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人也就算了,还嫁给一个变态男人。
南宫璇就算不记得竹君寻了,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葬身虎口。
竹君寻对此倒是显得镇定,彷佛明日要大婚的根本不是他。
齐予觞的伤,经过竹君寻三天的治疗,外伤基本痊愈,也下床活动也不成问题。
南宫璇准备今晚就趁机的逃出山庄。
因为明日是庄主的大喜之日,不允许出任何差错,以至于这夜山庄上下的防备都达到了史上最严格的程度。
南宫璇在外面逛了一圈,也找不到逃跑的道路。
回到竹君寻的住所,南宫璇颓败的垂下了头,房里的三个男人都在,瞧见她这样,就知道她肯定是受挫了。
“璇儿,发生何事了?”齐予觞倚靠在软榻上,嘴角轻扬,明知故问道。
南宫璇抬起头望向了齐予觞,瞧他那一袭银色锦袍斜倚在软榻上,还似笑非笑的模样,冷下了眸子,拿起桌上一个茶盏就朝他砸了过去。
幸好齐予觞手疾,偏头躲了过去,而且还是差一点儿就砸到了他的头。
“璇儿,可是为了明日之事,烦心?”竹君寻站了起来,却也还是在笑。
南宫璇扫了一眼,面前的三个人,不得不说高威现在对竹君寻是言听计从的,竹君寻要求让高威放了若瞳,高威立即就放了;竹君寻要求让齐予觞和若瞳一起住到这儿来,高威也答应了;就连南宫璇,都被以齐予觞还需要大夫为由,留了下来。
听说,山庄内就没有一个被抓进来,还是平安出去的,所以,南宫璇留下是最安全的。
“小舅舅,你明日当真要嫁给那个疯子?”
“咳咳……”竹君寻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还是不习惯南宫璇这般称呼他,太奇怪了。
齐予觞和若瞳闻言,都是脸部抽搐,似乎很想笑,但是却又硬生生的忍着,毕竟现在竹君寻的武功是最厉害的,而且牺牲最大的也是他,再笑,实在是太不道德了。
“我们已经有离开这里的万全之策了,璇儿,你在房里好好的待着就好了。”
“嗯?”南宫璇疑惑的朝三个人望了去,“你们?有办法离开这里?外面的戒备很严,根本出不去,你们打算怎么办?”
“璇儿,到时候,你跟着杨儿就好,其他的交给我们。”
不让问?
南宫璇向齐予觞望了去,就见他点头。
三个男人在这里,她确实是无需再想那么多,既然如此,不管就不管了吧。
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小舅舅,我可不想要个小舅夫。”
“噗――”
“噗――”
“噗――”
三个男人同时被南宫璇的话给噎到了。
齐予觞那边已经忍无可忍的大笑了起来,“竹君寻,我也不想要个舅夫,哈哈哈哈。”
这次是竹君寻黑了脸,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就朝齐予觞砸了过去,齐予觞躲闪不及,“嘭――”的一声砸了他一头一脸的茶水。
齐予觞,“……”
“夫君,你没事吧?”南宫璇一瞧,立即跑了过去,拿身上的衣袖替齐予觞擦拭脸上的茶水,同时朝竹君寻瞪了过去。
完全一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模样。
竹君寻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强忍的让自己不计较、不介意,却还是敛眸,呈现了一抹阴霾。
房间里的人,一时间都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南宫璇替齐予觞擦拭干净茶水之后,也小心翼翼的望向了竹君寻,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小……”南宫璇刚想叫,小舅舅,却见竹君寻已经转身朝外走了出去。
以前南宫璇至少还是叫他的名字的,现在竟然不停的叫他小舅舅,这称呼实在是让他无法忍受。
“夫……夫君……小舅舅,他……怎么了?”南宫璇望着竹君寻的背影,心里也有些沉闷,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齐予觞敛下了眼眸,其实他和竹君寻都是一样,看起来南宫璇现在是在他的身边,但是,其实呢?是偷来的。
那种看着心爱之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感受,他如何不明白?
“璇儿,今晚,我们会有所行动,记得跟着我,千万别离开。”齐予觞说着,对一旁的若瞳道,“若瞳,剩下的事交给你了。”
“放心吧。”若瞳说着就朝外走了出去。
南宫璇诶了一声,他们这还没回答她,竹君寻到底怎么了呢?
有行动?
她出去打探过了,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他们三人是想做什么?
“璇儿,无须担心,跟着我就好。”齐予觞站起身戳了戳南宫璇的额头,南宫璇下意识的将他的手打掉道,“真的不能告诉我?”
齐予觞摇了摇头。
南宫璇见状,露出了一抹笑意,“算了,能平安离开就好。”
竹君寻离开,没多久,就去了高威的房间,当高威瞧见站在自己房门口的那抹淡雅的人影时,几乎不敢相信。
高威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道,“你怎么来了?”
“想和你喝杯酒。”竹君寻将身后的酒拿了出来,晃了晃。
高威闻言很是高兴,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股喜气,急忙打开门,就让竹君寻走了进去。
竹君寻走进去,还真的是就是喝酒,看得高威都不知发生了何事。
竹君寻带来的酒很烈,一壶酒很快的就被竹君寻一个人给喝完了,喝的也有了些醉意,高威只是坐在一旁坐着,他想劝,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劝。
“还有酒吗?”竹君寻将酒壶都给倒空了,丢到了桌上,望着高威道。
高威闻言,夺过了竹君寻手中的杯子,阻止道,“你别再喝了,明日,我们还要成亲。”
“成亲?哈哈哈。”竹君寻闻言大笑了起来,此生此世,他想娶的人只有一个,想成亲的人也只有一个。
可是,一切都只是奢望。
“来,喝!去找些酒来!”心里难受,却只能借酒消愁,有时候真的觉得,何必活的这般狼狈。
可是,感情这种事,有谁说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