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偌大的山河五百州地图,角标注了大宋宣和三年制,还是承了完颜胖大海的遗泽,在益都留守府里找出来的,一发现,既被周蕊徽占为己有,更加直观的欣赏这片〔天下〕。
蒙古帝国在旁鞭策,巨大的生存压力抽打着她,没有一点懒惰懈怠之心。金国惨胜,只是挺过一时,挺不过一世!需要扩军,更需要扩张!
但周蕊徽愁的,就是扩张二字!
一面临海,海军菜入狗,讨海军、登州、威海军三家水军加一起都不一定能打的过棒子水军,更别说小鬼子的了。往扶桑列岛、高丽国方面扩不现实,没睡醒。
北面蒙古人,不敢打。
南面宋朝,不能打。
西面金人,不想打。
金角银边草肚皮,周蕊徽占了个银边,却下成了个死局。
所有人里高丽最好欺负,扶桑最安全,想打就要海军军费倾斜,连陆军都不能自保,怎会倾斜海军?
正想着,有人来报宋邕春请见,周蕊徽又急匆匆赶去军械处…………
搬到益都,即墨新城自然也要整体搬迁过来,特地水泥糊墙,调拨一营五军营士卒守卫,高规格了。
轻车熟路来到宋邕春处,这摸自己的臭道士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一门炮静静呆着,粗长炮管显露狰狞獠牙,和当年在山海关老龙头旅游时候看到的炮一模一样!
看好了,是炮!不是砲!
周蕊徽已经能看到征服世界的蒙古铁骑在自己火炮下轰成粉碎的样子,连人带马轰成血烂泥巴!
呵!可解恨了!!
小周周开心的朝宋邕春笑笑,雀跃如黄鹂鸟的声音清甜似冰糖葫芦那般酸酸甜甜。
美滋滋道:“道长,做的不错,吾在此先谢过,回城再有重赏!”
“谢节帅…………”
“不着急,道长,打一炮?!”
周蕊徽并不征求而是命令,宋邕春只好吞吞口水,把焦急的手埋藏在道袍下,朝炮手使个眼色。
炮手头皮发麻的颤颤巍巍去了。
小周周看到感觉不对劲,连忙后退退到老远老远,退到眺望才能看到的位置上。
顺便心善地把宋邕春拉过来。
炮手在那里捣鼓捣鼓捣鼓,然后轰的一声久违十四年的炮响声,烟雾散去,那炮手果然倒死在血泊中。
料算中了!
“宋邕春!!!”周蕊徽暴怒,手指着现场道:“这就是汝让吾跑来,看汝的鸟什子杰作?!”
女人果然善变,前一秒vs后一秒。
宋邕春当场下跪,口呼饶命。
“臭道士!从实招来!炮炸膛了几次?!”
“节帅,此炮铸成,连发三炮无事,不想第四炮却…………”
小周周想一个喝忒吐死这个臭道士老骗子!
开三炮无事?老娘命硬到克人不够还克炮?
开三炮无事?那个刚死的炮手死前全身都在拒绝,你告诉我没炸膛?
“哈!哈!哈!哈!哈!宋邕春~宋道长~没事,起来,吾再给汝一次机会,再出这种事情,后果嘛~~哼哼!”小周周强压怒意的宽宏大量。
就要走,突然灵机一动,火炮太不靠谱了,一时半会儿弄不出来,那明军的神机箭车呢?虽说也是不靠谱吧,但制作起来至少要比火炮容易吧!
在宋邕春心惊胆战里,周蕊徽开始了绘画,画出十多张来,变现任务,不出意外落在宋邕春头上。
“道长,辛苦咯,这个神机箭车很简单,道长要再做不出来,那道长就是欺吾脾气好了…………”
另一头,刘玄增、苗严辅各怀心事走在同一条路上。
“节帅的态度,汝也都看到了,两不得罪?”刘玄增先开口。
“不像。”苗严辅简单说道,“节帅需要宋国援助,又忌惮宋国官家态度;节帅需要金人抵挡蒙鞑争取时间,又不太想接受金人的官爵。”
“节帅矛盾,节帅难在取舍。”
“此中关键,在宋庭究竟是抗蒙?还是伐金!”刘玄增一针见血指出关键所在。
苗严辅有些惊讶:“刘兄,这次不纠结其中了?”
刘玄增失笑道:“危急存亡关键,不敢掺杂私心。”
“这段时日,有劳苗兄奔走缓和了。”刘玄增冲他深深行一作揖。
“好了好了,就汝与某,不必客套了。”苗严辅认真问道:“刘兄,汝在宋庭求学过,依刘兄看,宋庭是联金抗蒙?还是联蒙灭金?”
刘玄增苦涩摇首道:“都不好说呀!宋庭党争不断,国策不能长久,仅某在江南,便见了韩侂胄相公主持北伐,宋庭大军多路齐出,声势浩大无盖岳武穆之时;也见了现今当朝的史弥远相公,诱骗槌杀韩侂胄,持彼首级,与金人议和。”
“不好说,不好说呀…………”
苗严辅忧心道:“金人对宋庭有靖康之仇,某恐大宋官家会报此大仇,联蒙鞑灭金人!道君官家的时候,一心夺回燕云十六州,不惜与金人缔盟……刘兄,如果宋庭走到这一步…………”
刘玄增闭眼一叹。
“某知立场,到这一步,讨海军……只能和金人站一起了。”
刘玄增肯定说道:“讨海军是抗蒙的讨海军,讨海军不抗蒙,就不是讨海军!节帅不总领山东豪杰抗击蒙鞑,便不是节帅了!”
“……只是这一天,不要到来。”
苗严辅捋捋下颌那捋山羊胡子,心情复杂说道:“刘兄,某……某没去过临安,但某想说从古至今,但凡偏安江左一隅的政权,终逃不过亡国。孙吴是也,司马晋是也,南陈、南唐是也……从没有过江南起兵,能统一天下的。而观北地,蒙古势大,节帅若不能坐大成强,跨州连路,雄霸一方!宋庭,难保不为蒙鞑所灭…………”
刘玄增聪明,惊愕道:“汝是想说,兴兵伐宋,夺两淮之地?”
苗严辅反问道:“中原不能夺,夺之无法守;济北夺不下,平白耗费儿郎性命;不取两淮,还能取哪?”
“若据有两淮膏饶之地,向南能兵压大江之上,向北能接济济南、济州二督,假以时日,未尝不能恢复到白沟河一线。”
刘玄增道:“王朴的《平边策》不是这么个意思!”
“先南后北,只会被南北夹击,尸骨无存焉~~”
两人相互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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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嗯,剧情是有点啰嗦了,我会快进。其次,由于火炮的难度和某个坑人的道士,决定将神机箭车威力略微加强些,不至于成了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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