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府,每隔上一个时辰少贰资能就能收到一份败报。
“急报!!!佐贺城失守!平景大人战死!!!”
“急报!!!胜尾城失陷!”
“急报!!!福冈城丢失!福冈大人弃城而逃!”
“报!!!高良山城失守!”
…………
少贰资能心态爆炸!
“该死!中土的军队有多少人?他们都是须佐之男吗!这才过去一天呀!肥前国已经丢了,都打到筑州来了!可吾等的足轻还没有征招完成!”
“天照大神,这是您降下的惩罚嘛?!!”
少贰资能乱了方寸,他的家臣何尝不是如此,都在责怪岩屋嘉隆,怪他贪财无度,惹来上国怒火,甚至要把他从武士里开除出去,夺了他的岩屋城。
乱嘈嘈的声音让少贰资能更加不快,大喝令众人住口,冷静冷静,急切出声问道:“现在的危局,怎么解?谁有办法!”
“谁有良策?只要能解除危局,吾赐他三千贯的知行地!”
筑前守北条满政冷冷言道:“宰府,还要什么良策?上国大军是岩屋嘉隆惹来的,自该是让岩屋嘉隆去平息。”
此言一出,从者云集。
立花政景站出来言道:“主公,臣有话说!”
“讲!”少贰资能不耐烦道。
“主公是镇西奉行,若降上国还会给主公比镇西奉行还高的官职吗?其次,主公是筑前、肥前、对马三国守护,三国现在上国手中,其中又有锅岛等豪族,主公投降,上国会把三国还给主公吗?由此看来,主公不能降,降则少贰家家业不保。故不能降,只能战!而出阵,就要安稳住军心,岩屋大人是有过错,但现在处置岩屋大人于军心不利,祸事已致,可留岩屋大人带罪立功。还请主公重新振作,死守太宰府,等到摄政处置此事,主公就于国有功了,摄政不能不赏,天皇不能不奖。”立花政景侃侃而谈道。
“主公,立花大人的军略在下既支持也反对!”少贰资能的家臣高桥城城主高桥纲良说道,“立花大人,大人说的轻巧,防守上国大军的进攻,不说能不能守住,吾就问汝该如何守?肥前国的兵势已经向上国总大将投降了,筑前国的兵势没有动员完,而且秋月城、古处山城、鹰取城的兵势不听主公的命令,仅凭太宰府、岩屋城、有知山城、立花山城、高桥城五座城池的兵势,连一万足轻都没有,怎么抵挡?怎么死守?”
说罢,高桥纲良把席子挪向少贰资能的一面,沉声言道:“主公,属下认为应该在上国大军来之前,撤离太宰府。太宰府现在是危险的地方,主公待在这里很不安全,退一步海阔天空,主公大可召集兵势。”
“荒谬!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是死无葬身之地!”立花政景急声道:“主公是镇西奉行,镇西奉行离开了太宰府,谁人任主公是镇西奉行?别忘了武藤资赖大人一直想取而代之!主公放弃太宰府,无异于把镇西奉行拱手相让,而且摄政大殿也不会放过主公的!”
“不离开太宰府难道要成上国天兵的献俘吗?!”
“离开了太宰府少贰家就完了!”
“够了!都给吾闭嘴!!!”
少贰资能吼了一声,让他二人闭嘴,后问道:“现在太宰府内外聚有多少兵势?”
有家臣回复道:“禀主公,已有五千七百众。”
少贰资能心凉了半截。
五千七百人,连一半都不到。
顿时颓废:“这点兵势守不住太宰府,太宰府是先辈仿照上国天城所建,吾守不住,也不能让它毁于战火,就把它留给上国天兵吧,权当物归原主了……兵势随吾撤离,退到府内城去!”
“再命令肥后国司清原信俊大人,务必守好肥后国。命令丰州、筑州、日向的兵势来府内城与吾汇合,命令萨摩、大隅的兵势北上支援肥后国司清原信俊大人。”
“主公…………”
立花政景还想再劝,却被一阵狂笑所打断。
“哈哈哈哈哈!!!”筑前守北条满政大笑嘲讽道:“这就是筑前国少贰家的武名吗?吾伊豆国北条家领教了!有什么样的家臣就有什么样的主公,跑吧,快跑吧!汝这个胆小鬼!带着汝的武士足轻滚吧!吾是筑前国守,吾留下来守卫筑前,守卫太宰府!!”
“汝找死!!!”
“平八坐下!!”
少贰资能喝退家臣,起身鞠躬道:“筑州守,保重!”
说罢,大步离开。
当日中午,少贰资能率兵离开,走不到一里,马回众里就有人来报:
“主公,不好了!立花大人率领立花山城的足轻离开了!”
那名武士又道:“此外有知山城的兵势也离开了,足轻听说主公是撤退,大多逃离归乡,岩屋大人也退回岩屋城了……现在除了主公的家臣外,就只剩下高桥大人的兵势了,不到两千众。”
少贰资能苦笑没有言语,继续向丰后国府内城前进,足轻乃至武士都有在逃亡的,等走到秋月城时,只剩一千八百多人。
而此时的秋月城有五千多军队,秋月家家主闻知镇西奉行少贰资能走到自己地盘上了,二话不说点起五千人马围了上去,在城东五里的地方攻击少贰资能的军队,双方打到戌时,最后因少贰军士卒没有力气了,导致崩溃,全军覆没。
秋月家斩杀了少贰资能和高桥纲良,把两家的武士团消灭的一干二净。
九州扶桑军发生变故的同时,齐军也如郊游般从福冈、博多走到太宰府。
北条满政率领六十人的守军从太宰府里杀出来,人人骑乘一匹战马挥舞武士刀冲向齐军。扈祥正愁憋闷的慌,领一都的骑兵接战,呼吸间就收了韭菜。
“直娘贼的,忒不禁打了吧!”扈祥气的跳脚。
“敌军虽弱,但敢在绝对劣势下猛冲俺们的马军,就这份气魄,值得俺们尊敬。”执金蒲阿陀打马上来说道。
扈祥闻语嘿了一声:“尊敬尊敬,这一道走来不多的是吗。”
正要再说些什么,只见李璮骑马奔来,急停在二将面前。
“君上可有军令?”
“正是!”李璮气息平稳道:“君上有令,三军进入太宰府,接管府库。各营马步军兵不得劫掠,不得损坏城中一草一木,违者军法从事!”
“谨诺!”
“谨诺!”
二将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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