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这下是认真起来,他将陶大夫护在身后的保护圈内。
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压根就不会放在眼里。
很快,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被阿墨打的在地上吐血。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阿墨拉着陶安歌继续逃。
然而没逃几步,他们再次被黑衣人给团团围住。
这次黑衣人的数量明显要比刚才多很多,估摸着有十多二十来个人。
陶安歌握拳,捏了把汗。
“陶大夫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阿墨眼神一凛,闪过一丝杀意。
“加油,我相信你!”陶安歌给他打气,目前他们是一条船上的,只能无条件的相信他。
说完,阿墨主动攻了上去,很快与这些黑衣人纠打在了一起。
渐渐的,陶安歌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十多二十来个黑衣人似乎都是冲着阿墨去的,她就站在旁边扶着树,而这些黑衣人像是直接无视她似得,也不攻过来。
这群黑衣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阿墨果然没让人失望,虽然后面有点吃力,但还是解决了这些黑衣人。
但陶安歌心里还是担心,如果再来一波黑衣人,阿墨肯定是吃不消的,而她也没有那个能力和那么高的武功去保护他。
所以,只能先逃再说。
“走这边。”阿墨擦掉手上的血,有些气喘的带她走另外一条路。
陶安歌半搀扶着他,往树林深处走,祈祷着别再碰上那些黑衣人了。
然而她的祈祷似乎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他们没逃一会儿,再一次被黑衣人包围。
“陶大夫,一会儿我帮你开路,你别等我了,能逃多远逃多远,他们的目标不是你。”阿墨推开她搀扶的手,眼神阴狠地说道。
“就因为他们的目标不是我,所以我不会成为你的拖油瓶,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陶安歌语气坚定地说道。
“陶大夫,我不想拖累你。”比起感动,他更在意她的安危。
“说什么拖累,要不是我让你陪我到这来,你也不会遭遇这样的事,你与其在这里说这些,还不如打起精神来,把这些想杀你的黑衣人打爆头!”陶安歌紧握拳头,给他打气。
阿墨笑了笑,还真的被她这段话打了不少气。
就在阿墨蓄力再准备攻上去时,不远处的一个黑衣人忽然惨叫一声,倒了地。
阿墨一愣,随即一喜,救兵来了。
只见不远处人影一闪,有些黑衣人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应过来时,要么不是掉了脑袋就是断了胳膊,一时间惨叫不已。
“那是……韩大夫?”陶安歌眼神一定,看清了游走在黑衣人之中的人,真的是韩大夫,扛着一把大砍刀,和平时在天医馆见到的形象完全不同。
黑衣人瞬间被消灭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看到同行的人这么惨烈,一时间腿软的不知道该逃还是该打。
陶安歌看着那砍刀的刀刃上还滴着鲜血,脑海涌出不少韩大夫看砍人手脚的画面,这位韩大夫……就是阿墨请来的救兵?
剩下的黑衣人终究还是跑了,死不可怕,可怕的就是断胳膊断腿还活的好好的,这对习武之人来说就是活生生的折磨。
韩大夫扛起砍刀,走到阿墨跟前,脸色有些复杂,最后又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陶安歌身上。
“韩大夫,饶她一命。”阿墨皱眉,挡在她面前。
灭……灭口?
陶安歌哆嗦了下,那把还在滴血的大砍刀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看韩大夫一副想灭了她但又灭不得的表情,陶安歌赶忙说道:“我知道你是大夫,杀人这件事我保证不会乱说!”
“她会保密。”阿墨也附和道。
韩大夫皱了下眉,手指在刀柄上轻轻摩擦,似还在犹豫。
半响后,他道:“不行,她知道的太多了。”
“请问我知道什么了?”陶安歌一听,怒了,“你不杀这些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就会杀你们,我知道你是大夫,之前我也确实让你在病人面前丢了下脸,那你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吧?”
韩大夫懒得听她叽叽歪歪,他看向阿墨,眼神里都是非杀了她不可的决定。
阿墨此时的眼神也很决绝。
陶安歌意识到这两人好像是在用冥想交流,压根就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现在好了吧,没被这些黑衣人当成目标,反而被这韩大夫当成了目标,说出去真是呵呵笑死人。
她现在多少还是紧张的,阿墨在天医馆毕竟只是个小药童,轮身份地位肯定比不上这位在天医馆坐诊三年的大夫,所以她的小命,很有可能连阿墨都保不了。
真是烦死了。
陶安歌默默将手背在身后,若到最后迫不得已,她还有出其不意的防狼喷雾。
“韩飞,我命令你,不准伤她性命。”阿墨再一次开口了,这次的语气比刚才不知道狠了多少。
陶安歌微微蹙眉,瞧出了一些眉目。
韩大夫是他搬来的救兵,而韩大夫的身手显然是在阿墨之上,但阿墨刚才的话却暴露出两人的地位高低。
这阿墨……是什么人?
说没有武功,武功却好到飞起,还能命令韩大夫。
这下阿墨下了直接的命令,韩大夫不敢违抗,只能低头了。
“陶大夫,我们出去吧。”阿墨又看向她。
陶安歌点头,没再多说。
扛着砍刀的韩大夫在身后跟着,一言不发。
打跑了刚才的黑衣人之后,出去的路非常通畅,没一会儿便走到了竹林内,穿过竹林,就可以出去了。
出去的路上陶安歌也是一句话没说,尽管心中有无数个好奇,尽管在大王爷中毒之后她就有些怀疑阿墨的身份。
如果没有韩大夫在,指不定她还能想办法从阿墨口中套一套她想要的消息。
终于,三人穿过竹林,走了出去。
然而走出竹林所看见的并不是空荡荡的官道。
“该死!我们中计了!”韩大夫看着官道上围住他们的人,悔的咬牙切齿。
阿墨的脸色也阴沉了起来,一股怒意从心中戛然而起。
官道两侧站了不少的人,而下令围住官道的人就在官道中央,骑在高大的骏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