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千凰的反应,蓝夜就知道自己说话没动脑子,惹得对方不开心了。
于是翘蔫蔫的顺着凤千凰的肩膀溜下去,站在桌子上低着头,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模样。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凤千凰伸手拎起蓝夜在自己的掌心上,说道:“我知道你也是担心庄梦蝶的。”
“放心吧,我一定会将药练好,而且不会让她忘记夜寂姮的。”
“他们两个一定会好好的。”
凤千凰伸手点了点蓝夜的额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吧忘情换成了九品涤魂丹的事情,记得不要告诉夜寂姮。”
蓝夜歪着小脑袋儿看着凤千凰,仔细的想了想之后,双眼放光的看着对方,用力的点了点头,之后便跳下了她的掌心,离开了炼药室,两剩下的时间交给凤千凰自己。
药草准备齐全之后,凤千凰在炼药室中一呆就是三天,等到凤千凰从炼药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的早上了。
疲惫的推开门,看着外面充足的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凤千凰伸手遮挡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透过指缝看着那灿烂的阳光,反而觉得有些恍惚,恍惚间居然不适应了。
北凰冥走过来,一把将疲惫的人搂在了怀中,二话不说抱着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强硬的要求凤千凰先休息,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要等休息过后在去解决。
凤千凰也确实是累的不行,三天的时间里,可以说她在炼药室中不眠不休,就是为了要练好这养护魂魄的丹药,不只是为了去问心池,也是为了夜寂姮以后可以不后悔今日的一切。
毕竟人这一辈子,能有一个值得自己付出一切,不惜代价也要守护的人,是一件既不容易也很幸运的事情。
为了这份不容易,也为了这份幸福,她倒是愿意尽自己的一切所能,帮他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至于活在追思和悔恨还有无尽的自责之中。
这一觉凤千凰睡得很沉,几乎一整个下午都用来睡觉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极尽未时三刻了。
“醒了?”北凰冥一直没有离开,就这样靠在床边陪着她,此刻凤千凰一醒过来,他也就从假寐中清醒缓过来,看着床上的人儿,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我睡了多久了?”
凤千凰迷迷糊糊的,张口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干哑。
北凰冥缓缓的坐直身体,适应一会儿后,起身起到桌子边儿上给凤千凰倒了一杯茶,再折回来做到她身边,将手中的茶递给她说道:“七个时辰而已。”
凤千凰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抿了几口,感觉喉咙没有那么干痒难受之后,惊讶道:“已经,这么久了吗?”
北凰冥笑笑点点头,算作回答。
“估计夜寂姮一定等久了。”想着那些练好的丹药,还有夜寂姮看着那锁魂石的表情,凤千凰就恨不得立刻将东西交给他,希望庄梦蝶快些好起来。
“你放心吧!那些丹药我已经让蓝夜交给他的。”
北凰冥是了解凤千凰的,知道有些事情要是不赶紧做完,他是一定不会安心的休息的。
所以在她熟睡的时候,北凰冥去了一趟炼药室,将里面的那些丹药都装好直接扔给了蓝夜,让他在第一时间先将这些东西交给夜寂姮了。
听着北凰冥的安排,凤千凰脸上的神色减缓,重新靠在床头,斜着身子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真是了解他,怎么看都不够,只要有他在,一切便可安心!
伸手握住凤千凰洁白的柔荑,“在休息一会儿吧,等用过晚膳,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既然该给的都已经交给夜寂姮了,自然凤千凰也就没有什么可着急的事情,索性闭上眼睛和北凰冥一起又继续了一个回笼觉。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的事情了。
今日是月圆之夜,按照说好的事情,凤千凰将丹药练好,他就带着他们去问心池问询凤小宸的下落。
晚膳过后,凤千凰和北凰冥跟秦素颜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便一同去找夜寂姮了。
当他们到了夜寂姮的房间时,他已经坐在桌边喝着茶,等待着他们了。
“来了。”
“嗯。”
“坐吧。”
凤千凰和北凰冥两个人坐在了夜寂姮的对面,他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之后看着凤千凰道了句:“多谢!”
“今日是月圆之夜,刚好可以去问心池,你们准备好了吗?”夜寂姮看着对面儿的两个人,再一次确认的问着。
“嗯!”二人同时点头。
“好!那现在就走吧!”
就在夜寂姮说完这句话之后,凤千凰和北凰冥的眼睛同时感觉到了沉重感,想要努力的睁开眼睛,可就是无法睁开,知道此刻凤千凰才终于明白,原来刚才夜寂姮的那句:“那现在就走吧!”是什么意思。
而他们,从一开始喝的那杯茶开始,就已经在步步逼近问心池了。
双眼沉重的不想张开,可是身边却有人不断的伸手推着自己,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终于还是没能抵抗过去,凤千凰徐徐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白茫茫的一片。
似雾,又不是雾!
“这是?干冰?”
凤千凰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个东西,下一秒自嘲的笑了笑,干冰造烟那是二十一世纪的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刚才的想法真的是太可笑了。
缓慢的站起身,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切,身边已经没有了北凰冥的身影,甚至连夜寂姮也不再,更是没有一点儿声响,这样诡异的环境,叫凤千凰下意识的开始全身戒备了起来。
就在凤千凰还在适应这些白烟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细微的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的。
不过凤千凰倒是不怎么在意那动静,毕竟这里再神秘也是夜寂姮用一杯加了料的茶水营造出来的。
只要自己不上你当,不理会,总能攻破这些难关,自己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