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怜无助的任由宫人将她关进凤仪宫的小牢房里,整座后宫只有凤仪宫才有这样的小牢房。
平日里都是为了审问和关押不听话的宫人,或者宫妃用的。
“皇后娘娘,婢妾真是冤枉的,真的……”她跪在周皇后脚边,心里怕极了。
“是不是冤枉你心里明白,本宫心里也明白。查不查结果也就是本宫一句话的事罢了,本宫只是不明白,宋鸣为何要认你为义女呢?”
周皇后似笑非笑,冰冷的眼神在宋怜身上打量。
宋怜心里一咯噔,她不知道周皇后为何要把宋鸣扯进来,可是她可不会蠢到说出实情。
“回皇后娘娘话,全是因为婢妾是义父的远方亲戚,义父无儿无女,就想认下婢妾为义女。”
“呵呵,你倒是挺会编的。宋怜呀宋怜,在五皇子府做侧妃真是委屈你了。”
“皇后娘娘,婢妾没有编……”
“宋怜你与老三的事情本宫一早就查清了,本宫也怜惜你们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可惜这就是命。不过你若是愿意与本宫合作,本宫倒可以帮帮你!”
宋怜将信将疑,“皇后娘娘想让婢妾怎么配合您?”
周皇后走到宋怜跟前,蹲下身来,“很简单,只要你说服宋鸣与本宫合作,一起对付凤长风!”
“不,皇后娘娘误会了,虽然义父宠爱婢妾。可是义父绝对不会为了婢妾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宋怜怎么可能让宋鸣不帮凤长风,去帮凤长日呢?她心底冷笑,没想到一向温和宽厚的周皇后,心思一样恶毒龌龊。
周皇后由宫女扶着慢慢起身,她勾唇随意一笑,“哦,看来你是不打算从这里平安出去了?”
“皇后娘娘,婢妾与三殿下是清白的……”
“清白,如果是清白的你会拒绝自己活着的机会,都不肯去算计老三吗?”
周皇后讽刺一笑,甩袖而去。
“盯着宋侧妃,不要让任何人轻易接近她,听明白没有?”
“是!”
门口冰冷的声音,击落了宋怜最后的希望,她全身颤抖,坐在地上,眼泪无声的滴落。
“肖蜜儿,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定要让你们肖家血债血偿!”
她虽然害怕,可是她却坚信宋鸣一定会来救她,一定会的……
露妃站在凤仪殿内,心里七上八下,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张她想了许久的凤椅。
“怎么,露妃妹妹还在看这张凤椅呀?”
周皇后拖着华丽的衣裙,一步一步迈入凤仪殿内,她嘴角挂着讽刺的淡笑,根本没将露妃放在眼里。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露妃微微屈膝,她咬着牙告诉自己, 今天的屈辱,就是为了他日的风光。
“起吧!”
周皇后淡淡道,然后径直朝凤椅走过去。
露妃起身,心里又急又忧,急的是今日之事她已然粘身,必定要想法子解释清楚。
忧的是如何洗清自己身上的脏水!
“皇后娘娘,嫔妾是冤枉的,您可一定要为嫔妾做主呀!都是宋侧妃那个贱人,是她故意把脏水往嫔妾身上泼。”
周皇后威严的坐到凤椅上,一脸冷漠,再不复往日的温柔宽和。“怎么,到现在露妃你还狡辩?”
“皇后娘娘休要因为与嫔妾的个人恩怨,就污陷嫔妾,嫔妾真的没有。”
露妃的手紧紧捏着手中的丝帕,因为太过用力,都微微有些冒汗了。她现在必需要冷静,不能出一丝差错,不然一切就都完了。
“露妃你这是在说本宫假公济私,故意刁难你,污陷你了?”周皇后挑眉,锐利的目光扫向露妃。
“嫔妾不敢,嫔妾只求皇后娘娘秉公办理!”
“好个秉公办理,你分明就是在怪本宫。既然如此,本宫不如把你交由皇上处理。如此也好洗清本宫自己身上的嫌疑!”
露妃笔直的站着,挑眉对上周皇后的眼睛,“那就多谢皇后娘娘了!”
“好,好。露妃你是越发大胆了,真以为本宫怕你不成。你与老三是否有染,也不是掉几滴眼泪,说几句话,皇上就会信你的。”
“是吗?皇上信不信嫔妾不重要,只要皇上信三殿下就够了!”
露妃勾唇冷笑,凤明帝对凤长风这个儿子,可是信任有加。只要凤长风无事,她自然无事了。
周皇后握紧手下的凤头,露妃的话她自然信,有凤长风这个心腹大患在。太子的位置,就怎么都不牢固。
以往以为有辰妃那贱人在,凤长风才得宠。现在辰妃也死了,凤长风却依旧稳稳当当。说到底是凤明帝真的宠爱凤长风,到底是从小宠到大的皇子,比起太子确实更有优势。
“怎么,皇后娘娘也知道怕了。”
“怕,呵呵,本宫不是怕,本宫是同情你。你以为你跟老三在一起,就真的会有将来吗?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皇上的妃嫔。”
周皇后讽刺的笑着,笑声格外刺耳。
露妃冷眼瞪着周皇后,“皇后娘娘现在不是污陷是什么?皇后娘娘为了帮太子扫平障碍,还真是费尽心思。故意污陷嫔妾与三殿下有染,其实就是为了借此除掉三殿下,好一招一石二鸟!”
周后握着凤头的手,又加重几分力道,眼前的露妃盛气凌人,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温婉胆小的露妃了。
“露妃,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自己心虚吧!不然你怎么敢如此编排本宫呢?你放心,本宫就算现在不能耐你何,将来本宫总会找到证据,让你永无翻身的机会。”
露妃得意一笑,年轻的脸上荡漾着得意,“那嫔妾就恭候皇后娘娘的手笔了!”
“既然皇后娘问完话了,嫔妾就先告退了!”她微微福身,甩袖得意的从凤仪殿内离开。
周皇后勾唇,讽刺的笑容浮现在她的嘴角。
“母后,您的心思果然与月儿一样!”凤长日从内室走出来,刚刚露妃与周皇后所说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怎么,追月那丫头也觉得该玩次大的?”她望着已经长大成人,颇俱帝王仪态的凤长日,心里很宽慰。
作为皇后,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帝王的宠爱,她想要的只是她在意的儿子,能够坐上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