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龙静婴向来将他无视,对朝中之事不闻不问,这回从怀安回京后,就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
晋帝心下郁闷,后悔不迭。
要知道是这结果,早知当初就让谢将军去了。
晋帝心中小声嘟囔。
另一边,季一肖朝龙静婴的方向看了眼,然后又向苏卞的方向看了眼,随即慢慢的收回了视线。
龙静婴的一反常态朝中的所有大臣都看在眼里。
怕被苏卞治罪,大臣们不敢在明面上说,便偷偷的私下里八卦。
说千岁一改往日里的不问世事,如此护着苏卞,相比定然是怀安那几日发生了些什么。
说到发生了什么时,那八卦的几名大臣便神色暧昧了起来。
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一传十十传百,各个添油加醋,将苏卞与龙静婴去怀安的那一月描绘的惟妙惟肖,传神的不行。
就好像是他们也在现场一般。
谢道忱本是不信,可看着龙静婴如此反常的态度,一时间不由得也半信半疑了起来。
一下朝,谢道忱沉默半响,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说道:“庄大人……似乎与千岁大人关系不浅。”
苏卞脚步一顿,随即很快恢复如常。
苏卞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因在怀安一同相处了几日,虽算不上什么太深的交情,但比起其它大臣,还是略微熟上半分。”
苏卞此话说的滴水不漏,面不改色,就好似昨日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般。
因此,谢道忱不疑有他,信了。
然后……心情便又重新的好了起来。
玄约还在刑房关着,对于外面的一切浑然不知。
不过他在牢中的这几日,喷嚏接连打了一个又一个,心情不知怎的,也逐渐败坏了起来。
玄约抬眼看向不远处的狱卒,问:“你们九卿大人何时会来?”
狱卒瑟瑟发抖的回道:“小的不知……”
玄约啧了一声,心情不快道:“那你知道什么。”
玄约话落,狱卒两腿一软,差点哭了出来,“九卿大人一向神出鬼没,小的实在是不知大人何时会来太卿院啊——”
玄约瞧着狱卒被吓尿的模样,扫兴的收回了视线。
啧,无趣。
这一对比,就愈发衬得他的夫人稀罕有趣起来。
奈何……夫人生了气,将他晾在刑房,看也不来看他一眼。
想到这里,玄约便心下郁结。
玄约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手腕上的镣铐。
若不是怕夫人更为生气,他早就把这个碍手碍脚的玩意给取下来了。
玄约拨弄了会镣铐上的锁,倏的又回头去问刑房内的另一个衙役。
玄约:“你们九卿大人究竟何时会来?”
这回,玄约才将话落,那另外的一个狱卒便就被吓尿了裤子。
狱卒两腿不停的瑟瑟发抖,结巴的回道:“小……小的……不……不知……”
玄约瞧着他害怕的模样,啧了一声,再次无趣的收回了视线。
哎,好想夫人啊。
*
这几日里,龙静婴再无其它的举动,就是月瑶时不时的会邀苏卞到相府做客罢了。
苏卞本想着回绝,但想到书房里的那幅画,犹豫片刻后,便就又应了下来。
苏卞又偷摸进书房两次,然而很可惜的是,书房内的那幅画依旧一如既往,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不过,之前被苏卞添了两笔的画,不知被谁给挂了起来。
那张还未画完的画像悬挂在原本那幅画像旁,显眼瞩目的紧。
*
……
三日后,到了石闻及一众大臣要问斩之日。
因此次问斩,涉及大臣之广之多,上至常淮从一品,下至从四品,足足十多位大臣,已绝非普通大案,所以行刑问监之人,必须
得是苏卞这位九卿大人才成。
此时,苏卞坐在问监台上,静候。
台下,一众百姓幸灾乐祸的望着刑场的方向,等着接下来看好戏。
如此众多的大臣被一齐问斩,这还是头一遭。要是不看,说不准这辈子就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