城,
月风城叹道:“那压着我们的牢房里估计是被用了□□,呆在里面会一点一点被虚假的幻想迷的失了心智,最终痴了傻了。我有内功护体,仍被影响的如今总是守不住情绪,易水妹妹功力不济,纵然我给她输了些,还是被影响至此。不过没甚大关系,待回了宫,柳太医会有法子的。这几日,且多看着些易水妹妹罢。”
想到那个不畏龙颜铮铮傲骨的柳太医我心里总有些发憷,此人看不透,只盼不要为敌。
“好”
这时,从二楼的楼梯上缓缓走下一个人,那人杏仁眼,柳叶眉,姿态快活天真,残破的楼梯与受尽蹂.躏的衣衫都不能阻止她的美。正是孟易水。
不是神志不清了么?
她缓缓走到我们跟前,红唇大勾,笑呵呵道:“你们可真坏,都不等易水!易水都饿死了!”
47.第四十七章 浑身都是戏的男人
月风城温声回道:“那易水先坐下来吃点儿东西罢。吃过了咱们得快些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