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两人再怎么说都比贾启瑞值得交往。
本来他还觉得对方能力还行,抢些功劳抢些实惠没去计较。
结果……不提也罢,他现在是完全放开这事情。
毕竟对方把他给踢飞,以后提到这个事情他们都是没道理的一方,不用担心被对方倒打一耙。
任远博在家里炕上窝着,悠闲自在看书学习。
张师傅却在办公室里,协助着官方人员进行各种建议。
虽然他有个“临时行动总指挥”的名头,但却一点不敢托大。
尤其说话方面,相当低调,不要说不符合总指挥的名头,就是指挥都算不上。
反被下面的人以配合名义指挥得团团转。
他还一点不生气,对谁都笑得一脸谄媚,心里却憋得难受。
“临时行动总指挥”头衔,把他坑得很惨。
谁会服气他这样一个连编制都没有的“闲散人员”。
不过正因为他没编制,立再大功都没用。
大家就言语和行动上挤兑一下,让他忙得脚不沾地,没有更多针对他的举动。
各种行动都按着计划在有条不紊的推进中。
张师傅再次觉得自己还好不需要在这种环境里工作。
没有积累好人脉,没有足够的能力,背后没有人支持,坐上领导位置就如同被架在火上烤。
他一个人照自己兴趣爱好接些“小任务”,赚钱稳定没人烦挺好。
心里想通的他,不再介意大家如何对待他。
反正这次合作之后,还有没有合作机会都不清楚。
他谁都不得罪,以后能遇到至少能点头说句话。
人一生的际遇很难说,他把自己放低点没什么坏处。
但他的退让都是在事情处理上面,而不是计划安排上面。
原则性的东西,他绝不退让,从而不会让人觉得好欺负将他看太低。
这里面的度,他暂时觉得自己拿捏得还好。
至于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子,他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考虑。
这次的行动,他在心里早就立下目标: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随着人手一队队派出去,相关消息一条条传回来。
一直紧绷的心慢慢开始放松,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和他预期那样。
有些惋惜任远博不能在这边分享即时消息。
想到对方,他连忙低下头继续忙碌。
既然不打算把对方介绍给周围人认识,那么他就应该少想。
为让那些人接受法律制裁,他早就将人证、物证、法律条文给考虑好。
就是早期的有些证据并不严谨,最终结果会如何,到时得等法院审理结果。
他不知道,在他任“临时行动总指挥”的第三天下午。
有关他个人的部分信息被泄漏,他在医院接受治疗的生病孩子,被人采用相当恶劣的行为进行警告。
可惜他不知道,没能第一时间给出对方想要的回应。
他的妻子已经因为害怕守在医院,依然没能阻止悲剧发生。
知道结果的时候,他整个人近乎崩溃。
“为什么我的信息会被暴露给那些人,为什么?”
他吼得有些歇斯底里,脸上全是泪水,情绪反应相当激烈。
来告诉他的同志心里叹息,但还是不得不提醒对方。
“从理论上来说,你是临时行动总指挥,这个事情。”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呵呵,指挥轮不到他,背锅时倒是把他推到位置上去。
他绝不会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如果得不到自己满意的结果,他打算采用非常规手段。
撒开的网因为这个事情立马全线收网,离他预计时间提前两天。
然而就是这两天,导致他家里人遭遇无法承受的伤痛。
他攒到足够钱,孩子手术做得很成功,本来过几天就能回家的,不想一朝喜事变丧事。
张师傅整个人就如同引爆的炸药桶,做起事情来不分白天黑夜。
硬生生把接下来一周的事情,压缩到四天内做完。
若不是回家的念头撑着,他哪里还熬得下去。
家里还有一个孩子,以及悲痛欲绝的妻子,都等着他去安慰。
这样重大打击,无异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他都觉得有些受不了,更何况与孩子朝夕相处的妻子。
回到家里,妻子果然如他所料,整个人都没什么神彩。
看到他时,扑向他一边打一边嚎啕大哭,“我们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啊!”
见妻子这样,他悬着的心放下不少,能够发作出来,说明还没有悲伤到“哀莫大于心死”的程度。
心里那根弦松了,连日来的忙碌忧思,此时全都爆发出来。
他就在妻子面前轰然倒塌,吓得妻子和孩子“哇哇”大叫。
“老张,老张,你不要吓我呀,老张,呜呜呜。”
她的嚎啕大哭引来不少周围领居们过来。
都是老领导,见状连忙帮着他把张师傅给扶到床上。
一番折腾下来,张师傅醒了过来,见着帮忙的几个熟人,眼眶有些发热。
“各种大哥大姐,多谢帮忙。”
本来很有气势的一句话,却因他嗓子沙哑声音小,变成小声嘀咕。
一直注意着她的妻子连忙嚷嚷起来,“老张,你醒了。”
大家一看,他的眼睛睁着,嘴巴还在动,可不就是醒了。
“小张,人一辈子多灾多难,别为难自己,想开点。”
“是呀,没有过不去的坎,再说你们还有一个孩子呢。”
“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要振作起来向前看。”
谁家没几件糟心事,除了想开点,能怎么办呢。
张师傅面对不知真相的热心邻居们,哽咽着点头说道:“谢谢大伙儿,我知道了。”
他现在什么保证都不想做,人死不能复生,但那些“刽子手”必须付出代价。
敢做就要敢当,他就不信,凭自己现在能力,还会查不出真相。
大家伙儿都不是闲得没事做,见他气色不好。
让他注意调节心情,叮嘱多休息多养身体后纷纷离开。
剩下妻子孩子在床边看着他。
张师傅摸了摸孩子头,“我现在就你和孩子,我们都要好好的。”
再不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绝不允许。
说到这里,他就想起任远博,那个向来安静不张扬的人。
他开始考虑起将来,如何低调不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