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想起还有三人在场。
尤其是龙哥,面带尴尬,“那个,宗姑娘,我们谈一下价格哈。”
宗福来没说话,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龙哥心里郁闷,眼下是半点主动权都没有,这次的生意就赚个吆喝吧。
“你们这个肉灵芝,我还是以前的说法,分成六份,一份能卖到六千到八千元,我总共出三万六千块,全部买下如何?”
看在我这么实诚的份上,你们总得让我赚点。
宗庆山没想到这样一团肉灵芝居然能卖到三万六千块,家里还有更多,那得值多少,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任远博同样面无表情,内心十分激动。
唯一正常点的宗福来,想了想,“这东西不是我们一家的,一个村好几十户,你再加八百块,我们回去好分钱。”
倒不是为多那八百元,她主要还是想表明,这许多钱不是一家的。
虽然三万六千块已经是他的诚意价,但对方只多要八百块,还在他能容忍范围内。
“行,那你和明老在这边把它分一分,宗叔还有小任一起和我把钱给数出来。”
他做的灰色生意,不少场合都是现金来往,昨晚把全部现金翻出来,总共三万七千八。
这个数也是他能给到对方的价格上限,还好对方比他最大承受价要低,他数出一千后,余下的让那两人清点。
宗庆山与任远博很认真地一张张点数,等到他们点完,宗福来早就与明老分好肉灵芝。
盛装的罐用的是她买来的那款,因着明老喜欢,她还特意多留下不少空罐。
宗庆山把装钱的袋子给到闺女,“你收起来,我们回吧。”
“行,龙哥,明老,我们走了,再见。”宗福来简单与两人告别,然后拉着父亲与任远博离开。
龙哥看着他们一行三人的背影,“明老,您观他们面相,有什么收获?”
“我现在年纪大起来,水平不行罗,那三人我看不准。”
明老心里暗自嘀咕,从面相上看,三人都很不好,但怪就怪在,三人一起之后,互相化煞,反而形成聚福之像。
龙哥还以为明老看人规矩多,不随意动用观人术,没在意。
他在等黑子与铁蛋两人过来,帮他搬东西是其次,最主要是保护,几万的东西可半点不能大意。
“龙哥,那苹果不止四千五百个,多六十八个,宗姑娘呢,我把钱补给她。”
黑子与铁蛋脸上都喜气洋洋,那些苹果品质真好,他们一个个点数时,居然没找出一个坏的。
龙哥朝他们摇摇头,“不用,他们早走了,你们现在陪我去趟老爷子那里。”
他口里的老爷子,可不是自家老头,而是罩着他的大人物。
黑子心思一转,用眼神询问,得到肯定答复后,脸上愣住,实在不知该做何表情。
想问成交价格,可又担心问的是不该问的问题,可不问吧,心里猫爪挠似的。
铁蛋知道得少,想得更少,他抱着那盆君子兰,“龙哥,这花养得可真好。”
“废话,这盆花近二千块,能不好。”他心里暗戳戳将这君子兰身价抬高到一千八百元。
铁蛋当即走不动道,“龙哥,这东西太贵重,我这样搬感觉不保险。”
“别磨叽,我和黑子拿的东西还上万呢,怎么,想换一换?”
“不不不,我觉得我力气大,更适合搬这盆花。”开什么玩笑,上万的东西,万一手抖,卖掉他都赔不起。
说得好像卖了他能赔得起一千八的君子兰一样。
“龙哥,那宗姑娘有没有留联系方式?”黑子想多个生意渠道。
被问到的龙哥想了想,“短时间我们应该见不着她,以后有缘再说吧。”
肉灵芝这种就是一锤子买卖,东西昂贵敏感,对方肯定会很低调,等事情淡化才有可能再出现。
他想得很对,此刻宗福来一行三人甚至连行李都丢弃掉一部分。
火车站没买着到省城的票,任远博当即买下同方向多几站路的火车票。
身揣巨款,浪费点小钱多买几站,但能立即出发,宗家父女两都十分赞同。
现在他们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回家,越快越早越好!
因为走得急,三人没买到卧铺,都是坐票,好在三人同一排,不用分开。
宗福来早将巨款放入农场空间,甚至都没有将钱存银行拿存单。
她担心龙哥网络广,能通过银行记录把她挖出来,毕竟这钱本是为承包大荒山准备的,她不可能存着不动用。
坐在火车上,宗福来更是将所有的钱物都放入农场空间,然后放心睡觉。
睡醒起来,三人还不敢全都离开去餐车吃饭,因为车厢里不仅坐满人,还有许多站着的。
宗庆山让两人坐好看着行李,他打算一个人买饭打水。
不想就挤二个车厢的功夫,身上带的几元钱被人顺走丢失。
打好水沮丧回到座位上,压低声音告诉闺女实情,他没打算告诉女婿,实在是觉得丢脸。
宗福来悄悄塞给父亲十元钱,“没事,我们有钱!”
这一次宗庆山牢牢捏着钱,然后去餐车买饭菜。
二个菜三个饭花掉二块五角钱,借饭盒押金五块钱,他带着找补的二元五角钱以及五个饭盒挤回去。
担心钱放在自己身上再丢,他给到宗福来保管,然后三人开始吃饭。
一份红烧肉,一份土豆丝,三人不过几分钟功夫就吃得干干净净。
但对周围的人来说,这几分钟十分漫长,肉香味使得许多人都忍不住咽口水。
其中包括偷走宗庆山八元多钱的惯偷三只手。
原本他对轻松偷到八元多钱十分满足,可看到被偷之人不声不响重新去餐车买来饭食后,他才明白这三人不是一般的有钱。
这年头,一般人出门在外,能吃碗米饭都是奢侈,他们竟然点红烧肉吃。
他来回路过宗庆山好几趟,却再没从他身上捞到一分钱。
看来三人中他不是管钱的,难道是中间那小伙子?
三只手有些焦虑,那人没坐在过道边,他找不到下手机会。
他不知道,他的异常早就被任远博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