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的皇城也经历过一次血洗,那是在七子夺嫡之时,互相拼杀的结果,老皇帝已经无力阻止那时的混乱局面,便只能把权力交给了当时势力最强的七公主。
而如今,整个皇城似乎是在一片死寂中经历血腥。
又十三等死士将领,分批带领门下的死士去杀死名单上的各个人物,温茶已经不想在与他们周旋了,从他们选择站在丞相一队,参与对她的刺杀开始,就已经没有被原谅的可能了。
这个夜晚很静,但空气中都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气。
次日,温茶一到早便从郑府启程回的皇宫,快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一道身影拦下来。
郑逸大步走到温茶的身侧,将手里的狐裘披到她身上,清秀的脸庞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红晕,他避开了温茶的目光,“皇上,早上风大,您注意身体。”
温茶见着那张脸,莫名想起来有个人也和他一样,温和清俊,对她说出关心的话语。
左不过是假的罢了。
她低了低头,然后抬手握住了郑逸的手,对上了郑逸惊讶的目光,温茶弯了弯眉眼,“郑郎,谢谢你。”
说完,她便轻轻松开了他的手,带着人离开了。
郑逸站在原地怔愣,而这是躲在远处的郑阁老走出来拍了一巴掌他的脑袋,“人都走了,回神吧。”
“皇上,是,是那个意思...?”郑逸有点结巴地张口道。
他爹嗤笑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要不是出了前太子的事儿还轮不上你呢。”
郑逸也不管他爹的挖苦,他笑呵呵地说,“管他什么原因,反正我是娶了心上人了。”
“那是入赘。”
“你个死老头!”
“臭小子,敢骂你老子?”
...
白芷是提前回到宫中的,她通知完礼部,便回到温茶休息的宫殿里,走向偏殿,将常年不曾打开的衣柜来开,然后拿出一个大箱子。
她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件大红色镶金边的嫁衣,按照规格来讲是不符合女皇的身份的,但这件衣服,是女皇还是七公主的时候,静妃亲手做的,希望女儿出嫁那人能穿上。
“白芷。”
白芷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小心地放好嫁衣,然后回头行礼,“皇上。”
温茶点了点头,然后走过白芷,抬手抚摸上了那一件嫁衣,那柔滑的触感让她想起了那个温柔的女子,她是一个很好的母亲,但不是一个够格的妃子。
“这衣服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也不枉费她一个月的辛劳。”
白闻言也有些伤感,“太妃娘娘总归是和太上皇合寝了...”
温茶笑了一下,“也对,这就是她的追求了,朕已经帮她实现了。”
早朝的时候,和温茶预想的一样,朝堂上缺了好多的官员未来,到了时间,温茶便从后殿走来,直接坐在了皇位上,她一身金黄色绣红线龙凤朝服,眼神凌厉地坐在位置上,“边关战役结束,不知最近朝廷发生了什么?”
丞相在见到温茶完好无损地出现的瞬间便知道自己输了,但他还是心有不甘,便侧身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老臣以为应先讨论这些没来的人。”
“这次没来的以后也不会来了,”温茶眯眼笑了笑,嘴角露出残忍的弧度,“朕一向只留有用的人,像是一些没用的,反而时不时出来惹朕烦心,丞相觉得呢?”
丞相咬牙,“大臣们无一不是为皇上着想。”
“哦...”温茶点头,“那今日可有什么事要启奏吗?”
她按下不提这事,郑阁老见状便站出来提起科举的事情,就选拔人才为官的事,朝堂又热闹地讨论了一起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门外便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叫喊,“奴才有要事禀告皇上。”
温茶一看是全公公,便知道是死士那边得手了,她对着殿门口扬了扬下巴,“说。”
“皇上,侍卫在城边花楼找到了前太子温隐余。”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砸在了那些□□的大臣头上,为首的丞相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是一片死灰了。
“哦,没想到皇兄还是喜欢流连在风雨之所。”温茶靠在背椅上打趣道,“那就请上来吧。”
不一会儿,温隐余便被人架上来了,看样子大概是打断了腿。
温茶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温隐余面前,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紧紧盯着温隐余醉醺醺的脸,“皇兄,许久不见了,近日可还好?”
温隐余想说什么,但忽然好想反胃一般开始干呕,温茶连忙闪开身子,但是温隐余吐出来的秽物还是有一点溅到了温茶的身上。
“看来皇兄还是没醒呢,那便抬下去给他醒醒酒吧。”
温茶有点嫌恶的撇开眼神,然后转身往后殿走,“今日早朝就到这里吧,丞相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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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了,我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女人(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