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与我搭话的那个声音响起,“主人,少主说……”
“少主说什么了?怎么,跟你们的少主几天,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
他扬了扬手,出来许多黑衣人出手狠辣将原本阻拦我的那两个小姑娘不过百招制服。
“送公主去宫里。”
他对着其中的一个黑衣人道,音色平淡,毫无波纹。
“是”
黑衣人飞在我的前面带路,走的是那条暗道,与常日里去宫里相反的方向,打下来的雨滴越发大而急,身边的景物只剩下一个黑色轮廓迅速倒退。
飞了许久才到那个暗道,他率先进去点燃了一个火折子,我跟在后面,这是今夜里我第一次见到亮光,橘红的火焰却令一直焦灼的心更加焦灼,到了出口,他顺利地出去了,将我也接了出去。
宁月殿里和方才的屋子一样,黑漆漆的,空无一人。
绯玉呢?!
火折子被熄灭,借着几乎没有的光芒,他打开殿门,殿外忽然出来几声兵器划过雨滴的冰冷声音,一声粗砺的男声,“谁!”
我蹙眉,黑衣人瞥了我一眼,瞬间消失。
一杆银.枪泛着寒光被试探着刺.入殿内,我抿抿唇,藏在床尾与墙角的夹空,床角的帘缦散开,被风吹得刚好盖住这里,默不作声。
一个畏畏缩缩的身影探了进来,不知道外面为何守着这些人,守了多少人,我不敢轻举妄动,过了一会儿,进来两个大约是兵痞的人,在房里粗粗地望了一眼,一个细细的声音颤颤道:“周哥你就是疑心大!这哪里有什么人!是风吹来的人也不一定!”
听起来很是胆小。
方才那个粗砺的男声大声道:“可不得小心点儿!你当今天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声音虽大,却虚的很。
“周哥!”
门被关上的声音,细细的声儿带着些挑拨“我当然知道咱们兄弟是来干什么的,只是你说那两帮的人吧,都被跟着主子们去了皇上那边儿,禁卫军那边儿,就咱们干着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你说到时候事情成了,论功行赏的时候,咱们得吃多少亏啊,明明是一起担着掉脑袋的风险,怎么人家就能得到那么好的活儿呢!”
粗砺的声音一叹,“是我没本事。”
细细的声音又道:“哪是周哥你没本事啊,依我看啊,就是周哥你太有本事了,那两帮才忌惮你,合着伙来欺负咱们。周哥你也太讲义气了。”
“哎,别在这里闲扯了,这里就咱们两个人守着,别再出什么差错。”
“能出什么差错,大头都在人家那儿,给咱们守空殿的活儿,外面雨那么大,还不兴咱们歇息歇息啦。再说了,这一辈子还没住过这么好的屋子呢,听说这还是个公主的屋子,咱们可不得好好地待一会儿。”
脚步声越来越近,细细的声音带些诧异“哎?这床板怎么被掀开了?!”
当机立断,我迅速闪身出去,正巧他们的头脑都对着我,两掌劈下去,地上倒下两个人。
我凑近他们,踌躇一下,还是扒下其中了一个瘦小的的外衫套在了外面,有用没用,至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