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听着凤长安此时这番的胡言乱语,倒是像想起些什么,当即转头看向了凤长歌,只见凤长歌像是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安静的将一颗葡萄送进嘴里,当然,凤长歌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对于凤长安这时候说出的这番话心里也是早就有所警觉。不过,当凤长歌的目光对上萧燕那阴狠毒辣的目光之时,凤长歌心里仍旧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感。
萧燕大步朝着凤长歌走来,一把抓住凤长歌的手,大声质问着凤长歌,那声音里的严厉狠毒,让周围的人听了都有些脊背发凉。
“你说,是不是你下毒,是不是你下毒陷害了长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陷害你的妹妹?”萧燕的目光里似乎是有一团烈火,想要将此时此刻的凤长歌烧为灰烬。
只是凤长歌却是不以为然,满脸的云淡风轻里甚至还有一丝诧异的神色,只见凤长歌缓缓起身,对着萧燕行了一个礼,继而说道:“母亲,这事,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
这宴会从开始到现在,长歌除了在到来的时候去贤皇贵妃身边请了个礼之外,都没有在贤皇贵妃身边出现过,更何况,母亲和妹妹的贺礼一直以来都是最神秘的,又怎么是我能接触到的东西?母亲这话说得没凭没据,若说是平日里,母亲往长歌身上泼什么脏水,或是替妹妹承担什么错误,长歌也就受得了,只是如今这样的罪名,长歌可是万万承担不起的!”
凤长歌说完这些话,还顺便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的位置,离得远一些的人看起来,还当真是以为凤长歌是因为委屈而真的流了眼泪,只有一旁的月镜宸丝毫不为所动,毕竟这月镜宸当真是想看看这凤长歌到底是有什么本事,不过今日之事,这一环套上一环,先是白月纱的事,这会又是下毒的事,这月镜宸倒真是有些打从心底佩服凤长歌。
萧燕听见凤长歌说完这些话,刚刚本就有些慌乱的心这一下也算是彻底炸开了锅,一时之间也有些口不择言,指着凤长歌说道:“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凤家何时亏待过你,你怎可在这胡言乱语!”
而凤长歌听完萧燕说话,当即是真的流出了眼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旁人看着倒是觉得这凤长歌对萧燕惧怕至极,这凤长歌呜呜咽咽的说道:“母亲,母亲,长歌错了,请母亲不要惩罚长歌,这事虽然与长歌无关,但若是母亲想要长歌承担,长歌替妹妹和母亲承担了便是,还请母亲不要生气。”
众人看着凤长歌这番情形,当即又开始交头接耳,虽说这凤家大小姐在家里不得宠爱乃是整个京都都知晓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身为凤家大小姐,竟会受到这样的对待,要知道,这不仅仅是打她萧燕的脸,更是在打凤言廷的脸,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对着萧燕指指点点,而萧燕看着如今这番的情形,更是差点气得两眼一黑,背过气去。
“行了,都吵什么?”而此时,大殿门口突然传出了一声豪迈却又严肃的声音,众人一看,正是皇上驾到。
众人眼见着此时皇上来了,也都纷纷停止了低语的声音,齐刷刷的向皇上请安。
皇上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的凤长安,还有一旁也是委屈至极的凤长歌,还有萧燕那张一会白一会红的脸,当即也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这皇上一直在御书房跟凤言廷商讨边境之事,这时却有小太监来报,说是贤皇贵妃中毒昏倒,还是凤长安和萧燕下的毒,凤言廷这么一听,心里也是慌乱异常,二人放下手中的公务,便朝着贤皇贵妃的大殿奔来,凤言廷一看自己这夫人和两个女儿如今已经是乱作一团,心中的怒火也开始烧了起来,当即质问萧燕道:“我让你带着孩子们来参加寿宴,你怎的这番糊涂,竟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萧燕一见是凤言廷来了,当即也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扯着凤言廷的衣角,说道:“老爷,老爷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蒙冤,还望老爷能还妾身一个清白。”
说完,萧燕一双朦胧的泪眼便看向了凤长歌。
凤长歌心里早就预想到,这事,萧燕定是要推到自己身上的,好在凤长歌早就已经做好了应对的打算,所以对于这时萧燕的陷害,早就是手到擒来。
“父亲,这事……这事本来和长歌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贤皇贵妃昏倒之前亲自指着母亲和妹妹,说她们下毒,后来,贤皇贵妃就被人送回到寝殿,由太医诊治,这时母亲非要拉着我,说是这毒是长歌所下,定要长歌担下这罪名。”
说完,凤长歌也开始两眼抹泪,说道:“父亲,若是平日里也就算了,只是如今,这罪名着实是太过于重大,长歌真的不敢替妹妹担下来啊!”
“不知太医怎么说?”凤言廷看了凤长歌一眼,知道事情不会这样简单,萧燕一直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做太子妃,更无加害贤皇贵妃只可能,只是长歌,却当真是说不好,萧燕和凤长安没少给凤长歌脸色看,她有此等打算也是无可厚非的,目前也只能再做打算了!
“听贤皇贵妃身边的婢女说,贤皇贵妃是看了凤凰牡丹的刺绣才晕倒的,所以我等自己查看了那副刺绣,发现上面有残留的毒药,相信毒药是通过挥发,故而被贤皇贵妃吸入体内的。”太医早已做了万全的检查,毒物来源也已经做了缜密的查看。
凤凰牡丹的刺绣?凤言廷眼眸一眯,这是凤长安的宝贝,是用来讨好贤皇贵妃的,这样珍贵的东西。萧燕定是不会让凤长歌接触到的,看着这件事情或许真的很凤长歌没有关系,瞟了一眼,满脸委屈,却强忍着一直没有掉下眼泪来的凤长歌,凤言廷的心里略微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