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船回来了!”
狮城的水泥堡,朴阿丙仿照幽州例子在山上建了座连阳台小三楼,正享受从海东买来原高丽的贵女,手下回来了,贵女一脚蹬飞。
“兄弟,才十五日,从真腊打了个来回,够快呀,日后汝浑号〔神行太保〕得了。”
“哥哥莫要打趣俺,出大事了!”
朴阿丙神色一整:“真腊猴子敢打洒家的兄弟不成?!”
“真腊人哪里敢哪。”神行太保道:“哥哥叫俺去真腊够粮三千石,可真腊国已经无米可卖了。有真腊官吏求俺们别再买粮了,真腊快粮荒了,求俺们离开别再来了。”
“什么什么?”朴阿丙不可置信:“真腊国稻子一年收三回,假如一回稻米一百万石,三回就是三百万石,买到没有了米,刷俺们呢!”
“是真没米了。”神行太保替他们辩解:“哥哥您又不是不知道,南洋的这群猴子,除了安南国,都是懒猪。”
“阿西吧这群牲口!”朴阿丙大骂道。
“哥哥,怎么办?”神行太保在旁催促。
“俺在想办法!”朴阿丙烦躁道,“真腊不行就整个南洋,整个南洋不行那就……那就去明加剌!”
“明……明加剌?!”神行太保:“大哥,航线不更长了!”
冷静下来后,朴阿丙说道:“或许还有种办法。”
“哦?啥办法?”
“第一,俺们直接从真腊地主手里买,或者从真腊官府手里一次性全买了,先付三成订金,粮食到了全交,逼的真腊人乃至南洋猴子给俺种地!”
“那第二呢?”
“第二吗……”朴阿丙阴恻恻笑道:“俺们掠奴买人,迁移百姓,自己种!”
“呃??!”神行太保反问:“自己种?种谁的地?”
额,他似乎把掠人为奴这些事自动忽略了…………
“汝还记得真腊人口中那个叫湄公河的地界吗?”朴阿丙贪婪道:“真腊猴子眼里沼泽遍布,土地泥泞,尝死人的烂地方,在俺看来那是块儿宝贝呀!”
说到湄公河土地,神行太保一时间呼吸沉重。他看过,祖宗传承下种田人的基因,是块儿好田呢!
“大哥,是效法狮城的事儿,还是…………”摸摸刀把子,一切尽在不言中。
“用钱能办成就别用刀。”朴阿丙豪爽道:“咱大齐怕过谁,但什么时候缺过钱?”
话是这么说,但朴阿丙去的时候硬是拉出了三千名披甲兵…………
三千铁甲兵卒乘船来,真腊王〔很热情,好说话〕,谈判顺利进行,朴阿丙租借水真腊(提前引用代指)九十九年,肥沃土地收入齐国囊中。
一到手,朴阿丙展开殖民者该有的嘴里,原土地居民全部为奴,海船四出满南洋抓猴子,从各国商人手里买来奴隶,尤其是天竺奴隶好用的很,全部带上枷锁,如种植园黑叔叔那般垦荒。
买米,掠人,贩卖本国商品,熟悉的配方,南洋般三角贸易已经开始。历史是个圈,东方比西方更早发生。
宋国海防破纸板一个,江南无地农民也都装上船,拉到水真腊,从仇恨到感谢朴阿丙八辈祖宗,抡起锄头使劲刨,老少爷们看家本事全使出来。
南洋发生的事儿润物细无声,一点一点撬动这个世界。
不其港,周蕊徽这祖宗的龙兴之地,披着黑袍盖着脸,周蕊徽很神秘的来到这里,连带百骑女兵全数黑袍遮着,这趟秘密南下,不为人所知,在隐瞒什么秘密?
军港中,停着一艘大海船,与齐军海上现有战船不同的是,这艘船上,炮口狰狞散发着寒光。
“禀大王,按大王吩咐,这艘三千料海船装有国崩炮、虎尊炮诸类火器,其中以国崩炮为主,共有三十六门,两衔各一十八门,已经过测试,各项指标达标,安全。”欣赏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曹苟略带感慨汇报道。
三十六门大炮组成的炮舰,炮少,船小,不可否认,在军事上带来的改变不亚于无畏舰的横空出世。
“今后水战,无用跳帮厮杀,唯仗船坚炮利耳!”周蕊徽过来人的口吻感叹道。
“三十六炮舰,适于内河湖泊、黄河长江水战使用,海上广阔无垠,用于海上的炮舰,炮要更多,船要更大,一百门炮、二百门炮、三百门炮,有一层甲板放炮、两层甲板放炮、三层甲板大船巨舰放炮。”周蕊徽几乎要把风帆战列舰说出来,“日后争雄海洋称霸海上,要的便是这般大船,今日拔剑四顾觉无用,但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万代,辛苦卿了。”
曹苟连忙道:“都是俺的本分,但大王,俺冒昧一问,如大王所言三百炮巨舰,真的有用吗?”
周蕊徽轻笑,幽幽问道:“曹苟,汝家世代造船,汝可有想过,十来艘一二百炮的海船,一两千名士卒,自南洋以西万里而来,自广州经临安建康,北上过登莱而入直沽,从南到北,歼灭诸路水军,无数能臣猛将战亡炮下,百万马步三军沿海防备而无一用,甚至为炮击溃尸横遍野,致使国都沦丧,宫室毁于大火,尊严践踏足下。”
“臣不信!”曹苟正色言道:“俺是打船的,俺知道了船,十来条船能横扫南北,俺不信!便是十来条炮舰如大王要求,大不了船多打船少,火船烧之,总能破敌,安有!”
“汝有此观,孤不觉奇怪。”周蕊徽淡淡道:“没发生过,谁会信,但这并非孤杞人忧天。陆上总有尽时,蒙古人的疆土也许第二个,也许是最后一个,未来在海上,敌人也在海上。”
“只要孤活着一日,绝不让郑和宝船惨事重演。”嘀咕着。
赐金封爵,回幽州,堆积如山的奏折,极其烦闷。查阅第一封,看过后周蕊徽暴怒,随手打碎了七彩琉璃(玻璃)杯。
“秃驴尔敢!凌孤不屠尽天下佛秃乎!!!”
代州沈芸上奏,五台寺侵吞田亩,屯所兵户三百户强为佃农,尤其随沈芸赴代州女骑兵,竟为僧侣奸淫,至三名女卒活活兼死,死后亦兼其尸。
下身烂如泥,惨不忍睹,见者落泪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