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月镜宸不禁惊呼。
“王爷您不能进去。”月镜宸被门口的侍卫拦在门外。“放开,我要进去!你们大胆,你们要是再拦我,休怪我不客气。”月镜宸说罢,愤愤的拔出手中的长剑。
“实话告诉王爷吧,皇上已经在昨天,仙逝了,就在昨天,宫中派人,已经将皇上接了回去。王爷节哀顺变。”
“不,你骗我的,父皇还在里面,你放开,我要进去!”月镜宸挣脱门口侍卫的阻拦,愤愤的冲了进去,只觉得浑身颤抖,几近崩溃。
避暑别院的院落中,一片静谧,早已经人去楼空,没有丝毫有人存在过的痕迹,在避暑别院的种种,月镜宸还历历在目。他缓缓地蹲下身子,终于没有控制住自己近乎崩溃的心情,失声痛哭。
就在这个时候,凤长歌幽幽的从月镜宸的身后走了过来,轻轻的揽住月镜宸,轻声安慰道:“皇上的离世,你我都已经预料到了,只是,我们最终还是没有能力,阻止这件事请的发生,但是王爷已经拼尽全力了不是吗?”她缓缓地握住月镜宸,那早已经被马的缰绳勒出一道道血印的手掌。
“可是,我毕竟没有救下父皇,更没有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父皇,我甚至没有见到父皇最后一面。”他此时此刻,只觉得万分懊恼,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月晋荣。
“王爷,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凤长歌将月镜宸的头,轻轻的倚靠在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拍着月镜宸的肩膀。“你要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你在这里自怨自艾,也不是沉陷在痛失父皇的崩溃之中,你应该清楚,究竟是谁将事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也就是说,你我都已经知道,皇上的死并非必然,必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而你我都已经心里有数,这个人一定就是他。”凤长歌稍稍顿了顿,屏息凝神,随后用她严肃冷峻的声音,郑重的对月镜宸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揽住他,让他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标,一统霄月国,成为这个国家的一国之主。”
“你说得对,我不能因为父皇的死,而一蹶不振,反而我要变得更加强大。我不能白白的让父皇成为他夺权之路上的牺牲品,更不能让霄月国的百姓,成为他为了登上皇位的垫脚石。”月镜宸恍然大悟,拭干眼角滑落的泪水,愤愤的说道,手紧紧的攥着拳头。
“既然,父皇已经不在了,长歌,我们便不要在这里耽搁时间了,我们现在就回城,我一定要揭穿这个人的罪行,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论是对母后还是对父皇,我要向他们逐一讨回。”月镜宸冷冷的说,一边缓缓地站起身子,看着月晋荣曾经住过的屋子,想着他曾经在世的种种,强忍着心中的无尽悲伤,暗自立誓说道。
皇上驾崩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霄月国的每一个角落,举国哀悼。但百姓们不禁沉浸在旧皇离世的悲伤之中,担心的还有一个问题,先皇离世,究竟是谁来任新皇?”
这个问题也自然变成了百姓茶前饭后讨论的问题,霄月国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都笼罩在这样的氛围之中。
“你们说说,这皇上驾崩,究竟是哪一位皇子能够登上皇位?”
“这还用说,按理来说,现在实力最强的当属靖王了,靖王有勇有谋,更生得一副帝王之相,我记得还是去年的春天,靖王骑着马,从市井穿过,英姿飒爽,颇有旧皇的风范。”
“你要说英姿飒爽,神采飞扬,谁又能比得过辰王?你们这知道,辰王可是先皇最疼爱的儿子,可是先皇的挚爱,赵皇后的嫡子!并且这辰王,文武双全,各方面都与靖王不分伯仲。”
“这位公子,门外有人求见。”正当他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素色衣衫的男子,幽幽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冷冷的说。
“找我?真是奇怪,光天化日之下,究竟有谁来找我?”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颇为好奇的跟随着侍卫走出门去。“欸?你不是说,门口有人找我吗?怎么还引我到这个巷子里了?究竟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么?”这个公子怔了怔,看到自己被引到,离刚刚的酒馆越来越远的巷口,不禁心中忐忑,依稀感觉的道惴惴不安。
“你若不告诉我, 我便不走了。”他终于,停下了脚步,愤愤的对前面引路的侍卫说道。
“好,这就是你支持辰王,乱说话,应得的。”说罢,侍卫将手中的匕首取出,深深的刺在了他的心口,霎时间,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倒在了血泊之中。
霄月国从这时候开始,一夜之间多了无数的密探,杀手,他们都是奉了月镜风的命令,凡是有悖于自己,并且流传不利于自己称帝的,任何流言蜚语的人,一律格杀勿论,整个霄月国,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与冷漠之中,人们生活得战战兢兢。这样,也就形成了,没说一句话,必然要斟酌再三,才能说出口的习惯。
“回禀王爷,我们已经奉您的命令,将全城的散布相关不利于您称帝之人,全部赶尽杀绝,王爷且放心,这样一来王爷必然会顺风顺水多了。”侍卫淡淡的说。
“怪只怪这些人,竟然会支持月镜宸,哪一方面我不如他吗?所以,这整个霄月国,只要有背叛我的意愿,想去支持月镜宸的人,我便成全他,让他们,先下去等月镜宸吧。”说罢,月镜风不禁大笑起来。
“王爷明知,想必这江山马上就要变成您的了,到时候,王爷断然能够超过我们霄月国的先祖,为百姓谋福利,成就一番大事业,让百姓对您簇拥,死心塌地。”侍卫浅笑着,连忙溜须拍马道。
“好,要是人人都像你一般,本王倒是可以省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