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咏絮低敛眉眼,刘赐自是感动,他忍不住伸手拥住了柳咏絮,将柳咏絮那娇小柔弱的身子拥入怀中。
刘赐吻了吻柳咏絮的发鬓,他和柳咏絮的关系早已超越了大部分的情感,他们早已彼此相知,甚至超过了一般的情欲关系,乃至于他们已经不在乎那些肉身上的亲昵。
此时柳咏絮被刘赐抱着、吻着,她顺从地贴在刘赐的身上,脸颊泛出微微的潮红。
刘赐说道:“谢谢你,姐姐。”
柳咏絮叹道:“说了多少遍,我比你小呢,你还是叫我絮儿吧。”
刘赐难以自已地吻着柳咏絮的脸颊,又吻住了她的樱唇,伸手扯开了她的衣带。
柳咏絮喘息着,她顺从着,甚至主动伸手拥住了刘赐,任刘赐解开她的衣襟。
刘赐嗅着柳咏絮身上的香气,这是他熟悉的气息,他一把抱起了柳咏絮,将柳咏絮拥上了眼前的檀台上。
柳咏絮一惊,说道:“你做什么,这是修佛的地方,如何能在这里!……”
刘赐着实也是觉得不妥,他又将柳咏絮抱起来,抱着她往那内房走去,柳咏絮更是大惊,她那情迷意乱的心思一时被吓没了,她慌乱地说道:“不能进来!这是……这是皇贵妃的地方,秽乱后宫,是要杀头的!……”
柳咏絮压着声音,想要推开刘赐,刘赐足足比她高出一个个头,他手上使劲着,柳咏絮那娇小的身子压根就挣脱不开,刘赐说道:“秽乱后宫?老子就是要秽乱他一回!”
说着,刘赐抱着柳咏絮穿过了外房和内房之间的通房,径直进了内房,这是当年康妃娘娘卧房,也是嘉靖皇帝歇息的地方。
这内房的正中摆放着一架宽阔而厚实之极的大龙床,借着暗淡的月色仍能看见这龙床比一般的床榻要宽大上一半,床身上雕着卧龙飞凤,端的是精巧之极。
这般的大龙床天底下只有三台,放在这紫禁城的三位皇贵妃的内房中,能够目睹这张三大龙床的,天底下不超过十五个人,而能躺上这三张大龙床的,只有皇帝和皇贵妃。
刘赐不由分说地将柳咏絮抱上了龙床,柳咏絮更是大惊失色,她自是深知这宫里头的规矩,她虽然曾是皇贵妃的贴身宫女,负责伺候皇帝和皇贵妃睡觉,但是她从来不敢把手放上这龙床的床榻上,这龙床是皇帝掌控女人的权力的象征,任何人都不能沾染皇帝的床榻,就像不容沾染皇帝的女人。
柳咏絮惊慌道:“你!……你简直胆大包天!”
刘赐已经压在了柳咏絮的身上,他笑道:“你才知道我胆大包天?”
刘赐肆无忌惮地动作起来,柳咏絮挣脱不开,着实是拿刘赐没办法,她把刘赐视作知己和至亲,已是不在乎和刘赐有什么情爱上的事情,只是她从小在宫里头多年,耳濡目染之下觉得龙床是神圣不可冒犯的,眼下和刘赐这般在龙床上行那情爱之事,着实是让她难以接受。
柳咏絮忍着刘赐的动作,她挣脱不得,又不敢叫喊,只能压着声音骂道:“你……你当真是个混世魔王。”
刘赐紧贴着柳咏絮,说道:“我不过是个出身青楼的野种,一条贱命,这龙床老子要上便上来,倒是瞧瞧他皇帝老儿奈得我何!”
柳咏絮着实是拿刘赐没有办法,她仰着头看见这床榻上那龙凤交缠的雕刻,她倒也放松了下来,她虽然抗拒,但是躺上了龙床仍是给了她某种隐秘的快意,她闭上了眼,承受着刘赐的热情。
月色流转着,凄清的光彩普照着大地,静静地流转在春禧宫的宫墙和庭院上,东厂太监在宫墙上巡视着,他们自是对春禧宫有所留意,因为春禧宫今儿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但是这些东厂太监得到了“上头”的一些暗示,不必对春禧宫多加留意,再加上这春禧宫已经荒废多年,这些东厂太监平日里就不会留意这座废弃的宫邸,所以此时只有一名东厂太监对这春禧宫多看了两眼,他方才瞅见有一双人影,似乎是一男一女进入了春禧宫的正厅,那架势似乎颇为暧昧。
这东厂太监不免觉得狐疑,他想着这应该是一对太监宫女偷着“对食”,但是是哪两个胆大包天的货色竟敢偷潜进皇贵妃的宫邸里面对食?
这东厂太监巡视了一圈回来,他又看了看春禧宫,他似乎隐隐地听着了一些暧昧的声响,这太监更是觉得狐疑,他不禁驻足下来,站在高墙上看着春禧宫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