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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非洲的谢钰最近在追很火的一档选秀节目。
  打call,应援, 做数据, 忙得不亦乐乎。
  谢肆在看到谢钰做这些的时候,默默地学习了一下。
  回来做了好几个应援牌, 也用手机下了应援软件。
  在郗酒直播的时候, 他就在书房,没有表情地摇晃手机,为郗酒加油。
  谢钰说, 这叫精神力量。
  很玄学。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谢肆一个唯物主义,却愿意相信, 为郗酒加油的力量。
  酒肆爱你?!
  郗家人感觉被打败了。
  看看人家这谐音!
  看看人家这寓意!
  看看人家那颗心!
  郗家人感觉手里花大价钱定做的应援牌都不香了。
  高举应援牌的手也没有自信摇晃了。
  口号也只敢小声哔哔。
  郗酒选歌的时候,就觉得身后很吵,但她注意力都在歌曲上,没留心听后面再喊什么滴滴滴哩哩哩的。
  后头一看,吓了一跳。
  郗家人可怜巴巴地弓着背,虚弱地小幅度晃着手里的应援牌,喊,不,应该说是哼唧口号的声音仿佛带着哭腔。
  而谢肆端坐在他们中间。
  手里懒洋洋地拿着手机。
  郗酒瞪大眼睛看了看。
  酒肆爱你?
  郗酒又看了眼谢肆。
  如果她没看错,这家伙看似漫不经心的眼底满满都是自豪,应援南波湾的自豪。
  郗酒现在相信那句话了。
  每个男人,再成熟的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男孩。
  虽然觉得幼稚,但郗酒心里还是飘起开心的粉色泡泡,冲谢肆wink了一下。
  郗酒的wink让郗家人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谢肆,谢肆弯唇,正准备开口,来一次声音版的应援。
  刚刚还冲他撒娇的郗酒听到前奏开始了,翻脸极快地瞪了眼谢肆:“安静。”
  仙女要唱歌了。
  被批评的谢肆张了张唇,有些尴尬地抿唇。
  郗家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郗酒选的是一首轻快的小情歌《就是喜欢你鸭》。
  这首歌是国内去年从偶像选秀中走出来的限定女团的主打歌。
  随着前奏欢快的鼓点,郗酒灵巧地脚尖踩地,转过身,双手举起做了一个造型。
  这是在别人的视角。
  在谢肆的视角。
  除了郗酒还有四个小郗酒两个一边站在郗酒身边。
  和她一样,在不同鼓点到来的时候,转过身做出向两边展开手臂的造型。
  鼓点结束,清新的旋律涌入。
  郗酒踩着节奏跳起来。
  她在开始之前把头发扎了起来,漂亮的小脸利索地全露出来,高马尾精神气十足。
  她穿的还是格子短裙,看起来就和高中生一样小。
  因为舞蹈功底深厚,这种小清新的舞蹈,对她来说就是信手拈来。
  表情管理也是一绝,该甜的时候甜,转身抬下巴的时候,有种小骄纵。
  郗家人看呆了一秒,然后捧着脸尖叫起来。
  郗爸爸扯着嗓子喊酒酒,爸爸爱你,喊得缺氧,脸红脖子粗地晕倒在郗妈妈身边,半眯着眼,虚弱却也坚强地继续从唇间溢出酒酒,爸爸爱你的声音。
  郗家人只能看到郗酒。
  而谢肆却能看见郗酒和四个小郗酒。
  郗酒是c位动作是独立的,四个小郗酒对称动作。
  有条不紊。
  每个都跳得专业到位。
  如果郗家人接收的是一份的美颜暴击。
  那谢肆接收的就是五倍的视觉享受。
  谢肆唇角勾起。
  继一个人撑起一个乐队以后,这只小狐狸又开创了一个人撑起整个女团的先河。
  到了有歌词的部分,郗酒拿起麦克。
  第一组词唱出来:
  “他们问我踩着七彩云,从天而降的帅猴猴是我吗?”
  “他们问我能带来好运,大家都喜欢转发的小锦鲤是我吗?”
  “我说不是,我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鸭几。”
  她来了,她来了。
  她带着甜甜的笑,来用不似凡间的魔音鲨人了。
  屋子外面的狗都不安地叫起来。
  晚上带着家驴溜跶到郗爸爸郗妈妈地盘上的驴们也叫起来。
  树梢上准备睡了的鸟儿们也全都飞了,用叫声提醒远处的小伙伴:
  快跑。
  趁还有力气。
  快!跑!
  郗酒浑然不知自己歌声的杀伤力,握着麦克,一边跳一边唱。
  谢肆淡淡地坐在那。
  他对五感的不适感非常敏感。
  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郗酒这蹦极又跳上来又蹦极又跳上来的极限歌喉,并没有让他有多少感觉。
  就像……
  他好像已经听过很多遍,适应了这种人间杀器。
  谢肆看向被郗酒歌声惊住了的郗家人。
  有点担心,他们的反应会让郗酒不开心。
  “啊啊啊!”郗婉已经没了平时的冷艳,花容失色地大叫。
  唱疯了一个。
  谢肆正要把郗婉拉走,以免郗酒受挫。
  就见郗婉跳起来,手臂像雨刷一样画出热情的半圆:“这是什么神仙歌声?被天使吻过的嗓音啊!!!”
  谢肆:……
  确定不是被天使啃过的嗓音么?
  郗家兄弟也站起来,勾肩搭背地合为一体,随着音乐一左一右。
  加起来快六米高的汉子,感动地呐喊,眼角带着泪光:“这是我们听过最好的歌声!酒酒你坠棒!”
  郗爸爸和郗妈妈也跳起来:“听了酒酒的歌,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下可以上五楼了!”
  谢肆坐在一左一右兴奋摇晃的郗家人中,像是插在随风摆动的稻子中的一支竹。
  郗酒看到郗家人这么嗨,她也嗨了。
  唱得更大声:
  “他们问我有没有拯救过地球?”
  “他们问我有没有爬上过珠穆朗玛峰?”
  “我说我没有,我听见他们在笑我,笑我那么普通,就像一颗沙,随时可以消失。”
  谢肆抿唇。
  他感觉郗酒再嗨一点。
  地球真的危险了。
  可能会裂开。
  就在他准备不动声色地悄悄调小机器的音量时。