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处境还不是最难的。
随着大吴的建议出来,老方很是认真的朝他们的方向开始再重新弄出个“雾罩”来。
表面是“雾罩”,实际就是个阵法,他唯一会的阵法。
当初学这个是用来自保,今天算得上是头一回使用,虽然与预期有点差距,但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其实清楚这“雾罩”的人,根本不会被它所迷惑,这就是个空壳子。
大江大河感受到的进不来阻力,全都是他们人为制造出来的假象。
当时那两人本就有些神不守舍,之前大江指头尖被融的印象太深刻导致脑补太多,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真相。
其他人仅仅是通过大江大河的反应,就直接得出结论,使得他们的“空城计”能够成功,这其中运气绝对占很大比重。
现在他们打算再坑大江大河一把,把这“雾罩”弄到他们身边。
然后由大吴跳出去,高声大喊道:“大江大河,你们怎么有办法装这么多金银珠宝?”
喊完之后,大吴就立刻借着浓雾退到最中间的地方。
那些正愁不知道如何把地上金银珠宝带走的抢劫者,闻言纷纷朝大江大河围过来。
大江大河哪里可能真有办法装那些金银珠宝,听到大吴声音的时候就知道是个坑,连忙出言解释。
“你们不让我们拿,我们站在这边动都没动,怎么可能有办法装金银珠宝。”
为配合言语,大江甚至伸手到衣服口袋里,打算把荷包翻开给那些人瞧瞧,结果他手一摸就发现不对劲。
他的荷包里什么时候装得有东西?手指的触感告诉他,这些东西绝对是让他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的。
“大吴你个混球,居然如此害我!”他在内心里咆哮呐喊。
脸上却不得不绷着,希望那些人能够听他一言,放过他与大河。
抢劫者们本就不耐烦好长时间弄不明白如何装这些金银珠宝走,是以对大吴吼的话格外在意。
这一关注之下,就发现大江的解释虽然有道理,但却让他们依然有所疑惑。
尤其是大江脸上神情的变化,哪里能够瞒得过这些一直注意着的人。
他的小动作,尤其是手放进荷包里之后,大家的注意力转过去,那鼓鼓囊囊的荷包一下子暴露在众人面前。
“你说没有,那就让我们来检查一番。”有人戏谑道,笃定大江不敢应。
果不其然,大江脸色苍白,他确实不敢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凑过来,将大江大河两人团团围住。
某个抢劫队的队长直接蛮横上前去掏大江荷包,“你们还真是客气,什么时候我们检查需要被检查者同意?”
他这话一下子让所有人都记起,他们的身份,这样一来,大江大河只觉瑟瑟发抖。
眼下情况,他就算想反抗都没资本,想要将大吴扯进来,可眼下不要说人,就是影子都没见着。
大江心里害怕,就连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我是被诬陷的,我真没有办法拿走很多东西,不不不,我一样东西都拿不了。”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这块的时候,任远博那边一行四人终于找到出口,为更好离开,他甚至舍弃了“简易担架”。
在这个时候,他自己将宗福来捆缚背上,毕竟他不是老方,没有辨认路线方位的能力,也不是大吴,有以一敌十的身手。
正好他可以尽最大努力保护好自己妻子,等到安全地界时,再歇气换人。
不知道是农场空间气场太强大,还是这墓穴的设计问题,他们不仅没能走到墓穴外,反而越来越深入。
“老方,我们这样走下去会到哪里?”任远博已然有些精疲力尽。
老方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我们自进入这处地方,就处处被牵制,现在的路线和我计划走的根本不一样。”
他本来探墓经验就没有,都是在用理论指导,如今真心觉得自己的水平远远不够。
大吴虽然有丰富的入墓探墓经验,但他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墓葬。
若说是箭阵、刀阵……暗器、岩浆之类,都有生门死门,很少能做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这边不仅有这些东西的机关,还有防不胜防的精神攻势。
好在老方对这些略懂一二,他的第六感又比较强,一行人才能走到现在还没出现死亡。
但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几近于强弩之末,却不知道究竟身在何处。
“我们休息一会儿。”大吴提出不得已的建议。
任远博和老方都同意下来,如今三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老方此时顾不得自己的高人范儿,一屁股坐地上,“唉,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经历。”
大吴听到他的感叹后,不由多看他两眼,然后才说道:
“我还好,每次入墓探墓都相当于是在钢丝绳子上跳舞,生死都别在裤腰带上。”
这个时候,任远博放低姿态向两人道谢,“这次的事情,我在这里提前谢谢两位。”
宗福来现在状况虽然相当糟糕,但让他欣慰的是没再感知到恶化趋势。
“我这次过来又不是看你面子,你道那门子谢。”老方根本不愿意接受,他是看在宗姑娘份上,与他无关!
大吴同样不愿意接受他的道谢,“我们有协议在先,我自然是会尽最大努力,尤其得保护好方大师。”
他的问题还没解决,又有合约在身,当然不能让眼前这几人出什么意外。
听他说到这里,老方有点脸红,大吴事情解决方案不止一个,他说出来的是最佳方案,但若是为安全起见,其实可以选其它方案。
不过这时候若说出来,他担心太过于打击大吴,便憋下没吱声。
任远博并没有被这两人的推脱之言说服。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不过我在这里确实是真心感谢,若是我们有机会全身而退,一定会给两位备上大礼。”
来这边之前,他就做好各种各样的心理准备,完全是将生死都置之度外。
所幸运气还不错,害自家妻子的“东西”已从她身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