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赫然就是陈锦兴。
只见得陈锦兴脸色十分低沉,似乎有些不高兴,他看向陈枫,沉声道:“陈枫,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些事就不要做这么过了。”
陈家这一边都是面带冷笑看向陈枫。
陈惠安眉头一皱道:“锦兴,怎么了?”
陈锦兴沉声道:“你问问一平,他的儿子做什么。”
陈一平顿时急了,道:“锦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陈一平和陈锦兴虽然是堂兄弟的关系,但是基本上都是直呼其名,但是对于陈锦兴直呼陈枫的名字和姓氏,这在一个家族之内看起来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再怎么说,陈枫都是陈锦兴的侄子,这么直呼的话,的确会让外人感觉到一种隔阂。
李薇身为一个外人,她也是第一次在陈家这里吃团圆饭,不禁感到了一丝惊异。
对于陈锦兴对自己直呼姓名,陈枫一点都不在意。
很多人发家致富之后,会尽力地撇清自己早起一些不好的经历,好比出生,好比做过的一些错事。
这个陈锦兴就是这么一个。
他总觉得自己出生农村这件事是自己一辈子的耻辱,毕竟自己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了,他也怕被外面的人以他的身世来说长说短。
对于某些人来说,这种情况大多是不能容忍的,因为这种被嘲笑的经历和出生,就会显得自己低人一等。
故而,直到现在,很多人就算学有所成,挤入白领等高收入人群,结交上层的人事,他们会极力回避自己的出生,因为他们会觉得丢脸。
尤其是像陈锦兴这种已经是商业界的大佬一样的人,更是如此。
对于陈一平一家,他根本就是瞧不上。
但是奈何他是一个孝子,自从接陈惠安来市区里住之后,陈惠安一直念念叨叨,陈锦兴没有办法才开口让陈一平他们来吃团年饭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整一个家族就认同了陈一平一家。
尤其是今天是除夕夜,整个家族的人都穿得名贵的衣服,看看陈一平夫妇,还有旁边的那个青年,对比起来简直就跟叫花子一样。
故而,在这些一年中才见识到一次如此丰富菜肴的陈一平夫妇,两人显得手足无惜,如坐针毡,仿佛动一下都会把凳子给坐脏一样。
就在刚才开宴之前,陈枫已经发现了陈锦兴的老婆围着他不知道在说什么,并且连同着颜博文在内对陈枫指指点点。
他表面不在意,心中已经知道了怎么一回事。
“大伯,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陈枫说道。
这个时候,一个约莫五十岁,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得跟小丑似的妇女忍不住了,挤出一些笑容,道:“小枫啊,你表哥也是和你玩玩,大家都是自己人,那个什么赌约就算了吧,还给你表哥,如何?”
陈一平夫妇大惊,问道:“阿枫,什么赌约?”
陈枫道:“爸,这事回去再和你们说。”
旋即他看向那妇女,问道:“不知道我何来表哥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