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伯颜这头,分的清主次,不做纠缠留下五千骑盯着皇甫寿,余下两万众急驱渭南来。
不过伯颜并无雀跃神色,反倒阴着脸沉思天雄军的车阵。毕竟伯颜三万骑兵,被打掉了数千,犹以南路一万骑损失最重。
【骑兵后面跟着步兵,先由骑兵循环往复消耗体力和羽箭,然后步兵强攻吧…………】
沉思刚想到半个对策,就被部下大叫拉回跑了很远的思绪。
“那彦大人您看,那不是口温不花那彦大人吗?”
伯颜看去,是口温不花,正被撵着跑,撵狗一样的撵着跑。
口温不花败军身后,是估摸不下三千骑的齐军板甲精骑,不知道是不是威名赫赫的三千营。
“左右包抄,一个不能放过!”
伯颜刚下命令催动战马,前方的口温不花〔大惊〕,发出被阉了般得尖细刺耳叫声。
“不要过来!!快向后撤!!这不是公山羊!是毛兀斯婆!!!”
蒙古老儿尖叫声叫得直让伯颜裆下一疼。
“毛兀斯婆?!?”
伯颜马上明白过来,因为从他两万骑身后,冲出支骑兵,同样的装备,同样的旗帜,唯独兵力比追击的骑兵多。
“慕容……”伯颜瞳孔猛然一缩,心脏加速拔出弯刀,“绍云!!”
“是禺闷萨汗的三千营!这是捕猎的陷阱!勇士们跟俺冲出去!!!”
慕容绍云乐开了花,没有想到来支援渭南浮桥,曲折经过最后老天爷送来这么个大礼包,铁定上万没有速度的蒙军骑兵,这趟保准五千骑弟兄人手一颗鞑子首级。
“休走了鞑子!莫被女人比下去!杀鞑!!!”
陈彦禁扬起大斧道:“慕容兄长厮杀便是,小弟断鞑子后路!禁字营的随洒家来!”
严忠济热血上涌喝道:“建功立业在此时!济字营的跟上!!”
“周家二郎,跟紧俺!”
“明白!”周丰荡紧紧手中钢枪。
慕容绍云部不过是支奇兵,战场的正面,面对提速前进的伯颜军,怕自乱骑兵队形,口温不花硬着头皮,三百残兵高素质调转马头回击,夺夺夺毒箭弩箭针锋相对飞向对面。
“杀!!!”
娇喝!两千齐军骑兵收骑弩亮横刀,挥刀前冲。本以为三百残骑会螳臂挡车,不料口温不花不接触,拉分成两条细线从边上逃走,临走不忘放箭,有轻有重但均无破甲。
许娟颖气得大骂懦夫,紧急转向女骑可做不出来,正面撞进伯**军,刀光剑影,马蹄飞扬,无名士卒倒下,鲜血喷涌溅洒,首级、残肢乱飞,齐军仗护甲无往不利,损失很是轻微。
玉女军一万编制,马步军卒虽为女卒,但周蕊徽需要她们有战斗力,不是花瓶。有战斗力,一万女兵就得先见血,上战场,有死伤,骑兵不过比步兵提前而已。
女骑冲进阵内,与蒙军骑兵战作一团,虽然见过血液和死人了,伍芷兰小脸还是怕得煞白煞白,素手掌中横刀犹如不存在一样,脑中循环播放血溅嘴里热腾腾腥呼呼的滋味。
“小心!!!”
爆喝硬生生把伍芷兰拉回来并激发她的潜能下意识举刀挡下了劈头一击,反手推刀将那蒙骑斩下马来。伍芷兰惊魂未定,侧后关银雀舞着仿佛是姓关的就得有的长柄大刀,左劈右砍一路策马杀到跟前,一计力劈华山砍向伍芷兰,伍芷兰偏头刚好被关银雀大关刀砍出的血溅到脸上。
“不要分心!快杀!!!”
怒喊给伍芷兰一句,关银雀自顾自策马舞刀,冲阵砍杀,大刀宛如除草机逐一扫过蒙军骑兵,马背上士卒无不落马,滋喷血液把关银雀英气脸蛋污浊地有如食人鬼。
伍芷兰稳定心神,横刀一遍又一遍砍出去收回来,紧跟冲锋阵形奋力向前,不至落单无惨。
三角形的前方,高彩蝶、谢妙音两杆钢枪眼疾手快刺落敌骑,时而格挡,横扫千军,枪上红缨飘动飞散。她两人夹着许娟颖冲,许娟颖此刻已经拿起弓矢,射箭掩护,并且指挥这支军队。
铛~~~
箭镞两支一前一后斜里射来,许娟颖撇过头躲开面门一箭,但胸口一箭中了,正中护心镜靶心,照例没有破甲,力道着实不轻,余威颤动使得胸乳一疼,在甲内颤三颤。
许娟颖羞怒,寻箭看去,雌目聚睛,张弓搭箭,一连三箭射去,却见那人左右腾挪,三箭皆避开不说,回手接过一箭送回,带上一根蒙古毒箭。
许娟颖侧身躲过第一箭,仍中第二箭,命中另一胸上,位置严丝合缝,都在靶心位置。
许娟颖大惊失色:【好强的箭法!蒙鞑子骑射本事果然厉害,今日是遇到真高手了!】
一念于此,许娟颖加快速度,赶快从敌阵里杀出。
慕容绍云是头下山猛虎,钢枪如棍霸道扫落每一个挨着他的蒙军骑兵,人人都知他背上背有水磨钢鞭,却总能出其不意使鞭打将,化身蒙语里的莽古思,战得蒙兵畏惧,蒙将胆寒!
陈彦禁不逞多让,他率本部截断蒙军骑兵后路,宣花大斧大开大合,或劈或砸,杀得人马皆血,眼珠子泛红,似樽嗜血赤鬼望风而靡。
严忠济、周丰荡奋勇当先,紧跟在慕容绍云战旗之下,策马冲阵,十荡十决。
蒙军骑兵遭遇重创,三面包夹,各自为战,号角纷乱。伯颜黯然失色,明知我军败了,也没有心思去管女骑骑射狙杀了,思退路。
整合周边骑兵,观察战场,东西南三面都有敌,伯颜往北撤,齐军骑兵纠缠,骑兵速度很快,看到了渭水。
伯颜坚定的二话不说,策马扬鞭带头跳下渭水,众多鞑骑纷纷下水,抱着马脖子往北岸跑。
齐军骑兵列阵南岸,举起骑弩万箭齐发,河床惨叫经久不绝,渭水赤红起来。
伯颜渡到北岸集合兵马,点查过后,来时三万骑兵已不足万,九万匹骑乘健马,仅剩士卒胯下的了。
伯颜垂头丧气从渭桥绕回,准备汇合监视的五千骑兵,结果看到了一地人尸马尸。被迫转进灞桥退居长安以西,恰巧遇到劫后余生的口温不花。
一个万余残兵,一个二百多骑,一老一少抱头痛哭,迅速过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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