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毛茸茸的小东西在冰潭上面打滚,像是要故意引起她的注意力一样。
看到它们在冰潭上打滚,陶安歌忍住了下马的冲动。
相比较摸一摸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她更怕会把这个冰潭面给踩空。
“安歌。”这时,列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陶安歌回头一看,果然看见列渊朝她走了过来。
列渊没有骑马,他直接走在了这冰潭面上,看样子是知道这冰潭很厚,不会随意被踏碎。
“你……这么快?”对于他这没骑马的速度,陶安歌还是有点惊讶的。
列渊嗯了一声,走过来从马鞍上的包裹里拿了一件之前定做的红色外袍给她:“把这个换上。”
陶安歌听话的换上,红色非常显眼,一眼就能在这冰川之中认出是她。
换好了红色外袍后,陶安歌还坐在马匹上,问道:“那朵花在哪儿?”
“它们知道。”列渊看向冰面上的那些毛茸茸小家伙。
它们?
陶安歌正疑惑着,列渊已经牵住了缰绳朝面前走去。
从远处看,冰面的尽头其实都是冰川,看不出有任何一条路。
可是走近了一看,这些冰川面上其实是有路的,只是因为光线反射的原因,所以从远处看的不是很清楚。
列渊抱着陶安歌下了马车,见那些可爱的小东西溜进了一条有些窄的路。
“这些可爱的小家伙是什么东西?”陶安歌好奇地问道。
“雪鼠。”
“老鼠的一种?”
“算是吧。”列渊没多解释。
算是?什么叫算是?
“这些小家伙还挺可爱的,它们有攻击性吗?”陶安歌又问道。
“不管是人或者动物,再温顺也都具有攻击性的一面。”他道。
哦,所以这些算是小老鼠的可爱东西是具有攻击性的。
陶安歌走在最前面,列渊在后面断后。
她看着那些可爱的小东西吱吱吱的朝里面跑,也不知道是要跑到什么地方去。
而且,越是往里,这温度就越来越低。
特别是在这么慢的速度往前走的情况下,陶安歌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冻僵了。
穿过这一条小小的路,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冰洞。
这冰洞四周都是冰川,看起来像是透明的一样,非常好看。
但现在显然并不是欣赏这美景的时候,陶安歌看着那些小东西在冰洞的正中央站着,那咕噜眼睛盯着他们,可爱极了。
接着,这些小东西在冰洞的中间开始转了起来。
“站在这别动。”列渊对她说完,朝那群小家伙走了过去。
陶安歌盯着他走过去的背影,心里面始终有种很玄乎的感觉。
接着,他抬手示意她过去。
陶安歌赶紧走了过去,只见列渊所站的冰面下有什么东西在摇曳。
“那是什么?”陶安歌瞪大眼好奇地问道。
列渊没有回答她,而是站在那个地方朝下面看着。
陶安歌仔细的盯着冰面下的东西,由于冰面下面有光线折射的原因,下面那个具体是什么东西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但是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冰之类的东西,因为这个东西有颜色,一团橘黄色,看起来非常的明显。
“你听。”这时,列渊开了口。
陶安歌不知道他要她听什么声音,但她还是集中注意力的听。
渐渐的,她听到了一些声音,像水滴声,又像是水流声,又像是风声。
这些声音组合在一起……居然还真的有点像是音乐声。
不是吧。
陶安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下面的那个东西,难道就是你说的那朵会唱歌的花?”陶安歌抬头看着他,惊讶地问道。
“不错。”
天哪,如果这冰川下面的橘黄色玩意儿真是一朵会唱歌的花,那她岂不是要一个人把这冰面给敲碎了?
毕竟……列渊先前就说过,此花近雌,只有她可以摘。
这不是给她挖了一个大坑吗!
这么多冰川,又这么厚,单凭她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把那花给挖的出来?
陶安歌简直是欲哭无泪。
“走吧。”列渊朝前走去。
“去哪儿?”陶安歌跟上问,“那花不是在这冰川下面吗?”
“跟上便是。”列渊没有过多解释。
陶安歌也不好再问那么多,只有先跟了上去。
冰洞前面仍旧有一条很窄的小路,而这小路是一路像下,并且明显的可以感觉到温度又低了不少。
陶安歌搓了搓自己的脸,免得被冻成面摊。
这条小路有点长,而且是一直朝下面走,有些路走起来还有些陡峭,陶安歌还差点滑的一屁股坐在这坚硬的冰面上。
要不是有列渊在前面挡着她,估计她就跟坐梭梭板一样直接一滑到底了。
也不知道这样艰难地走了多久,她感觉越是往下走,刚才所听到的声音就更加明显和清晰。
终于,他们走到了底部。
陶安歌望着眼前的一幕,被惊讶的目瞪口呆。
这里,也是一个算是比较大的冰洞。
冰冻的顶端就是他们刚才站的那个位置,下面是一个又一个的小水潭,水潭呈深蓝色,看起来深邃的很。
小水潭的四周有不少的冰雕,都是一些没什么样式天然形成的冰雕。
而且,这里还吹着一阵一阵的小风,不知道这些风是从什么地方吹来的。
由于吹来的这些小风,一些冰雕的顶端在一点一点的融化,这也就形成了水滴进小水潭里的声音。
这一切的声音组合起来……
陶安歌恍然,在看到大水潭中央所立的一块冰面时,终于知道这朵花为什么会唱歌了。
“我看见那朵花了。”陶安歌指着那冰面上的花,激动起来。
但她的激动很快被这里的环境给浇灭。
那大水潭一看就是深不见底,就算她会游泳,估计一下水她就直接被冻僵了!
“等着。”列渊又是给她一个在原地等待的命令。
陶安歌还没来得及说话,列渊已经朝前面走了去。
不是吧,他要亲自去摘那朵花?
可那花不是……
她还没想完,只见列渊已经轻功飞了起来。
他披着一袭白色的雪袍,这么一飞,就像是生活在冰山深处的仙人一样……
虚无缥缈,又真真实实的出现在眼前。
很快,他脚尖一点,稳稳的落在了大水潭中央的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