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我才不跟你一起洗。”这要是一起洗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情!进被窝里穿着衣服都不消停,这要是光溜溜地相对那还能有个好?!罗非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席宴清身上瞄。
“好吧,那我进去等你。”
“哦……”等个屁你赶紧睡觉!你个大棒槌!
罗非再三确定席宴清不会出来,这才把衣服脱了进到浴盆。温热的水顿时淹没了他的全身,只有头露在外面。他坐在浴盆里的小椅子上,慢慢闭上眼睛……
实在是太舒服了。
罗非把头枕在浴盆边上,只觉得魂儿都要飘出身体去。
席宴清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唇边带着一丝琢磨不透的笑意。他的手里拿着小白瓶,过了会儿又把这瓶子原样放回了抽屉。他当然是一万个想要和罗非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但现在的确不是最好的时机。且不说罗非对和他同房的事还带有一些恐惧心理,就是考虑到罗非的身体情况也不能这么早就做夫妻。
虽然外面都说罗非手上的梅花印记颜色过浅,肯定不容易怀孕,但这种事没经过实践谁说得清?
万一他们真做了之后罗非很快就有了呢?他不想让自己跟罗非的孩子处在不理想的成长环境里。
再说罗非自己就是个半大孩子,肯定不会想这么早就要孩子。
席宴清枕着自己的手臂躺在炕上:“二宝,你喜欢小孩儿吗?”
罗非洗得舒服,心情自然就好了,闻言想都不想地说:“喜欢啊!我表姐家有一对双胞胎,跟我可亲了,从小到大都喜欢跟我玩儿。问这干嘛?”
席宴清笑笑:“不干嘛,随便问问。洗完了吗?”
罗非说:“就快了!”
他已经洗完了,但是他要等彻底把自己包好之后再告诉席宴清,免得这家伙又突然走出来对着他意淫!
席宴清在屋里仔细听着声音,知道罗非是什么时候出来,又什么时候穿衣。但他也没急着出去,等罗非叫他之后他才拿着里裤出去了,并且不客气地把衣服一脱,直接进了浴盆。
“你、你要用我用过的洗澡水?!”罗非二次看到大棒槌本来就脑子发懵,这一看席宴清居然用他用过的洗澡水,更懵了。
“懒得再抬,一会儿洗完我再冲一下就行。”罗非一两天一洗,身上很干净。再说席宴清觉着这样省水,也挺好。
“那、那你慢慢洗。”罗非光着白皙的小腿,裹着布巾跟穿了裙子似的,小步往屋里挪。
“能不能帮我搓搓背?”席宴清却在他进去前说。
“不能!”
“太不讲究了吧媳妇儿?我每一两天就得为你这么折腾一次,你好歹给我点福利啊?”
“那……好吧。”到底是被人家照顾得太多了,罗非也不好意思拒绝,“不过搓背就搓背,你不许乱摸啊!”
“行,不乱摸。”席宴清笑着把搓背的东西给罗非了,“聊聊天总可以吧?”
“啊,你想聊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儿长得太大了?”
罗非:“…………”
就特么知道不能是聊啥正经的!
罗非才不回答这样的问题。他拿着搓背巾在席宴清背上使劲搓,同时尽量避免让自己看到席宴清的那根大萝卜!
席宴清得不到答案,倒也不说了。
罗非尽快帮席宴清搓完背之后回了屋,回屋前他还坏坏地往席宴清脸上淋了一把洗澡水:“让你耍流氓!”
席宴清抓他没抓住,笑着说:“淘气!”
罗非笑着跑进屋里。他把自己白日里买的线和布料都拿出来,趁着席宴清没进来,借着油灯的光亮在那剪裁,顺便等头发干好再睡。
他这一忙起来就感觉不到时间过得有多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几个荷包的材料都已经配齐了。别说大小,就连一个荷包用几种线,每种线多长他都已经给配好。
再想想,时间好像应该不短了,席宴清怎么还没进来?!
“清哥?”罗非把东西简单收拾好,掀开帘子。
席宴清没应,也不知累得有多狠,居然在浴盆里就这么睡着了。
罗非一摸,浴盆里的水都冷了,可席宴清却就这么睡着,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如果这换成是他,估计席宴清肯定会一把把他抱起来吧,但他没那么大的力气。
“清哥,醒醒。”罗非晃席宴清。
“嗯?”席宴清睁开眼睛,反应过来自己在哪之后,捏了捏额角,“我睡着了?”
“嗯,水都凉了,你赶紧出来吧。”
席宴清这时也感觉到有些冷了,站起来之后从盆里出来:“罗非,帮我找个能擦身的东西。”
家里唯一一个能擦身的此刻正包裹着罗非的身体。罗非囧:“好像没什么能擦身的。”
席宴清指指罗非的“裙子”。
罗非纠结了一会儿,含恨把“裙子”解下来给了席宴清,自己则按着将将能盖住屁股的衣料跑进屋里。
没多久席宴清收拾完外头的东西也进来了,他看到罗非在绣东西,坐到炕上说:“这么晚了就先别绣了。你现在绣完明天白天没精神,还不如现在好好睡一觉,明天光线好的时候再绣。”
罗非也已经开始犯困了,毕竟白天走了那么远的道。他揉揉眼睛:“就把这一个小的先绣出来,就一朵小梅花,用不了多长时间,反正我头发也还没干利索呢。”
席宴清的头发就更不用说了,还是湿的。古人头发长还不许随意剪这一点实在是让人蛋疼,但是也只有习惯了。席宴清把油灯拿得离罗非近一些,看着他白嫩的手执着一枚针在小小的香包里来回穿,忍不住一直坐那看。平时的罗非总是跟个小刺猬似的,但只有两种时候,他显得很乖巧,一是睡觉的时候,二就是做针线活的时候。这种乖巧让人看着总会忍不住想要拥进怀里好好揉一揉。
“干嘛?”罗非正缝着呢,感觉席宴清在摸他的头发。
“我还能干嘛?当然是稀罕你。”席宴清把罗非散下来的一绺头发别至耳后,见它不久又落回去,便又再帮他别。
“你这么一弄我更困了。”罗非感觉席宴清的指腹时轻轻抚过他的头皮,这种感觉太舒服了,弄得他昏昏欲睡。
“那就明天再做吧。”席宴清把被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