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君坐在一侧,静静的看着一众铁骑从踏入宫中,到止步。
轰隆轰隆如雷作响的声音,听的周围的一众嫔妃十分害怕,有的甚至捂起了耳朵。
倒是慕凌君和她身后的蒹葭以及无言,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知道今日迎接的是镇西将军,无言便蹦着高要跟着慕凌君一起来,所以才有了,往常都是一个婢女的慕凌君,现下身后站着两个婢女的景象。
蒹葭素来安静惯了,又被慕凌君说过,不要学着无言调皮蛋,所以,即便是心中向往已久的虎狼铁骑如今就在眼前,也不过是激动的用力攥着手中的手帕而已。
而无言,则是已经开始小小的蹦跶了。
一边蹦跶,无言还一边对慕凌君道:“主子您快看,是虎狼铁骑哎!就是当年司徒家的那十万虎狼铁骑!”
闻言,慕凌君转头看向无言。
“你那么喜欢司徒家的十万铁骑吗?”慕凌君话语间带着些许的调笑问道。
无言闻听此言,立马看向慕凌君,用力的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的了!主子,奴婢的爹爹可是当年皇甫老将军的手下的卫长,给奴婢讲过好多跟司徒家的十万铁骑有关的事情呢!”
见无言骄傲无比的样子,慕凌君来了兴趣,不看陈德胜的虎狼铁骑,转而看向无言道:“那你倒是个本宫讲讲,你都知道些什么。”
被慕凌君这么一问,无言却是噤声了,用力的摇了摇头。
“不行的主子,奴婢的爹爹跟奴婢说过,这十万铁骑的事情,不能轻易的跟别人说。”顿了顿,无言犹豫了半晌,才道“不过,奴婢可以说的是,这十万铁骑的武器和盔甲,其实远不止陈德胜将军为他们配备的。”
“你的意思是,陈将军为他手下的铁骑配备的不过是当年的十万铁骑所有配备的一部分?”慕凌君饶有兴致的看向无言,问道。
无言点点头:“主子说的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慕凌君笑着点了点头,无言着小妮子倒是真知道点东西,眼下的铁骑所穿的甲胄,和手中的狼牙矛都不是当年的完整配置。
既阻碍这时,一旁安静了半晌的蒹葭道:“他们的盔甲上少了很多东西,难道是陈将军怕他们行军的时候太累?”
听到这话,慕凌君来了精神,转头看向蒹葭,却见蒹葭又开口道:“狼牙矛上的倒刺也没了,虽然精炼了不少,但是那狼牙矛的精髓却是都在倒刺上。”
闻言,不知慕凌君看向了蒹葭,就脸无言也看向了蒹葭。
“蒹葭你是从哪里听说来的?”无言好奇饭问道。
闻言,蒹葭一愣:“我吗?没从哪里听说,就是爱看书,从书上看来的。”
说着,蒹葭继续看着陈德胜和他目前仅来了一万八千五百人的十万铁骑。
虎狼铁骑停下后,陈德胜快步走向坐在尚未的萧以恒。
走到距离萧以恒三十步的距离,陈德胜跪下行礼,恭敬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陈德胜,带领北疆征战的铁骑将士们,面见皇上,同时为臣上次未到宫中给皇上请安便回了府中,而向皇上请罪。”
陈德胜说的十分好听,萧以恒却是听多了糖衣炮弹,对于表面的糖衣毫不在乎的人。
平时笑面的萧以恒此刻笑起来却是带着些渗人的味道:“陈将军一路辛苦了,但是...朕似乎只是让你将你手下地位高些的将士带来便好了,怎么一下子将回来的将士都入了宫中?”
闻言,陈德胜高高抱起拳道:“回皇上的话,对于臣来说,臣等候下的每一个将士,在臣心中的地位无不重要。”
陈德胜这话,完全属于无理辩三分,看上去似乎很有道理,实际不过是为了含糊萧以恒罢了。
萧以恒刚要张口,却被陈德胜给抢了先。
“再有,皇上,将士们都是征战沙场的死士,为凤临征战多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有可能战死在沙场上了,一听说臣能带着部分将士来皇宫,便都想一睹天子容颜,于是便都跟臣央求着要来,臣一时心软便应了。”
陈德胜说的很是为难,但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是丝毫看不到为难的样子。
萧以恒在心中冷哼了一声,面上虽然是笑着,脸色却是可以看出来有些发青。
“如此?真倒是不知道爱卿如此通情达理,不过爱卿心软是要挑时候啊,若是在战场上心软可就不好了,到时候说不定着一万多的将士就都跟着你送葬了。”萧以恒笑着,向前倾向陈德胜道。
闻言,陈德胜忽然起身,有一起次进行了跪拜大礼。
随后高声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定当不辜负皇上恩泽,带着我手下的十万虎狼铁骑,为皇上征战四方,誓死守卫凤临王朝与皇上的威严。”
陈德胜身后的一众将士,听到陈德胜的声音,顿时也跪了下来,高声道。
“臣等定当誓死守护凤临王朝与皇上的尊严。”
萧以恒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满面的笑容,彻骨的冰冷却是在眼中一闪而逝。
“爱卿倒是十分的在意朕,与朕的江上。”说着,萧以恒抬了抬手道“平身吧。”
“谢皇上!”说完,陈德胜站起了身,笑着看了一眼萧以恒身边的德妃,这才转过头对萧以恒道“皇上,臣听闻臣妹为皇上怀了龙嗣?”
闻言,萧以恒点了点头。
随即,萧以恒转头看向德妃陈馨儿,道:“馨儿你好久没有见到你的兄长了,今日便不要坐在朕的身边了。”
说着,萧以恒指了指自己又手侧,距离陈馨儿的位置不远的地方,两个连着的座位。
“朕特意为你们兄妹安排了座位,你们两人坐在一起话话家常。”
听闻萧以恒此言,陈馨儿看了眼不远处的两人座位,看了看陈德胜,又看了看萧以恒犹豫了半晌。
陈馨儿觉着,这是皇上给她选择哥哥还是他的暗示。
随后,笑着对萧以恒和陈德胜道:“皇上,臣妾和哥哥虽然是许久不见,但是哥哥一人的食量却是顶的上两三个人,臣妾若是同哥哥同坐,不饿到肚子里的龙嗣才怪呢。”
顿了顿,陈馨儿道:“再说,皇上,那两人座位的距离跟臣妾也不远,臣妾若是想许久,只需正常的同哥哥说话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