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到凤长歌笑意盈盈,不像是对司徒家墙头草的举动有记恨的样子,司徒贞也就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凤长歌特地剪下几株院中牡丹来让她带走,表示辰王府对于司徒家的“小过”根本是浑不在意的态度。
司徒贞回到家族后,立即就让司徒炎的心安定了下来,今日早朝,他称病未去,就是拿不准对于司徒家,辰王会是一个怎样的态度。
“你此去辰王府,可看到辰王了吗?”司徒炎问道。
“未曾,辰王应当是早朝还未归来。”司徒贞道,同时又有些奇怪,司徒炎为何要问起辰王?就算是辰王回来,作为女眷,司徒贞也是应当主动避让与之相见的。
司徒炎却道:“唉!若是能够当面要到辰王的态度,就好了!现在王妃虽以牡丹示好,可先前咱们的举动,毕竟……”
先前司徒家为了求得荣华富贵,不顾先前司徒家与辰王的情谊,与月镜风联姻。这样的举动无疑会使如今司徒炎的地位,在朝中一落千丈。
今日司徒炎称病,朝中大臣也没有一个前来府上探望的,想必是都避之不及。
司徒炎眼珠一转,忽又问道:“贞贞,辰王妃,对你的态度……当真是十分和睦吗?”
司徒贞不明所以:“这是自然,我看辰王妃为人谦和,说话也温言软语,优雅高贵。”
司徒炎道:“既然如此,贞贞,你可要为自己多做打算啊!”
望着自己的父亲,司徒贞又迷茫了起来,面前的父亲似乎又在打着什么主意,眼睛亮亮的,就跟先前月镜风对他承诺,要让司徒家更上一个台阶的时候一般。
“贞贞不明白父亲的意思,父亲是要我与辰王妃多亲近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司徒炎恼火女儿的不开窍,只好低声点明:“贞贞,先前父亲将你送入宫,想着让你为了家族去争一争,不假。但是又何尝不是为了你好?你想,月镜风没有皇后,也没有妃子,只要你能够进宫,贵妃也好,什么妃子也好,总归是最靠近皇后那位置的。但现在,咱们时运不济,月镜风不行了,你们还没有真正洞房,纳妃仪式也没有真正完成,你还算不得是嫁了人的。”
这些话,司徒贞虽听着,但心里却苦。
司徒炎道:“唉,只是皇家之事忌讳太多,虽说如此,但你今后想要嫁入,是难上又难啊!你可明白?”
“女儿明白的。”司徒贞乖顺地说道:“若是实在无法,女儿愿意一生陪伴父亲左右,侍奉父母,也是一样。”
“嗨呀!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呢!”
司徒贞有心,司徒炎却是恨铁不成钢,司徒家的嫡女啊!怎么能够一辈子在家里做老姑娘?再说了,整个司徒家为了培养这么一个贵女废了多少精力,说句实在话,这些高官的家中嫡女,大多都是为了先帝的这几位皇子准备的,就看谁能够夺嫡成功,登上那位置上去,到时候这些贵女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司徒家不会允许自己的嫡女白白被浪费,若是辰王态度不好,便也罢了,他们司徒氏夹着尾巴做人也认了。可现在,明明辰王和辰王妃的态度,都十分温和,那司徒炎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司徒家,可不能就这样毁了!
司徒炎说道:“贞贞,你可想到,若是这世上,还有人能够不在意你的过去娶你进门,那人该是谁?”
司徒贞不是傻子,司徒炎这般提点,她瞬间想到!
若是世界上还有一人,可以毫不介意,她先前差点成为月镜风的“贵妃”的一事的话,那么这个人应当就是现在,只手遮天的摄政王,辰王殿下!
“不,不行!”司徒贞大声道:“父亲,您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以您的能力,司徒家是可以在朝堂上拥有一席之地的!先前的过错,已经没人想要追究了,咱们就不能安安分分地,为霄月出力吗?”
司徒炎沉下脸来,喝道:“朝政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我自有打算!你只要知道,你是司徒家的嫡女,家族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就该是你回报家族的时候!”
凤长歌自然不知道,司徒家得了她的劝慰,竟然打上了月镜宸的主意。
月镜宸下了朝,立即一刻不停,赶回辰王府。
“长歌!”凤长歌还歪在床榻上,就见他拨开门帘大步走进,直接将人抱住了。
“干嘛呀,一回来就腻歪歪的。”凤长歌笑着推了他一把,没推开,反倒叫人把手腕给捏住了。
月镜宸使了个眼色,碧莹连忙将小锦凰给抱了出去,顺便把门给掩上。她心里暗笑,昨晚忙了一晚,王爷也还没来得及跟王妃多亲近,看样子今日竟这般等不及,还是早上呢就这般霸道。
月镜宸按着长歌亲了亲,那柔嫩的唇瓣像是两朵云似的,甜得让他心里发颤。那一身深紫色的立水裙紧紧裹着她白玉似的酮体,姣好的身段一览无余,在床榻上蹭了蹭,那腰带竟也就散开了,看得月镜宸下腹一股热流升起,大掌就托在了凤长歌腰上。
“别闹!”凤长歌嗔怪地拍开他的手,将腰带束上,说道:“方才,司徒家的那位大小姐来过,看样子是来探咱们的态度的,我已经给打发了。”
月镜宸哼了一声道:“司徒炎,他惯喜欢掌控朝堂,只不过我不是月镜风,不喜欢别人觊觎太多,若是他不懂事……”
他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危险的味道,凤长歌毫不怀疑,若是那司徒炎不知收敛,不管他之前在霄月朝中的地位和人脉如何了得,月镜宸都会毫不留情地给他好看。
“那河洛怎么办?你可还要去河洛吗?”
看她目光关切,月镜宸很是受用,笑着问:“王妃这是在舍不得本王吗?”
“谁管你去不去。”凤长歌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