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很无奈,也很心焦。
正在这个时候,主子出现了。别人不知道主子的真实身份,他却知道。而且因着医术的关系,还和主子越来越近。
虽说主子地位特殊,在府里不能以真正面目示人,但瞎子都看得出主子在王爷心目中有多重要。
张继看到了一条成功的捷径。
别说他投机取巧什么的,如果其他人有他的本事,估计钻营的心比他还要重呢。
“王爷,这酒可是属下顶着三姑父的拐杖在他家后院的树下挖出来的,本来说是要给堂妹十八岁时出嫁才开封,我们先来尝尝。这是名符其实的女儿红啊!”张继笑着给顾念倒了一杯。
酒色清澈,香气清冽扑鼻,确实是好酒。
“你堂妹今年多大了?”顾念问。
“十七岁,已经及笄两年了,不是属下吹,我堂妹实在是才貌双全,想给她说亲的媒人都踩破了门槛。可是我姑父舍不得女儿,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到现在也没定下人家。”
十七?顾念怔了怔。
白桦也十七了呢。
放在别人家,虽然他还没束冠,可也能议亲了,束冠后直接成亲就是。
想到这里,顾念觉得喝到嘴里的酒也不像先前那么醇美诱人,寡淡中还带了丝苦味。
两人对着喝了几杯,张继看了看王爷,小心翼翼地问:“王爷,属下看王爷这些天好像心情不佳?是不是……”他用手指了指白桦院子的方向。
顾念看着他的表情,明显是有所备而来,不由心下一动。
放在以前,顾念并没这么信任张继。不过白桦在他的精心调理下身体恢复得很好,而且他的嘴严得很,这么长时间了外面都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确实是个可信的人。
想到这里,顾念索性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张继听得一愣。
他本以为王爷打着自家弟弟的主意,一半是真心,另一半许也是不想白桦有多出息,才会把少年往床上诳。
没想到白桦竟然真的不是老王爷的种。
这么看来,占了大便宜的反倒是主子了。
“王爷忧心主子心结难解?”张继试探地问了一句。
“是啊。”顾念叹气。
酒楼那次明明白桦也没怎么抗拒和他亲近的,但回来后不知怎么就起了心结,这时候连见他都不肯了,还悄悄策划着要落跑。
虽说有他在,白桦的那些小动作肯定不能成功。可知道自己心仪的少年一心想要离开,他这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