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璇冷冷的别过了头,转了个身,背对住了他,但南宫璇没想到的是,她以为会起身的人,竟然又凑了上来,再次环住了她的腰。
耳鬓厮磨着。
“你答应过我,会救他们的。”实在不习惯穆寒御这样粘着她,南宫璇转过身,面对着他,冷冷的开了口。
穆寒御牵扯出了一缕无奈的笑意,“那我起来了。”
南宫璇原本以为穆寒御起身后,会再次点了她的穴道,防止她逃跑,可是他并没有,还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道,“哑儿,在寒王府内,你可以任意活动。”
南宫璇蹙眉盯着他,他难道不怕她逃跑吗?不过也是,她的那群哥哥的性命还在他的手中,他确实是不用担心的。
南宫璇收回了视线,再次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
穆寒御望着那背影,望了许久,才收回了视线,朝外走了出去。
她是不知,他“掐死”了她的孩子,还是真的对他连恨都没有了,竟可以如此冷淡的对他。
穆寒御走回,南宫璇才转过了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门口望了许久。
直到一个几十厘米高,扎着两头马尾辫的小女娃推门走了进来,和她四目相对。
小女娃似乎在找人,探着脑袋在房间里看了一圈,瘪了瘪小嘴,似乎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人,看到南宫璇坐在她的床上,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步伐不稳的朝南宫璇走了过去,奶声奶气的问道,“姐姐,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父王。”
南宫璇,“……”
父王?难道是穆寒御的女儿吗?
他居然有女儿了?而且都这么大了?
是她三妹的孩子吗?
南宫璇望着眼前的笑笑,从她的眉眼中竟真的瞧见了一丝南宫梦的影子,爬下床,蹲下身子,望着眼前的小奶娃,要是她的孩子还在,而且还是个女孩子的话,应该也有这么大了。
“我可不是你的姐姐哦,你应该叫我姨姨,你的母妃才应该叫我姐姐。”不知道为何,她很喜欢这个孩子,很喜欢,很喜欢。
笑笑眨了眨眼,歪着脑袋想了想,很是困惑的问道,“为什么母妃的姐姐会在父王的房间里?”
说着还望着南宫璇睡过的床道,“那是父王的床,是倾一的床床,为什么姨姨要睡在哪里?”
南宫璇,“……”
南宫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难道她还要告诉这个小家伙,她是被小三了吗?她不是真的想待在这里的吗?
“你是叫倾一吗?”南宫璇转移了话题,望着眼前的小娃娃问道。
笑笑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解释道,“追云姨姨说,父王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倾尽一生,只为一人。”
倾尽一生,只为一人。
奶声奶气的认真语气,南宫璇肯定,穆寒御是爱她的三妹的,只是为何还要将她强留在此?
穆寒御,有梦儿就好了,你究竟为何还要留我?
“姨姨,你在想什么东西?”笑笑见南宫璇望着她笑,可是她却看不到她的眼睛里的笑,不由的伸出小手在南宫璇的身上戳了一下。
“姨姨是在想,倾一的名字很好听呢。”
“真的吗?”笑笑眨了眨眼睛,突然很是羞涩的道,“其实,倾一也是这样认为的啦。”
南宫璇的脸部表情微微抽搐了一分,怪不得是穆寒御的女儿,不要脸都是这么出奇的一致的,她家那个还不是一样。
“姨姨,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笑笑学着南宫璇抽搐的表情,抽搐了两下,很是认真的问道。
南宫璇欲哭无泪,“……”她可以说,什么意思都没有吗?
“姨姨,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呐,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父王?”笑笑很奇怪啊,她昨晚明明是在这个房间里睡觉的啊,可是她早上一醒来,怎么换了个房间啊。
“额,你父王出去了。”
听到这话,笑笑明显的露出了一抹失望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望着南宫璇问道,“姨姨,你以后也要睡在这里吗?”
南宫璇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也不想和穆寒御睡一起,可是那也得穆寒御同意才行。
“可是,这里是倾一的床床啊,你睡这里,那倾一没有地方睡了啊。”笑笑很可怜的说道。
南宫璇发誓,她真的没有和这个小家伙抢床的意思。
“那个,倾一,以后这个床床还是你的,姨姨睡别的地方,如果不行的话?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床床借给姨姨再睡两天?”南宫璇也是很可怜的望着笑笑。
笑笑见南宫璇那么可怜,可能也没有地方睡觉,她还有其他的房间,因此只好一脸忍痛的说道,“那姨姨,我就把床床借你睡三天吧。你可不准不还给我啊。”
南宫璇瞧着笑笑这模样,真是想将她抱起来狠狠的亲一下,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比她家那个臭小子要可爱多了。
“姨姨一定会还的,要是不还啊,倾一就把姨姨从这里,丢出去,好不好?”
“才不要呢,母妃说对客人要有礼貌,要乖乖的。”
南宫璇揉了揉笑笑的头发,客人,确实,她对于寒王府的人来说,只是一个客人而已。
“姨姨,你吃饭了没有?我是来找父王去母妃那里吃饭的。”笑笑很认真的邀请道,“姨姨,你要不要一起去?”
南宫璇摇了摇头,将倾一抱了起来,“倾一自己去吧,姨姨就不去了。”
这一年里,穆寒御和梦儿的关系应该很好,她没必要去打扰他们一家人的。
倾一见南宫璇不去,也就不再强人所难了,挥了挥小手和南宫璇告别之后,就朝房间外面走了出去。
金剑正在外面等着,见倾一出来了,就将她牵出去了。
南宫璇透过窗户望着那小小的身影,心里莫名的难过,如果她的那个孩子,还在的话……
一整天的时间,南宫璇都没有出这个房间,也没有吃东西,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看着距离午时越来越近,她还是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