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钦亡不是说他离开了吗?
为何此时还会在宫中?
“你喜欢本王?”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漠传了过来。
南宫璇的心咯噔了一下,虽然猜到可能是他,可真的听到他的声音时,还是会忍不住有些,怎么说了……胆颤。
而且,他是在和谁说话?
“寒……寒王,奴……奴婢……”一名女子带着期待却又紧张的声音。
“过来。”
就在南宫璇屏住呼吸之际,她的耳边突然传了一阵咔嚓声,她的心陡然跳动了两下,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她在草丛里躲了许久,一直躲到双腿都麻痹了,才小心翼翼的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穆寒御早就不见了,而在御花园的池塘内……
飘着一具身躯与头颅分离的……尸体。
南宫璇惊愕的差点儿大叫了起来,连滚带爬的朝自己的寝宫跑了回去,她是在做梦吗?
穆寒御……穆寒御,把那个宫女杀了?
无冤无仇的,他……
南宫璇惊魂未定的跑了寝宫,小鱼儿听到声响迈开小腿跑了出来,见到南宫璇这样,也是吓了一跳,紧张的问道,“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没,妈咪没事。”南宫璇蹲下身子,将小鱼儿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是做梦,她刚才肯定是在做梦,刚才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全都是梦境,梦境。
小鱼儿见南宫璇浑身都有些发抖,额头上还在冒冷汗,急忙将她拉进了房间,懂事的拿了一条毛巾过来。
南宫璇本是打算今晚就将休书做出来的,可受了这么一惊吓,她真的是一点儿也静不下心来做任何事,满脑子都是穆寒御杀人的场景。
小鱼儿原本是陪南宫璇一起坐着的,后来实在熬不住就睡着了,而南宫璇根本就是一夜未眠。
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翌日,天还未亮,就已经有宫女在外头敲门,南宫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进来。”
之后,发生了何事?
南宫璇的心和脑子一直都处于一种紧绷和混沌的状态,根本不知道别人对她做了什么。
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全都是昨晚的情景,还有事后她脑补的画面。
不关她的事,她和穆寒御已经结束了,不关她的事。
像是自我催眠一般,南宫璇不断的在心里重复,与她无关,不管,不管看到什么都别管。
“娘娘,及时到了。”南宫璇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而此时的小鱼儿刚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叫了声妈咪,从床上坐起来。
他不瞧还好,一往南宫璇那儿瞧去,顿时就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妈咪,你好漂亮~”
南宫璇此时才开始打量起自己的装扮,华丽,实在太过华丽了,身上这衣物的每一根线都是有金丝串成的,而上头秀的那百鸟朝凤的图案更是栩栩如生,彷佛要飞出来般。
但华丽繁重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是一件嫁衣,一件奢华无比、隆重之极的嫁衣。
这是怎么回事?
见南宫璇诧异,那领头的宫女笑着跪地道,“娘娘,今日是你同陛下的大婚之日。”
大婚?
南宫璇有点儿发懵,和魏钦亡的大婚?什么大婚?
她为何什么都不知道?她明明就是打算留下休书离开的啊!
“早在四个月前,陛下就在为此事准备了,还下令不准奴婢们透露半点儿消息,陛下说,想给娘娘一个惊喜。”
南宫璇,“……”
魏钦亡,你这是在做什么?
突然想起不久前,魏钦亡的那句,璇儿,我后悔在毒没解之前娶你了。
他说后悔了,可他后悔的竟是没有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没有在世人面前给她一个至高无上的身份。
她不能参加这场婚礼的,她该走了,真的该走了。
她如何能霸占着他妻子的身份一辈子?
很多时候,她都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配不上他的好。
南宫璇脱下头顶带着的凤冠,将嫁衣脱了下来,这举动可当真是让房内服侍她的宫女吓破了胆。
她们想阻拦,可却怕伤了南宫璇,也怕弄坏了南宫璇身上的那件嫁衣。
南宫璇脱下了嫁衣,那儿小鱼儿已经乖巧的将她平时穿的衣物拿上来了,但就在这时,小鱼儿说了一句话,“妈咪,你不可以走。”
南宫璇正在穿衣物,闻言诧异的望向了小鱼儿,就听小鱼儿道,“我们这时候走,父皇娶不到老婆,会像你笑我一样笑他的啦。而且父皇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南宫璇,“……”
确实,她若是在此时走,那么魏钦亡一个人将面对怎样的场面?
为了这场婚礼,他偷偷的筹备了四个多月,为了此事不知和百官吵过多少次,若是到头来以她逃婚的式结束……
是的,她不能走。
要走,至少也要将这场婚礼完成才行。
她若走了,那么她千辛万苦弄到的休书也没有用了,还会让魏钦亡陷入被人耻笑的境界。
若她不走,休书就有用,到时候是魏钦亡休了她,魏钦亡不会有任何麻烦,反正他们已经成过亲了,再多成一次,离开前,让魏钦亡能开心些,也是好的。
仔细的考虑了一番,她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一走了之。
望着那群焦急、发抖、恳求的宫女,南宫璇坐回了位置上,淡淡的道,“替我装扮好吧。”
“谢娘娘。”一群宫女喜极而泣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若是南宫璇走了,那么饿魏钦亡的怒火,谁也承受不住。
小鱼儿一直站在旁边,望着南宫璇,越瞧越觉得他的妈咪长得好看,虽然他是不希望有人和他抢妈咪啦,但是爹爹说,做人不可以那么自私的啦。
一阵忙绿之后,宫女替南宫璇盖上了红盖头,按照规矩,南宫璇此时就该出去接受后魏国全体臣民朝拜了。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可此时南宫璇的心里还是有些打鼓,宫女扶着她走了出去,上了一抬华丽的花轿,只听着外头的喧嚣吹打声,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将手伸进了花轿之内,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