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笉然这么着急,当然不是为了帮戚靖琪处理这场大灾,而是要让宁安做好充分的准备,好应对来年的灾难!
很快,王府的幕僚又被紧急召集起来,开始商量宁安要在这场大灾中如何自保,以及……如何获得最大的利益。
“现在能反应过来的人应该不多,我们可以趁机再收购一批粮食。”翁元基拿出随身的小本子,在上面翻了翻,又心算了许久,最终给出了一个最适宜的收购粮食的数字。
“嘿嘿,如今都快十二月了,还没下过一场雪,这肯定是老天不满戚靖琪德行有亏!”王灵均贱兮兮地抖了抖眉毛,众人立即意会,这是要开始造谣了!
能当成戚博翰心腹的,都知道戚博翰的目标是夺位,只有戚靖琪的位置不稳,他们才有取而代之的机会!
第二日,两队人马悄然离开岳州府,兵分两路。一路往广义方向去,一路则往京城去。
赵辉说了,宁安的气候变化不大,所以明年很可能只是北方大旱。他们无意断了寻常百姓的活路,所以粮食只在南方收购,让北方的粮价不至于因为他们的动作而有太大的变化。
往京城去的那队人马,很快就将草拟好的“谣言”在北方散播了出去。
这次不是什么大白话的流言,而是编成了简单好记的打油诗,让孩童们口耳相传。
孩童们不知道这打油诗是什么意思,大人们听到却立即明了。
普通的谣言或许不会让人在意,但这首打油诗里,却预言了明年北方大旱,颗粒无收!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一场雪都没下过,早就有老农预言来年收成可能不会太好。但谁都没联想到这是老天降下来的惩罚!
在迷信的封建社会,任何言之凿凿的坏的预言肯定会令人恐慌,等戚靖琪反应过来时,这个预言已经深入人心,即使朝廷禁得了打油诗,预言却已经人人皆知。明年如果真的大旱的话,那他在百姓心目中的声望恐怕要跌到深渊了!
到底是谁?!是王家?还是李家?赵家近日在朝廷上也十分能蹦跶!
戚靖琪被一首打油诗弄得焦头烂额,贤亲王府里,今日却是一派喜气洋洋。
今天是陶笉然十八周岁生日!
下午一放学,陶禧然和陶小妹就被接到王府,换上了子期准备的喜庆的新衣裳,在厨房里亲自给陶笉然下一碗长寿面。
戚博翰也早早打发了一堆公务,亲自去学校接陶笉然。
陶笉然今日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心脏更是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直到戚博翰出现在自己眼前,心脏跳动的频率达到了最高峰!
陶笉然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有些气虚道:“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啊。”戚博翰上前一把揽住陶笉然的腰,顺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动作十分行云流水,在陶笉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完成了。
陶笉然被戚博翰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弄得脸色爆红,紧张道:“你你你,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吧?!”
陶笉然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戚博翰却听明白了,不由得笑了出声:“没想到然然也这么期待啊?不过放心,我们的第一次自然不能在这里。”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陶笉然脸上的热度不降反升,连忙苍白地解释道:“我才没有期待,你不要瞎想!”
戚博翰也不拆穿他,把人带回王府之后,却没有直接去饭厅,而是一起骑着逐月,来到了马厩。
陶笉然有些疑惑,平常他们都是在进门后下马,让马夫牵着逐月回马厩的,今天怎么突然改了行程?
戚博翰朝陶笉然眨了眨眼睛,道:“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答应过你的事情?”
陶笉然茫然地摇了摇头。他跟戚博翰相处时只觉得十分愉快,但除了公事以外的事情,其实他能记住的并不多,因为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喜欢说那种没营养但是又让两个人都欢喜的废话啊!要是每一句都记住的话,他的脑袋都不用装别的了!
戚博翰见状,也不生气,十分温柔地解释道:“我说要送你一匹小马驹,只是后来事忙,一直忘记了。你来看看这匹马,你喜不喜欢?”
陶笉然闻言,总算想起来了,自己当时还兴致勃勃地给自己未来的小马驹起名叫追风呢!
陶笉然跟着戚博翰,来到了逐月的马室隔壁,里面是一匹皮毛光滑的成年大马!它跟逐月长得有几分相似,而且毛色一黑一白,十分登对!连坐骑都要搞情侣款,陶笉然再次感慨戚博翰真的非常有当情圣的资质!
“它算是逐月同母异父的弟弟吧,喜不喜欢?”戚博翰握住陶笉然的手,轻轻摸了摸马的脑袋,“它性子温顺,正好适合你。”
“嗯嗯!很喜欢!以后它就叫追风吧!”陶笉然又摸了摸自己新鲜出炉的爱马,才转头狠狠地亲了口戚博翰的脸颊,十分霸气道,“赏你的!”
戚博翰眉头一挑,直接把陶笉然打横抱起:“那就快些去吃完晚饭,再好好犒赏你相公吧。”
“明明我才是相公!”陶笉然输人不输阵,还没到最后一刻呢,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媳妇!
“嗯,今晚见真章。”戚博翰淡淡的一句话,让陶笉然忍不住菊花一紧。
“那个,打个商量呗。”陶笉然讨好地在戚博翰脸上蹭了蹭,“咱们今晚就一次,好不好?”否则以戚博翰这尺寸这体力,如果不克制一下,真的要出人命啊!
“呵!”戚博翰并不回答。吃了两年的素,好不容易能开荤,竟然想让他只吃一口?做梦!
第109章 109
第二天一早, 陶笉然像一条咸鱼一样瘫在床上, 身体没有哪一处是不酸痛的, 特别是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
戚博翰这个禽兽!昨晚简直就像是磕了药一样, 不管他说什么, 怎么求饶,就是不听!把他折腾到太阳快出来了, 才肯停下来!
似乎感受到了陶笉然的怨念,戚博翰也醒了过来,性感低沉的声线从耳边传来:“然然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陶笉然翻了个白眼,并不作答。实际上是因为他太兴奋了,刚睡了两个时辰, 身体缓过来后,大脑就忍不住醒来了。
“然然身上难不难受?我给你按按?”戚博翰满脸餍足, 此时神态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然而陶笉然根本不为所动,再温柔的禽兽那也是禽兽!又朝戚博翰翻了个白眼, 一张口就是沙哑的声线:“你别碰我!”
陶笉然被自己的嗓音吓了一跳,可见昨晚喊得有多卖力!想到这, 对戚博翰的怨念又深了一重。
戚博翰没有理会陶笉然的小别扭, 直接在陶笉然身上各处穴位轻轻按揉了起来。
陶笉然一开始还有些害怕戚博翰这禽兽会把持不住,再次上来将自己扑倒, 后来看戚博翰非常认真地在给自己按摩, 而且身体的酸痛缓解了不少,顿时放下了防备,半眯着眼享受了起来。按到舒服的穴位, 还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声音,丝毫没注意到原来还一本正经的某人,眼神已经越来越不正经了。
刚开荤的男人特别可怕,更可怕的是,自己的身体还特别口嫌体正直。陶笉然欲哭无泪但又十分享受地度过了一个美♂好的早晨。
中午的时候,已经建好的玻璃工坊传来好消息:纯色透明没有杂质的玻璃终于烧制出来了!
来报信的人还带来了新烧制出来的玻璃杯,虽然跟现代的玻璃杯还有一些差距,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惊为天人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