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她多么努力的拼命奔跑,都难以企及月镜云的速度,终于她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小腹一阵阵的隐痛,这种疼痛竟然让她感觉到作呕。
“小姐,小姐醒一醒,小姐醒了!”凤梦瑶缓缓睁开双眼,只见自己的父亲与母亲,还有几个小丫鬟围绕在自己的身边,大家的眼中都仿佛含着泪水一般,自己的母亲更是不住的用一块帕子,擦拭着眼角不住的滑下的泪水。她淡淡的微笑着说:“你们哭什么呀?这是喜事儿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出生了吧,我感觉到了,我听到她的声音了,快把他抱来,我要看一看他。你们怎么不动啊?孩子呢?还愣着干什么!”
“女儿,孩子已经不在了。”
“不,我不相信娘你在骗我,你在骗我是吗?不!”凤梦瑶双手抱头痛哭,“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凤梦瑶抱头痛哭,撕心裂肺。
烛影跃动起伏,正如凤长歌此时此刻的心情,她的手心散着汗珠,忐忑与不安将她紧紧包围。“长歌,准备好了吗?我现在要将面具摘下来了。”凤长歌的心中颇为激动,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结果的期待。
“等一下。”凤长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好,我已经准备好了。”她缓缓闭上双眼,静静地感受着白霓裳的手在她的面颊之上划过。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了。” 她轻轻拍了拍凤长歌的肩膀,衣衫上散着淡淡的海棠香气。
凤长歌缓缓睁开双眼,看见铜镜中的自己,凝脂一般光滑细腻的肌肤,更比原来增了几分妖娆多了几分姿色,她的眼角蕴着水汽,伸出手从自己的额头划过,渐渐的划向自己的眉毛、睫毛、脸颊最后沿着下巴缓缓滑下。没有一丝一毫疤痕,完完全全的恢复了从前的样貌。
“怎么样?看样子上天是眷顾你的,现在的你比以前更为美丽,妖娆更平添了几丝婀娜之感。”白霓裳浅笑着,将自己的脸凑到她的脸边,对着镜中的凤长歌温声说道。
“多谢姐姐,请姐姐受我一拜,我曾经一度以为,我永远都不会恢复到曾经的容颜,没想到有了姐姐的帮助,我竟然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妹妹何须多礼,你我既然以姐妹相称,那么医好你,我便会感到莫大的欣慰,看到你现在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我也替你高兴啊?”随后,她便浅浅的舒了一口气。
正当两个人谈话之时,门口想起了一阵敲门声,白霓裳前去开门,门口小厮言张总管到了。白霓裳平淡的回答,“好,我知道了。”
随后便转过身对凤长歌说:“前些日子和你提及的那名赵皇后身边的总管到了,现在还是在老地方二楼的雅座,你可以前去看一看。”
“刚好我想见一见他,这固然好,多谢姐姐,待我装扮一番我就过去。”
凤涅楼最近这些日子,生意更是越来越好,甚至现在想来凤涅楼之人,姑且不谈见到两位传奇似的美人儿,即使是前来这里,坐下来听听曲儿,饮酒赋诗也是要提前预定的。这样一来二去,周围的酒楼,甚至是青楼都将这凤涅楼视为眼中钉,但却只能观望,而力不从心,无能为力。他们或多或少听到了坊间的流传,都知道凤涅楼的背景过于强大,他们是惹不起的。
“敢问张大人,我可以进来吗?”凤长歌已经易容成为玉凤凰,身着一件墨绿色锦袍,显得颇为白皙而华贵,她向张总管的方向,眨了眨眼睛,示意张总管。
“你是……玉凤凰?”他将头微微侧向凤长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喜。
“快些让玉姑娘进来,”他对门口的几个侍卫吩咐道。
“多谢张总管。”她莞尔一笑,缓缓地迈着步子,袅娜着身姿,一步步向他走了过去。
“敢问玉姑娘找我所谓何事呢?在我的印象中,想见到姑娘一面,虽然称不上比登天还难,但是也可以说是极为困难之事了,但是老夫总觉得姑娘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特殊气质,所以我便会经常来到这凤涅楼。”他若有所思的望着楼下喧闹的大厅,长叹一口气,淡淡的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姑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凤长歌不禁因张总管的这一句话而心有动容。“张总管,难道不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吗?想必,只有两个有故事的人才能相互吸引吧。”她浅笑,为张总管将面前的酒盏斟满酒。
“这杯酒,我敬您,就当是今日玉凤凰遇到了知己,也感谢张总管总是来凤涅楼捧场。”
“好好好,那我便欣然接受了。”他的脸颊挂着慈祥而和善的微笑,看起来的确是一个平易近人且好说话的人。
“我听说,张总管早在多年前就告老还乡了,怎么这些日子又会突然回来呢?”
“此事说来话长啊,老夫此次回城,主要是为了解决一件困扰我多年之事。”
“看来,他还对我不是很了解,因此现在鲁莽的问他这些问题,是不会得到什么答案的,现在我首先要获得张总管的信任。”凤长歌看到张总管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不禁暗暗想到。
“怎么样,今日从张总管那里,有没有获得什么关乎赵皇后之死的疑点?”白霓裳一边为凤长歌卸下厚厚的易容后的妆面,一边面若清风的问道。
“嗯,具体的关乎赵皇后的问题,我并没有详细的询问,毕竟今日是我第一次与张总管见面,这样一问,显然有一些太过唐突,我们彼此毕竟还没有建立一定的信任度,我想一点点的旁敲侧击。不过今天看来,这个张总管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应该对我有所帮助,我打算以张总管为主要切入点,顺藤摸瓜,一点点的查找赵皇后当年的死因。
“好,看来你心中已经有所打算了,那么接下来你要回辰王府吗?毕竟,你与辰王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你那日走后辰王一定颇为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