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太谢谢了。”面对如此“懂事”,如此“体贴”的两个男人,南宫璇“感激涕零”的握住了两人的手,结果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了两人那相撞的强烈的杀气,她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谁都不碰总行了吧。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南宫璇在离开之前,还是不放心的看了两人一眼。
然后,整装待发去见齐予觞了。
幸好对齐予觞有足够的了解,南宫璇的猜测果然没错,陵城的圣冶赌坊的楼上也有一间专属于齐予觞的包间。
南宫璇跟着一名美少年上了楼,那名少年敲了敲门道,“主子,您要见的人来了。”
“进来吧。”齐予觞那一如既往有条不紊的慵懒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那名少年替南宫璇打开了门,让她进去之后,就退下了。
这间房间有里面两个房间,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的那间房间里,有很多类似窗纱似的,各色丝绸。
很容易混淆人的视线。
“齐予觞,你在哪儿?”南宫璇站在丝绸外,对着里面叫了一声,问道,“小鱼儿呢?”
“哑儿,进来吧,进来自然就见到你的儿子了。”齐予觞的声音依旧懒懒的,还带着一丝不知名的笑意。
南宫璇只觉得心惊,心微微的颤抖了两下,但是为了救小鱼儿,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是必须得闯进去的。
南宫璇撩起眼前的丝绸朝里面慢慢的走了进去,眼前的丝绸都是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的,她掀开一块,另一块又出现在了眼前。
她真的不知道齐予觞在这个房间里搞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已经发现了她的意图,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迷惑她的吗?
“哑儿,两个多月不见,你可有想念的儿子?”齐予觞那声音像是染上了一股邪气,浓郁的散不开,其中更像是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南宫璇没有回话,只是继续往前走,但是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无论她掀了多少块丝绸,她都走不到里面去,甚至她回身的时候,她的四周也都只剩下了漫天的各色的丝绸。
那么多那么稠,让她的眼睛都有点儿花了。
“齐予觞,你在哪儿?你出来!你把小鱼儿带哪儿去了?”南宫璇站在原地,冲着房间里喊道。
这里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她好像永远都走不出去了似的。
“哑儿,别急,你儿子很快就会出来见你了。”齐予觞那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磁性从各个角落响了起来。
南宫璇甚至分不清楚,他的声音究竟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了。
她心惊的开始在这个房间里跑了起来,可是她发现她出不去了,她真的走不出去了。
到处都是丝绸,一块又一块,她撩起了一块,另一块又出现在了眼前。
齐予觞,齐予觞,你到底做了什么?
难道,你已经发现了我的意图了,故意设下了这个局来害我的吗?
还是,你打算用我将穆寒御和魏钦亡都引过来,一网打尽?
想到后一种可能,南宫璇的心都凉了。
南宫璇一直被困在这个地方,她知道自己此时一定要冷静,否则的话,只会真的中了齐予觞的计策。
她一定会有办法出去的,一定会的。
“齐予觞,你竟是一个如此言而无信之人。”南宫璇不在乱走了,她站在了原地,声音低低的说道,语调中带着一丝嘲讽。
齐予觞此时正躺在他的软榻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哑儿,你这话可就错了,你说要见你的儿子,我就将你的儿子带来见你了,何来的言而无信?”
齐予觞说完这话,起身走到了不远处的床上,床上躺着一个长得异常漂亮的小男孩,看模样不过才两岁半。
齐予觞将放在一旁的面具给那小男孩带了上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从里面倒了一粒药丸出来,给那小男孩喂了下去。
很快的,小男孩就睁开了眼睛。
见到齐予觞,他的眸中顿时了一道异彩,但随即就暗淡了下去,一个利落的起身跳下了床,跪倒在了地上,“父皇。”
齐予觞扬唇笑了笑,“起来吧,今日有个新的任务。完成了,有奖励。”
闻言,那跪倒在地上的小小身影的眸中,露出了一丝冷厉,“听从父皇的吩咐。”
“等会儿,你从这个门里进去,进去之后,你会瞧见一名女子,见到她之后,将你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再将这把匕首刺进她的胸膛。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齐予觞说着,将手中的匕首丢到了地上,看着小男孩将匕首捡起,露出了一股浓郁的杀气后,他眉宇中的邪气越甚,他真的很期待接下来的一切。
若是南宫璇在此时出了事,他倒想知道穆寒御和魏钦亡究竟谁会更痛苦一点儿。
“是,父皇!”小男孩脆生生的声音在稀薄的空气中响了起来,只要是齐予觞的吩咐,他没有不听从的。
从他会说话开始,他就很羡穆那些有父母疼爱的孩子,虽然齐双灵对他很好,但是他最想得到的却是齐予觞的认可。
哪怕只是一句表扬的话,他都会很努力的去完成任务,哪怕他只有这么小,哪怕他浑身是伤。
齐予觞望着小男孩走进他指定的房间的小身影,很是有趣味的扬起了眉宇,哑儿,你不是要见你的儿子吗?
其实,两个都是你的儿子,不是吗?
或许,你会更高兴见到你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子。
南宫璇还在房间里,她突然就听不见齐予觞的回复了,她对着房间叫嚷了很久,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复。
该死的齐予觞,她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卑鄙。
现在她被困在这里,她该怎么办?
她现在不只是见不到小鱼儿,连她自己都出不去的。
以前见齐予觞的时候,也从未见过齐予觞对她使出这些花招的,果然是她仗着对齐予觞的了解,太过轻敌了。
现在,她到底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