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便出了门,正好碰上胡子白花花的太阁大人。
“参见太后。”太阁刘大人请礼道。
“太阁大人多礼了,您快进去吧,凰……皇帝和摄政王都在里面。”凤长歌淡淡道。
“是,老臣告退。”刘太阁道。
凤长歌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打算回自己宫内,然而偏偏有些人不如她的意,才出了养心殿,去路便被一群侍卫挡住了。
凤长歌脸色微微冷了下来,但是身边带的宫女都不是自己的人,她们也跟着停了下来。
“放肆!竟然揽着哀家的去路。”凤长歌冷冷道。
“太后娘娘恕罪,长安姑娘请您去御花园一聚。”为首的侍卫道。
凤长歌心知看来她是走不了,这皇宫的侍卫都被月镜楼换了,换成公孙家的人和他自己的,就连太监和宫女都换了一大批,原来的那些都不知道被月镜楼发放到哪里去了,于凤长歌来说还真是孤立无援。
“走吧。”凤长歌恢复冷淡道。
那侍卫应了一声,便走在前面领路,而凤长歌的身后跟着的是月镜楼安排的那群宫女,一时间她不由感到有一丝悲哀,做太后做成她这个样子,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即便是快要入冬了,这御花园的花还是开的鲜艳,湖里的鱼依旧游的畅快,一点也没有收天气的影响,然而不远处八角亭里的凤长安却是围了件披风,身后站着两个绿衣宫女,那模样不知道的以为她是太后,而凤长歌自己是个宫女一样。
凤长歌穿的是室内的衣物,有些单薄,走到八角亭的时候,手已经彻底没有温度了,待她一到侍卫和她的宫女都纷纷退下了。
凤长歌冷静的坐在凤长安的对面,看着凤长安静静道:“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凤长安笑了一声,声音刺耳:“我想干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是太后,也无济于事,这皇宫这天下是谁做主,希望你看的明白。”
凤长歌身上也开始冷了起来:“无需你提醒,我自然知道。”
“啪”的一声,凤长安把手里的茶杯摔放在石桌上,眼神怨毒的看着凤长歌不紧不慢道:“既然知道,那么你刚刚在御书房说那样的话的,就该知道有什么结果吧?!”
“是生是死,我已经无所谓,反正不管我是生还是死,你也不可能是太后,更不可能是皇后。凤长歌冷静的回击道。
“你!凤长歌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凤长安“腾的”站了起来。
凤长歌脸上依旧风淡云轻,像是看蝼蚁一样的看着凤长安。
那眼神在凤长安身上狠狠的蛰了一下,凤长安气急败坏:“来人,太后赏鱼,不小心掉下湖里,你们还不快来救人!”
刚刚拦路的侍卫应声出现,他们悄无声息的站在凤长歌的身后,脸上为难,其中一个道:“长安姑娘真的要这样做吗?”
“别拿样喊我!”凤长安尖声呵斥道,在凤长歌面前被唤做姑娘,那只会让凤长安心里更气,为何斗了半辈子,她只能被叫住姑娘,然而凤长歌就是太后?她不服气!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凤长安有些失态的大声吼道。
看着不动如山的凤长歌,又看着已经恨不得自己拿刀杀人的凤长安,尽管他们对凤长歌心里还有些敬畏,也知道该怎么做,他们静静道:“太后,得罪了。”
“不必了。”凤长歌慢慢的站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自己去,无需你们。”
既然躲不开,那就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所以凤长歌并没有让他们动手,自己朝那湖里一步一步的走去。几个侍卫跟在身后,看着凤长歌那清傲的背影,这是他们最为真切的感受到,这个传说中的霄月国皇后是多么的与众不同,令人敬佩。
寒水先从脚底下起,浸透了那双绣鞋,接着慢慢没过膝盖,随后到了腰一直到胸口,在北方将近初冬,湖水的寒冷自然不言而喻,凤长歌的全身都没知觉了,脸被冻的发白,嘴唇发紫,身子不住的颤抖:“凤长安,够了吧?”
“不够!”凤长安难得看见凤长歌这样吃瘪的模样,只觉大快人心,嘴边的弧度很弯,她就这样看着凤长歌,越看她心里越畅快。
凤长歌便没有继续说话了,她继续在湖水里带着,下半身已经没有只觉了,就连一旁看着的几个侍卫都觉够了,然而凤长歌却还觉得不,她慢慢的走到湖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凤长歌:“凤长歌啊,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啊。”
凤长歌半垂着眼眸,不打算理会。
这一次凤长安到没有不高兴,凤长歌摆着冷清的脸不搭理她了,毕竟看着凤长歌这样落魄的模样,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一旁的侍卫实在是看不下,再者想到下面的,怎么说也是太后,虽然这是是凤长安下的命令,然而办事的可有他们一份,要是这太后回了宫,心里不舒坦,要出气,他们可是首要的靶子。
“长……王妃,这……这时间也够久了,要不要让太……太后起来?”为首的侍卫道。
凤长歌被打断了行兴致,他朝那个说话的人看去,眼神不善:“怎么,你要帮太后下水?”
那侍卫连忙跪下来嘴里喊到:“不敢不敢。”
凤长安笑的残忍:“不敢便好,算了算了好心情都被你破坏了,我们走吧。”说罢凤长安又看了一眼,此时的凤长歌脸已经开始发青了,不由得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凤长歌像是一座雕塑一样的站在湖里,直到凤长安他们身影不见了,凤长歌才动了动。然而才动了动脚,凤长歌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朝前面栽去。
湖面上光滑的可倒映出凤长歌的脸,自然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扶,所以凤长歌没有丝毫意外的落入了水里,全身上下最干的地方,也跟着湿了。在水里的凤长歌伸展了自己的身体,好一会儿,被冻僵硬的手脚才勉强恢复了一丝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