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吗?好像还真是。”罗非长得秀气,孩子则有点虎头虎脑的,像他小时候。他小时候有一张照片,前一世他一直带在身上呢,他还记得。
席宴清把儿子小心抱在怀,感觉越看越可爱!
哎哟!咋就这么可爱呢!这小眉毛,这小耳朵,小鼻子……一切都是小小的,软嫩软嫩的!
最重要的是,这是自己的儿子啊!
席宴清忍不住傻乐,轻轻在小老虎的小脸蛋上摸了摸,然后小声说:“儿子,儿子,我是爸爸。”
小老虎扭动了一下小身体,轻轻哼唧了一声。然后不大会儿功夫,小嘴一张:“呜哇!!!”
这可把席宴清给吓一跳!不刚才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哭了!
“娘,孩子怎么哭了?”席宴清赶紧抱过去给李月花看,“您快看看,这是怎么了?”
“我瞅瞅是不是尿了。”李月花打开抱被摸摸,“可不尿了,换块尿布哄哄。”李月花一边说一边自个儿拿了尿布给小老虎换好,又抱起来哄了哄,“小乖乖,换好喽换好喽,不哭了啊。”
小老虎果然渐渐停止了哭声。
席宴清:“……”
那个尿布,换上还没到五分钟……
大概是刚好赶上了孩子有尿吧,席宴清想。
不过很快,他的大儿子就啪啪把他脸给打了。
十五分钟后这小家伙又尿了一泡尿!
李月花赶忙又给换了尿布把孩子的尿布给换了,哄了哄,顺便告诉席宴清:“宴清你去备着些羊奶,这小虎头都尿了两泡了,一会儿且得饿。”
奶羊是现成的,家里一直备着呢,最值得高兴的是最近这奶羊还进入奶水最充足的阶段。因为外头的草越来越多了,羊妈妈吃得饱,奶水就多。而小羊们现在能吃草了,对羊奶的需求量倒是少了,正好给孩子喝。
这两天罗非偶尔还喝点。现在席宴清听了赶紧就去弄羊奶,然后煮开,再放温一些。
这里也没什么杀菌设备,所以他跟罗非讨论过之后决定把奶煮开一次之后再给孩子喝。
席宴清再次把小老虎抱了起来,小老虎动了动小嘴巴,呼呼睡着。
屋里烧得暖乎乎的,也不必担心孩子冻着。席宴清抱着孩子坐在罗非旁边,看这一大一小安安静静地睡觉。
幸福是什么?幸福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最爱的人平平安安地在自己身边,随手一够就能摸到。
罗非感觉头晕晕的,脸上又有些痒。他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他梦到他的肚子被切开了,然后有人在偷他的孩子?!
“清、清哥……”罗非抬手,努力睁开眼睛,“孩了、孩子呢?”
“媳妇儿你醒了?”席宴清压根儿没听清罗非说什么,他握住罗非的手,“感觉怎么样?”
“孩子呢?”罗非闭上眼睛又睁开,觉得没什么力气。之前疼得厉害,肚子上又挨了一刀流了血,这会儿感觉还有些晕。
“这儿呢。他在睡觉。你看,长得像不像我?”席宴清把孩子抱低些,给罗非看,“我觉得像我小时候。”他压低声对罗非说,“我刚去福利院没多久,院长给我拍过照片,我前一世一直带着的,真的特别像,就像一个模子里扒出来的一样。”
“真胖乎啊。”罗非说,“比小木匠大好多。”小木匠出生没多少天他就去看来着,那个襁褓比他儿子这个小好多呢,当时小木匠用的还是大厚的棉被包的。
“梁大夫说这是他在咱们村子里接生过的最胖的小子。”席宴清摸摸罗非的头,“辛苦你了。”
“不辛苦,吃得好睡得好,辛苦的是你。”罗非说着动了动,“嘶”一声,“不过伤口疼倒是真的。”
“小心,先不要乱动,梁大夫说最快也得后天才能下地。这期间尽量多休息。”
“呜哇……”小老虎突然又嚎起来了。
“可能是尿了。”席宴清觉得自己也有点经验了,然而打开包被一看,咦?没尿?!
“他饿了吧?”罗非说。
“嗯,我给他拿奶喝看看。”席宴清把儿子放罗非旁边,去把刚好温下来的羊奶拿过来,抱起来之后用小勺子一点点喂给孩子喝。索性孩子没喝过别的,对羊奶的味道倒也没排斥。他张着小嘴一点点舔着,粉嫩的小舌头本能地寻着乳汁,眼睛也睁开了。只是大约还看不到太远的距离,所以不能准确地追视。
“真好玩儿。”罗非抬手摸摸孩子的小手,“怎么办?我也想抱抱。”
“一会儿他喝完奶之后放你旁边。等你好了再抱。”席宴清找了一个不会把孩子弄呛的角度,小心地把羊奶给喂了,之后抱着缓步走了会儿。他不知道孩子喝完东西最好拍嗝,但是他知道喝完直接放倒肯定是不好的。于是就抱着来回走,走一会儿就忍不住傻乐。
“我还担心你们看不好呢,这不看得也挺好?”李月花瞧见了,笑说,“宴清抱孩子抱得有模有样的。”
“娘,那他一天要吃几遍啊?”罗非问。
“这可没处说。这一小的时候啊一天喂个十遍八遍都是少的。反正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这阵子夜里怕是要辛苦你们了。”如果有母乳的话起码抱过来就能喂。可这喂羊奶还要起来准备,还要试温度,一小勺一小勺喂,麻烦得很。
“长大了就好了,再说我看他挺乖的。”罗非感觉真的挺乖的。这不,吃完就睡了么。
席宴清也觉得,自家的儿子贴心。吃完了就睡,给换完尿布就不哭,只要没需求,那还是很安静的。
一看就是懂得体量双亲的小天使!
席宴清算是明白为什么都说男人有了孩子之后就会长大了,因为有了孩子之后父爱爆棚啊!想要把全世界最好的给孩子,那自然就要多努力,更勤快了!
他现在就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给摘下来了!
席宴清抱着孩子就不撒手了。夜里李月花说让席宴清去睡一觉,席宴清都不睡。他抱着儿子溜哒,让李月花睡。小屋那头铺好了被,席宴清说:“娘,没事,他这么乖,一会儿放我旁边儿,我小心点儿看着就成。”
李月花寻思,反正她就在,孩子万一哭了闹了她也能听见,便说:“那成吧。”
席宴清把大屋的门关上了。他抱着孩子坐在炕头,跟罗非研究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
罗非白日里睡得有些久,再加上这会儿刀口疼,所以他也睡不着。他跟席宴清就把孩子放在中间看着,怎么看怎么都稀罕,稀罕得不得了。
“要不就叫席睿吧?聪明睿智。”罗非说,“我儿子一看就聪明!”
“可是我想加个你的字。”席宴清说,“一听就是咱俩的儿子。”
“那就叫席……什么非?”罗非想了想,“席雨非?有点像女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