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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老了点,已经奶……实力衰退了。”都47了,金鲤真就算捏着鼻子喝得下去,也吸收不了多少养分了。
  除非吃了他。
  但是这个世界闹出人命会很麻烦,金鲤真不想让自己陷在人命官司里。
  “我认识一个朋友,正好符合你的要求,如果不是不想进娱乐圈,现在已经是一个专业歌手了。”胥乔笑得很和善:“我先回去和朋友通个气,你给我留个联系电话,我们到时联系吧。”
  金鲤真本来只是随便一问,没想到还真的被她问到了惊喜,她的表情立即开朗了起来:“他长得好看吗?我不要唱歌一般好听的,要非常好听的!”
  “好看,走在路上都经常被搭讪。”胥乔一脸和善的笑容:“你出道后要签约的sl娱乐就想签我朋友做歌手,被拒绝了很多次,所以唱歌应该算非常好听吧。”
  “还不一定呢,我现在才刚晋级到60强——”金鲤真想谦虚一下,奈何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周末你朋友有空吗?我赶时间,越快越好。”
  “应该没问题。”
  金鲤真把电话号码告诉了他,看见他站着一动不动。
  “你不用笔记下来吗?”金鲤真好奇地看着他。
  “我已经背下了。”胥乔笑着,复念了一遍。
  一个数字都没错,金鲤真放下心来。
  金鲤真觉得自己为了获得这个音乐天赋,真是费尽苦心,下了血本了,那些网上的黑子竟然还说她不够努力,他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但是没关系,有了拥有音乐天赋的奶,她一定能成为天上地下最闪亮的那颗星!
  放下心里的大石头后,金鲤真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会遇到抢钱的混混?这附近明明治安很好啊。”
  他运气怎么这么差,走哪儿都被人欺负?
  “也许是看我一个人吧。”胥乔自嘲地笑了笑:“我经常遇到这种坏事,已经习惯了。”
  “这种事怎么能习惯呢!”金鲤真一拍桌子,义愤填膺地说:“你不能因为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就自暴自弃做一个好欺负的人啊!”
  胥乔脸上的笑意变淡了,眼睛的弧度也变平缓了。
  “要怎么才能不做一个好欺负的人呢?”他问。
  “多看几期我的节目,学习我的说话方式——有50%可能这个婊那个茶的都会远离你。”金鲤真说:“还有50%可能你会在回家路上被蒙上布袋打成半身残废。”
  她金鲤真有金家罩着,胥乔找谁罩啊?
  金鲤真上下打量胥乔瘦削的身材,觉得自己也不能对他要求过高,中国又不像美国,随身带枪是要进局子的。
  “算了算了,你没有那个金刚钻,还是别学我了,我的优秀不适用于你。”金鲤真又说:“你直接和我说抢你钱的混混有什么特征,看在你帮了我忙的份上,我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他,把你的东西要回来。”
  这任务只能派小春春去办了。
  “谢谢你,但是不用麻烦了,我包里没多少钱,手机也是正准备淘汰的旧手机,只要这个还在就好了——”胥乔笑着拿出之前金鲤真看见他坐在台阶上看的那张明信片,小心翼翼地递到她面前,试探地看着她:“……我能要一个你的签名吗?”
  那张明信片上印着她的笑脸,是海浪视频发布的《育神》官方周边,海浪虽然不靠投票割粉丝的韭菜,但他们也要挣钱,就在周边上换着花样骗钱,比如说这张金鲤真的明信片。出自一个共计十张的金鲤真明信片组,这个明信片组有五个版本,全部随机发售,一组五十元,里面都是平面拍摄课上的课堂练习——其中自然有c位出道的场景设置,买明信片的粉丝大多都是奔着这张具有吉祥意义的照片来的,买到的这版没有怎么办?那就再买呗。
  用投票来割韭菜又快又赚,只是吃相不好,想要把这做成长久生意的海浪视频才想出来在周边上花心思的折中方法。
  胥乔拿着的这张明信片就是片组中的核心卖点——c位出道照。
  “我记得抽到这个的几率挺低的,你买了多少组才抽到?”金鲤真好奇地问。
  “……挺多的。”胥乔说。
  看他的表情,好像还不是一般的多。
  金鲤真忽然笑了起来:“好啊,签给你。”
  胥乔愣住了,这是认识以来,她第一次对他笑。
  他看着她找店员借来笔,认认真真地上面签上了她的大名,没有花哨的笔画,就像小学生写字那样,一笔一划写下她的名字。
  “这是我第一次给人签名呢,拿回去保管好啊。”金鲤真举起明信片,满意地看着上面的签名。
  玻璃窗外从云层背后重新露出的夕阳照在她举起的明信片上,也照在她顾盼生辉的脸上,她小小的耳垂上戴着一枚银色耳钉,正在夕阳下折射着耀眼的光泽。她侧对着自己,笑得眼睛弯弯,整个人都在温柔的夕阳下发光。
  金鲤真端详完自己的签名,忽然察觉外面已经雨停了,太阳重新露了出来。
  她想起和江璟深约好的每周一饭,忙提起自己的包。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记得帮我问你朋友啊,越快见面越好!我也会继续在夜店寻找有没有合适的驻唱歌手的!如果找到了,你朋友那里就不必了!”金鲤真朝他说道。
  胥乔刚刚张口,她已经转过身,毫不留恋地跑出了便利店。
  每一次,她都能离开得那么洒脱。
  胥乔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她的身影跑远。
  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他拿起了她留在桌上的明信片,明信片上的她自信又耀眼,生机勃勃,对着他笑得灿烂夺目。
  这是他的小太阳。
  胥乔的手指轻轻扶着明信片上她的脸颊,脸上不知不觉露出温柔的笑意。
  曾经从他的天空中被人偷走,最终又再次被他找回的小太阳。
  第88章
  胥乔走出便利店, 蹲在门口抽烟的浑身纹身的平头男阿青站了起来, 将烟头在鞋底踩灭, 说掉:“阿乔,人怎么处理?”
  胥乔跟着阿青往便利店背后的小巷走去, 巷口堆满垃圾的墨绿色垃圾桶上插着一个空掉的啤酒瓶,胥乔在路过的时候, 十分自然地握住啤酒瓶的上半部分, 把它从垃圾堆里抽了出来。
  小巷尽头,站着扎马尾的狐狸,他看守着一个缩在爬墙水管旁的少年, 这个年纪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的少年不知道在阿青和狐狸两人的看管下经历了什么, 已经鼻青脸肿,一脸害怕。
  “都交出来了。”狐狸朝一旁水泥台上的手机和钱包,还有少年从胥乔身上抢走的项链,努了努嘴:“这衰仔是惯犯嚟, 身上赃物不少。”
  阿青看着胥乔脸上的伤, 怒从心起,握拳又想揍人, 被狐狸拦下, 他摇了摇头,示意阿青看向胥乔。
  “拿着。”胥乔将小心放在怀里的明信片交给一旁的狐狸, 然后又把酒瓶子扔给少年,微笑着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他们两人不出手, 只要你打赢了我,我就让你走,东西也都送你,怎么样?”
  “……真的?”少年狐疑地看着旁边的阿青和狐狸,虽然还是疑问的语气,但他紧紧抓着啤酒瓶的手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阿青一脸讽刺,双手抱胸,狐狸耸了耸肩,拉着阿青往后站去:“既然阿乔都这么说啰。”
  少年看了看阿青和狐狸,又看了看独自一人站在巷口,挺拔却瘦削的胥乔,最终选择握着酒瓶脸露凶相地朝他冲了过来。
  阿青发出一声嗤笑。
  挑阿乔?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还不如选择被他和狐狸两人混合双打一次呢。
  短短三分钟后。
  失去斗志的少年坐在地上,颤抖的左手抓着他已经碎得只剩下颈部的酒瓶一脸恐惧地拿脚蹬地,不住往后倒退:“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少年脱臼的左臂在粗粝肮脏的地面上磕磕绊绊地摩擦,在刚刚的三分钟里,少年体会到了羚羊在雄狮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绝望和恐惧,眼前的魔鬼怎么可能是那个站在大学门口一看就很好欺负的弱鸡?
  “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少年终于忍不住,爆发出哭声,碎来只剩一半的酒瓶也从他的手里无力地脱落。
  朝他一步步慢慢走来的胥乔背对着巷口照进的如血夕阳,在他面前微笑着蹲了下来。
  逆光的阴影中,他的笑脸带给少年的不是安心,而是更大的恐惧。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他一叠声地乞求着。
  胥乔捡起了掉在地上只剩个颈部的啤酒瓶,破碎的尖锐部分朝下,轻轻抵在了少年牛仔中裤下方的腿上。
  “我本来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没有机会和她在便利店坐那么久。”他声音轻柔地说:“你打破了我的嘴角,没关系,我不怕痛。”
  “你抢走了我的钱包,说实话,我有点生气,因为你让我不能请她吃冰淇淋了。”胥乔微笑着说:“如果只是这样,我也能原谅你。”
  少年急促的喘息在肮脏的小巷里格外清晰,他听着面前的人轻柔的声音,却像在听磨刀霍霍的催命声。
  忽然,少年面无人色地惨叫起来。因为抵在他腿上的碎玻璃刺破了他的皮肤。
  阿青从地上捡起一块脏布头,塞进少年嘴里,不耐烦地说:“不想死就闭嘴。”
  胥乔慢慢用力,将已经变成凶器,硬币大小的瓶口逐渐推进了少年的血肉之中。
  少年身如抖筛,面色惨白,一双眼睛却充满惊惧的红血丝,只能在地上“呜呜”地叫着。
  胥乔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只剩下没有温度和波澜的冰冷:“……你千不该万不该,嘲笑她是废物。”
  少年的眼中流出眼泪,想起自己看见金鲤真的明信片时,随口说出的讽刺,拼命摇头。
  胥乔猛地抽出陷在少年身体里的啤酒瓶,一股鲜血随着他的动作从瓶子破口处飞出,在水泥地面上甩出飞溅的一片血迹。
  少年用力闭住眼,充满恐惧和痛苦的脸上涕泪四流,他呜咽着,在堵住嘴的状态下开始痛哭。
  胥乔看着少年,轻言细语地说: “太弱了。”
  染血的啤酒瓶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走了。胥乔站起身,整张脸都陷于阴影之中:“我们走吧。”
  “街上这么多人,偏偏抢上阿乔,也是你个衰仔倒霉。”阿青骂骂咧咧地说道:“不过流点血就吓成这样,真是没出息,阿乔当初被宽胖子拔掉手指甲脚指甲的时候一声都没吭嚟!”
  那个时候,他阿青就知道,这个脸长得比女人还靓,专门被宽胖子派去干仙人跳之类在古惑仔眼里也属于下三滥行当的家伙以后一定比宽胖子有出息,于是他铁了心地跟着阿乔干,后来呢?宽胖子死得不能再死,坟头草都有他这么高了,而胥乔接手了宽胖子的帮会,成为新的龙头。
  只恨帮里的二把手熊三窝里反,为了上位和条子勾结在一起,又联合上了其他几个小帮派,卑鄙无耻地埋伏他们想要将他们斩草除根,还好阿乔带着他们顺利逃了出来,为了有朝一日东山再起,他们才离开了莲界来到上京寻找机会。
  “死了多少年的人了,不要提了。”狐狸皱眉说道。
  宽胖子死得很惨,至今回想起来他都怕晚上做噩梦。
  狐狸将明信片递给胥乔,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怀中,说:“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我们的人里谁对上京夜场比较熟悉?”
  胥乔往巷口走去,狐狸和阿青跟在他的身后。
  “葱头吧,他是本地人,又有个做老鸨的妈,对上京夜场了如指掌。”狐狸说。
  “我要知道上京有哪些唱歌好听又长得好看的人。”
  “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就阿青去见,我希望他们这个周末都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女人就狐狸去见,找到唱歌最好的那个,我要见她。”
  三人走到路边,那里停着三辆重机车,胥乔骑上他的黑色重机车后,对阿青和狐狸说:“阿青先回去,狐狸陪我去一个地方。”
  “为什么?!我陪你去,让狐狸回去!”阿青大叫起来。
  “阿乔让你回去就回去,不是你自己说的么——听阿乔的话就好啦。”戴上头盔的狐狸幸灾乐祸地说着,被生气的阿青踢了他的银色机车一脚。
  胥乔没有解释什么,他戴上同色的头盔,右脚踩下油门,黑色重机车如离弦之箭飞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