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鸣没料到周皇后会反将他一局,照理就算要拿人,也是他命人拿周皇后吧?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皇上刚刚驾崩,皇后娘娘就想殊杀奸臣不成?难道皇后娘娘就不怕皇上在天有灵,不答应吗?”
他的质问确实掷地有声,可惜的是,灵堂内跪着的文武百官和命妇们,却并没有一人站出来。
大家只是各自跪着,哭的声音都是那么的默契,不大不小,足以听清这边的动静,却又不至于哭的太小声,让人说对皇上不敬。
凤长日从蒲团上起身,他伸出手来,小心的扶着追月。“月儿,你扶着母后,我来解决宋鸣这个奸臣!”
“嗯!”
一身白色的孝服扫去追月身上的娇媚,却更增添几分别样的清丽。倒量晚加让人耳目一新,暗叹追月果然是一等一的美人。
她走到周皇后身边,挑衅的朝宋鸣看去。“宋门主久违了!”
宋鸣阴沉着一张脸,指着追月,然后又看了殿中跪着的百官一眼。“你,你怎么敢在这里。你别忘了,你可是皇上要抓的要犯!难道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敢不听皇上的命令?”
凤长风更是气愤不平,他怨毒的眼神让他整个人都处于阴暗中。“追月,本皇子有今日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这个毒妇。太子被你所迷惹,做出此等不忠不孝之事,本皇子绝不会放过你!”
“呵呵,三皇子说的真有意思?与宋怜通奸不是我逼着三皇子去的吧?与宫中的露妃娘娘苟合,不是我逼着三皇子做的吧?不顾兄弟之情,将宋侧妃接进三皇子府住下,不是我的手笔吧?”
追月冷笑,敢跟她算账,她要将凤长风的屎都捏出来。
跪着的凤长书从凤长风进来时,他就有些吃惊,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他命人下的药不对,还是寺里的主持给凤长风治病了。
“凤长风,你敢当着父皇的面发誓,你与宋怜是干净的吗?你与露妃是干净的吗?你与庶母通奸,与弟妇通奸,你说你是不是人渣!”
何妃与凤长书一起走到凤长风面前,两张气愤的脸,将凤长风逼的连连后退。
其实这些事情在京城的贵妇圈子里,大家都一清二楚,只是没人敢说罢了。
现在亲耳听到,确实更刺激。
凤长日与宋鸣的眼神不期而遇,互相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到了战火的味道。
“太子殿下最好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要让追月出现在皇宫?”
“因为她是本宫的未婚妻,从前是,现在也是!”
“太子殿下难道敢违背皇上的旨意!”
“宋鸣,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朝天子一朝臣吗?父皇将皇位传给本宫,本宫自然就有决定权!”
凤长风激动的上前,他愤怒不甘的瞪着凤长日,“这不可能,父皇说过要将皇位传给我的,怎么可能是你的,你胡说!”
“那父皇也说过,皇位不会传给无德之人,你觉得你配坐上皇位吗?就算你想坐,也要问问这天下的百姓,问问这殿中的百官!”
凤长日有些激动,他与凤长风斗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多少生死的较量,终于走到这一步,他又岂会让凤长风占上风呢?
撕了,百官与命妇们暗暗道,看来这灵堂今日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了,二龙夺嫡。
看是有看头,可是三皇子真的能够夺位成功吗?
现在三皇子还有什么呢?
“太子殿下口口声声说你手中有诏书,可否拿出来,当众给百官大臣过目。谁知道这诏书是真是假?”
宋鸣也不相信,凤明帝最后会死的太平,必定是经过一翻痛苦的挣扎,所以诏书他根本不信。
周皇后沉着一张脸,抬头望着灵位,那个她恨了一辈子,到现在她已经忘记的男人。
他死的确实很痛苦,可是那是他应得的,这是报应!
“诏书在本宫手里,是皇上亲手交给本宫的。可是本宫却不能给宋鸣你看,如果你撕了诏书,岂不是便宜了凤长风!”
“朝中文武百官,认得父皇字体的大臣多的是,只要让那些大臣们过目,必定能验明真伪!”
追月有些担忧,周皇后拿到的真的是真的诏书吗?凤明帝最后到底有没有妥协呢?
如果是假的,今日可就正如了宋鸣的意了。
“宋鸣,你陷害忠良。更是辽皇放在凤明国的奸细,如今皇上不在了,你还想糊弄何人!”
大臣们互相交头接耳,宋鸣的底细确实没几人知道。只知道宋鸣与辽皇有关,可是却没想到宋鸣是辽皇的奸细。
众人纷纷皱眉,难怪宋鸣会在朝中拉拢势力,原来是为了帮助辽皇吞并凤明国。
“追月,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奸臣。你可别忘了,你爹的死皇上也有半的责任。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你一样是宝月公主,难道你不是南国放在太子身边的奸细!”
“不是,从来不是。因为我是凤明国人,从来是,将来也是!”追月的回答很坚定,在她的心里,她一直都是凤明国人,从未变过。
“呵呵,就凭你那张嘴,谁会信你?你别忘了,我也是凤明国人!”宋鸣讽刺的笑着,今日他已经作好了与追月斗到底的准备。
追月突然转身,望着殿中跪着的文武百官,她的目光定在了灵堂中的牌位上。
“不知诸位可否还记得,我爹曾经有一个好兄弟也叫宋鸣,可是却因为某些原因,被皇上下令处死。而我爹因为顾念兄弟情份,所以偷偷放过了他。他却跑到了辽国,并且在辽国暗中发展势力,并且得到辽皇的支持,改头换面后,重新回到皇上身边。然后亲手逼死了当初放他一命的好兄弟,还要杀好兄弟唯一的女儿。而在他离开凤明国的这么些里,他唯一的女儿一直是我爹在照顾,没错,她就是宋怜!”
“你,你胡说!”宋鸣急切的阻止道,他是不会承认的。那是他一生最大的屈辱,他一辈子都不愿再被人提起。
跪着的那些文武百官里,有不少是多年的老臣,自然清楚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而他们再看宋鸣时,眼神就更加锐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